而柳梁则是在2013年2月出道。
后来,二人开始以捆绑cp的形式在电视屏幕前出现,迅速又积累起一批粉丝。
这些信息搅得程蔚识心烦意乱,他抱着头一个仰身翻到了床上。明明感觉真相就在眼前,但思路就是无法抵达终点,一直处在光线灰暗的河流之中徘徊……翻转……漂泊,无休无止,永远无法爬上对岸。
程蔚识无法继续坐以待毙,他想即刻前往柳梁写下的地址,顺便回一次多年前的家。
程蔚识摸了摸包里的手机,想要开机,这才想起来早在昨天晚上,手机就已经因为没电而关机了。
他翻找出充电线,给手机充上电,开机,立即收到了三条短信。一条是薇儿发来的:“钟小哥哥,你怎么不见了?”
另一条是董呈发来的:“柳梁身亡,速归。”
最后一条来自段可嘉:“开机后打电话给我。”
程蔚识看着拨通键良久,摇了摇头。
不是他不愿意打电话给段可嘉,而是……
这时,手机竟然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
来自:一灯大师。
程蔚识下意识划向了接通键,电话另一头很快便传来段可嘉的声音。
“我现在刚下飞机,这就过去找你。”
程蔚识没有说话,心跳得极快,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发出声音。
但是最终放弃了。
没有听见程蔚识的回答,段可嘉试探地问了一句:“喂,你在听吗?”
“……”
停顿两秒之后,段可嘉突然在电话里拔高了音量:“喂!你是程程吗?”
话音刚落,程蔚识突然听见电话另一头突然传来一阵碰撞声,接着“哗啦”一声,似乎是什么液体洒在了地上,最后又听见手机掉在地上的声音——
“嘟嘟嘟……”
电话断了。
听上去,段可嘉应该是在打电话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人。
程蔚识看着屏幕上“已挂断”的信息,忽然握紧了拳头,一把将手机用力甩在床上。
手机连着充电线,摔在柔软的床垫,弹了一弹,靠住了柔软的床头。
他蜷坐在墙角,将额头埋在臂弯里,愤恨地扯着自己的头发,想用剧烈的疼痛感强迫自己叫出声来。
却于事无补。
和许多许多年前的童年经历一样,和那次在迪黛山的清晨时一样。
他失声了。
受到昨晚的刺激之后,他竟然再次失声了。
上一次是在迪黛山,他和段可嘉准备回来的那天早上,曾出现过短暂的失声状况,但是只维持了不到两个小时就迅速恢复。
而幼时他曾因为畏惧狂躁的母亲经历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失声,到了父亲去世时,又经历了一次。
他知道这不是身体的原因,而是由心理上的疾病造成。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大门便“砰砰砰”地响了起来。
程蔚识从墙角艰难站起——长期维持着这样不舒适的动作,他已经坐麻了双腿。
他一瘸一拐地向卧室外走去,站在大门前,不动了。
“程程,开门。”
他听见段可嘉隔着大门喊他:“你在吗?”
程蔚识担忧段可嘉拿钥匙开门。因为刘忠霖曾把钥匙交给了段可嘉。
好在,段可嘉没有。
他似乎是因为懊恼自己忘带钥匙,张口骂了一声:“该死。”
接着又是“砰砰砰”几声。
敲门声沉重而又急迫,就差破门而入了。
程蔚识急得朝手心哈气,想用肺部强烈的气流逼迫自己说出声来。
他不知道开门以后应该怎么和段可嘉解释。
“砰砰砰——”
急迫的敲门声一下一下刺激着他喉中流淌的血液。
就在程蔚识即将突破自己的心理防线打算开门之前,敲门声戛然而止。
程蔚识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许久。
段可嘉走了。
程蔚识舒出一口气来,走到旁边的位置坐下,抚着额头。
他觉得,现在是时候了结了。
程蔚识从储物间里翻出一个以前常用的背包,把自己藏在柜子里的私人物品全都装了起来,还有柳梁的日记簿,最后差点忘了那幅画。
他戴着口罩,用自己的身份证在网站上买了最早一班抵达P市的飞机。
害怕飞机误点,他没有立即买从P市到希阳的高铁票。
他知道自己的行程逃不过谁的眼睛,这些信息全都会暴露在有心人的目光之下。所以他干脆选择了能够最快抵达的交通工具。
董呈此时刷新着电脑屏幕上的信息,就在这时,标示着“程蔚识”的这一栏,突然更新了。
他对身后的黄修贤说:“黄董,他用自己的身份证购买了一张前往P市的机票。”
黄修贤气定神闲地笑了一声:“嗯,看来柳梁果然把孟杭的画给了这位小朋友。我也要出发了,给小朋友解释解释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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