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梓瀚笑看着李军,黑眸射出锐利的光,“我没有在背地里做手脚。那位秦律师连试都不肯试一下,怎么能怪到我身上呢。”
蒋梓瀚光明磊落的气度,令李军折服。想到手中这颗烫手山芋,他支支吾吾地说,“蒋大哥对我很好,碧哥也对我很好……我想对所有人都好……我……我……”
李军紧紧捏着那封信,手心浸满冷汗。突然,他一咬牙,将那信撕了个粉碎,脸上的神情若有所悟,“蒋大哥,我想……碧哥糊涂着会很开心;知道了真相,反而伤心。至于秦律师,他做了这么不好的事,以碧哥的脾气,铁定不会原谅他!道歉也是没用的。所以,我觉得,还是不要让碧哥知道这事的好,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
撕掉一封信不难,但让一个大活人心甘情愿地闭紧嘴巴却不是件容易事……
金钱,可以收买人心。人心,同样可以收买人心。
蒋梓瀚最精明之处莫过于区别对待这两种口味迥然不同的受贿者,他这看人下菜的功力已臻化境。
……
……
艳阳高照,天空澄静如洗。
采石场上,一群有着灵魂污点的犯人们正汗流浃背地忙碌着……
整块整块的花岗岩,无比坚硬,也无比沉重。最小块的石头也有半个立方,完全依靠人力运到山脚下,绝对是件辛苦差事。
碧海身材很高,却是瘦排骨类型,实在没什么蛮力。‘汗滴石下土’地折腾了一个上午,他才搬了五块石头,这比分派给犯人的劳动定额差了十块。
日正当午,碧海累得腰酸腿疼,脚下越发虚浮,一个趔趄,连人带石头滚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碧海摔倒的位置在山腰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山脚下的动静。他蓦地发现蒋梓瀚已经搬了二十块石头,此刻正跟两个保镖坐在地上喝水聊天呢。
怒火攻心,碧海愤愤地看着人高马大身强体壮的蒋梓瀚,自言自语地嘲笑起来,“哼,那家伙本来就是搬麻袋出身嘛!从小扛惯了土豆,换成石头自然也不在话下……”
头顶的蓝天被遮住,一道阴影出现在碧海的视线中,很快他被越来越多的阴影围拢……
“出这么多汗……”巴世仁紧盯着碧海俊帅的脸,不怀好意地说,“爷们帮你凉快一下吧!”
话音刚落,十几只脏乎乎的爪子伸向碧海,野蛮地撕扯着他的衣服,顷刻间,衬衫被撕成碎片;紧接着,裤子也被扯了下来,直拢到脚踝,紧紧缠住碧海的双腿,他几次挣扎着想站起来,却都被自己的裤子绊倒……
“最后这个小布片留给咱们巴哥。”一个长相歪瓜裂枣的男囚说着下流话,使眼色让其他犯人死死按住碧海……
巴世仁得意地蹲下身,居高临下看着碧海不驯的黑眼睛,刻意羞辱地将那条白色三角裤一点一点扯下来,让碧海漂亮的阴茎裸露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
“后面,后面,看看这小子后面的小洞啥样儿……”在一片恶意的起哄声中,碧海的身子被那些犯人翻过去,更有几只手按在他屁股上,用力扳开他的臀缝……
尽管碧海喜欢被虐待的性行为,但这样被一群浑身恶臭的犯人作践,他丝毫兴奋不起来,胸口泛着恶心,胃里的酸水一阵阵往上翻……哇地一声,好不容易吞下肚的早饭,被他尽数吐了出来……
忽然,尖锐的哨声响起,围在碧海身边的犯人一哄而散!
“大伙儿别怕!不是狱警吹哨!”巴世仁一边吆喝,一边眯起眼,上下打量蒋梓瀚,冷笑道,“碧海是我屋里的人。姓蒋的,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蒋梓瀚看一眼蜷缩在地上的碧海,黑沉沉的眸子几乎喷出火来,冲身后的保镖一摆手,沉声命令,“你们都别插手,看我怎么拿这只耗子!”
蒋梓瀚向前迈一步,巴世仁便向后退一步,尽管他端好架势准备开仗,眼神却先怯了。蓦地眼前黑影一晃,巴世仁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蒋梓瀚一记倒背摔,狠狠砸在地上,疼痛钻心,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紧接着,他被蒋梓瀚一连甩了十几个倒背摔,瘫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围观的犯人见势不妙,立刻扔下他们的精神领袖巴哥,远远躲开……
蒋梓瀚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帮碧海把内裤穿好,正想把他搂进怀里,却猛地被推倒在地……
“这下你满意了吧!”碧海嘶声怒吼,狠狠瞪着蒋梓瀚,黑亮的眼里闪着怨恨。他飞快提起长裤,抓起地上的囚服,头也不回地向山顶跑去……
……
山顶,风云飞掠而过……
碧海独自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滚烫的泪水涌出眼眶,一滴滴洒在焦灼的黄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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