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成就帝朗司大陆最完美基业的重任交给你,我的王。
凝视中,彼此悲叹着心照不宣。
封旗并非毫无破绽,假如真的没有破绽,他永远不会触碰夏尔这道明知道揭开就会痛彻心扉的伤口。
可他揭开了。
征服三十四族的最后一场羽圆大战中,当他看见夏尔在战场上被染红的胸膛时,他不再是至高无上、算无遗策的沈着的王。
惊呼着,他抱住夏尔。
血将夏尔染得如此美丽,像即将飞回天际的神祈。
「不,不!」封旗的怒吼震散敌人的魂魄。
夏尔微微睁开眼睛,那一瞬间他的誓言被鲜血掩盖,他依依不舍的目光勾动封旗坚韧如钢丝的神经。
杀光敌人,大胜的封旗风一般策马,抱着夏尔闯进羽圆大帐。
他揭开了,他不敢触碰的伤口。
别拒绝,别拒绝我。他疯狂地撕开夏尔的战袍,他美丽的银色的鸟儿,被鲜血淋淋压在他的身下。
别拒绝,别拒绝我。
分开白皙的腿,忘记君臣的身份,和我一起遨游。
十指穿过银色的长发,唇追逐到胸前的突起。被撕成碎片的战袍,散落四方。
别拒绝我。
轻吻。
额头、耳际、唇、颈侧………轻重不一、或急或缓地吻,
「夏尔,我的夏尔……」封旗粗暴而温柔地拥抱令夏尔终身难忘。
有生以来,第一次,不加掩饰地暴露自己的内心。
爱我,而不是追随我。
站在我的身旁,而不是身后。
血,从胸膛的伤口涌出,从占据身体的入口处涌出。
「夏尔,夏尔……」
强硬地占据了身下人的呼吸和脉搏,封旗用尽生命的力量祈求地望着夏尔。
别拒绝我。
我不能,用王令换来一个爱人;我不能,用手上的剑,杀戮的手,触摸应该属于我的爱情。
给我,把你的爱完整无缺的给我。
给予与夺取,差了天和地的距离。
夏尔粗重地喘息,他温驯地目光没有片刻离开封旗的脸。我的鲜血,尽情的流淌吧,让这淡淡的腥味,永远留在王的身上。
帝朗司大陆,是鲜血铸造的大陆,这片土地每一寸都因为鲜血的浇灌而肥沃。
我不在乎,即使是用自己的鲜血,我也不在乎。
我的王,我噬血的王,我注定孤独的王。
「王,王……」
拱起腰肢,迎合强大的侵入。夏尔不惜释放自己的媚态,如他吝啬开放自己内心的渴望。
王,王,我发过誓,要永远站在你的身后。
没有人能站在你身旁,我孤独的王。举世无双的功业需要牺牲,牺牲的不仅仅是我,还有你。
我不能,不能和你并肩。
如此地感激,我衷心感激您的邀请,如我如此坚定地,拒绝这个甜蜜的未来。
这是个失败的邀请,羽圆大帐中,鲜血和白浊遗留的过去,随之而来的风光赏赐。
这不过是个失败的邀请。
你我心照不宣。
封旗揭开了伤口,伤口没有愈合,更加鲜血淋淋,红得犹如被他的剑染红的散昆河。
三十五个外族,除了善于隐匿的小日族,已经全部跪倒在年轻的索尔王脚下。封旗高高在上品尝胜利的果实,夏尔站在阶下。
他双手推开的王,离他越来越远,远远站在无人可及的高度,成为万世敬仰的目标。
顶端高处不胜寒,只容一人屹立。
「从今日起,封你为羽圆将军。」封旗终于下旨意:「今夜陪我。」
「谨遵王命。」
他输了。他的爱,只能用王令换来。
自暴自弃地缠绵,心知肚明地,这不是外人所羡慕的宠爱。后宫中被染上污迹的白毯,低声述说其中无人能明白的哀怨。
封旗尽情的掠夺,不甘地发泄。夏尔在身下的柔顺诱惑他,激怒他。
羽圆将军,和帝朗司的王。
刚健有力的长腿,握剑的手腕,充满弹性的腰肢,这叫人感激上天的恩赐,属于封旗,同时又不属于封旗。
「王,王……」意乱情迷的呼唤,红色的唇和细长的凤眼,那似水柔情,属于封旗,同时又不属于封旗。
他不是爱人,他不是臣子,他不是男宠。
只是一个叫王者心碎的美梦,可触不可及的幻象。
不能再扩张的入口再度扩张,紧紧地吸附着我,娇媚地叫嚷着我的,是你吗?
我的名字,是封旗,不是王。
「我最信任的将军,我最忠诚的将军,我索尔族最美的将军……」
肢体交缠着,滴淌着热汗说出谎言来吧。强而有力的插入,把这用温柔令王者痛苦的叛徒内心深处的虚伪逼出来。
「啊……王……呜呜……」
「我索尔族最受人仰慕的红衣将军啊……」
叛徒,叛徒,不过是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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