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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移默化三个月,已至金秋……
“碧律师又去密云看守所了。还是为了周栎那个案子。”邱澜芯手脚麻利地将摊在桌上的文件分门别类放进柜子里,瞅着老板心情不错,赶紧打个擦边球……
厚重的文件被砸在桌子上,蒋梓瀚摘掉眼镜,按揉着高挺的鼻梁,极少有地显露出不快……
今晚八成回不来……
就因为这个破案子,他和小海已经两周没做爱了……
邱澜芯被老板的火气震慑,心跳紊乱了好几分钟。但职责所在,她不捅马蜂窝谁捅马蜂窝……
从兜里拿出电子记事本,邱澜芯硬着头皮说下去:“杜警司刚传过来的消息:负责周栎案件的控方检察官和主审法官都有受贿行为。还有,此案的重要目击证人——就是那个声称被周栎用榔头击晕、醒来后又逮捕了周栎的警察武小鹏,似乎没有受贿嫌疑,也不能断定他是不是在作伪证……”
蒋梓瀚静静听着汇报,脸上没什么表情,两根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子……
邱澜芯非常了解老板的脾气,他极少主动表露自己的观点,即使对着下级,也总是不动声色,先让你玩一通猜心……
于是,她只能猜着说下去,“您看要不要安排杜警司或者其他人,去法院和检察院打点一下?那些贪官两头都吃,审起案子来两头都不偏向,也还算公正。只要他们别故意偏袒控方,碧律师应该能赢……”
“千万不要去行贿,那是给碧海帮倒忙。”蒋梓瀚断然否定了邱澜芯的建议,话音里隐含笑意,“碧海打赢的那些官司,哪一桩不是单挑凌霄宝殿?其实,办这类案子,拼得就是胆量和智慧。碧海无欲则刚,不怕把篓子捅大,当然稳操胜券。如果咱们偷着给法官塞钱,他的背景就不再干净,办起案子来,反而制肘。”
蒋梓瀚停下来,习惯性地敲了敲桌子,继续分析,“这个案子的关键,在被告周栎……如果说有哪个环节需要用钱去打通的话,那绝不是法官和检察官,也不是那个作伪证的警察武小鹏,而是看管周栎的牢头……”
邱澜芯蕙质兰心,立刻领悟了老板的意思,“我马上去安排一下,杜警司跟密云看守所的警察很熟的。”
……
下章比较重要的,会有新人物出场……
周栎很斯文地低垂着头,一截白白嫩嫩的脖子就像被拔掉毛的鸭脖子一般等着成为盘中餐……
“被关在这里,你还把脖子洗那么干净……简直欠操!”碧海瞄一眼周栎,把笔记本电脑摔在桌上,别有用心地吓唬着这个涉嫌强奸、故意杀人罪的十四岁男孩……
背脊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周栎抬眼偷瞧桌对面那位年轻律师,乌溜溜的眼睛里闪过明显的敌意……
上一个律师被他的不配合磨光了耐心,甩手不干……
妈妈又请来这位自称刑辩奇才的碧律师。
只怕是浪得虚名。看他一副偶像剧明星的长相,满口流氓话,真怀疑他是不是律师……
爸妈,还有这位碧律师,你们太单纯了!你们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黑暗,有多可怕……
“为什么要承认你没有犯过的罪?”碧海紧盯着周栎,单刀直入。表面上,他冷静从容,内里却忧急如焚……
他能见周栎一面,着实不易。
刑辩律师办案难,难就难在现行制度对辩护律师有诸多限制,其中之一就是与犯罪嫌疑人见面难。接到这个案子,他立刻申请与周栎见面,虽然批示拿到手,却一直过不了看守所这关。两周以来,他接连白跑了五六趟密云,总被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但,越是见面难,越说明这个案子背后另有隐情……
出乎意料,这次运气奇佳,不仅允许见面,竟然惊动看守所所长亲自带他过来,还嘱咐监管人员要多多照顾一下……
其实,哪里有什么运气。他走的分明是‘粪土运’……
蒋梓瀚……唉,就算我碧海欠你这一次……
“我犯罪,所以我承认。我奸杀了李珉、刘涛和王峰,我还把那个跑来管闲事的警察用榔头砸晕了。”周栎很有耐心地跟碧海周旋着,纯净的眼底显出一抹倔强……
碧海紧盯着电脑屏幕,沉默着。突然,他站起身,长臂一伸,隔着桌子将周栎那截白嫩的后脖子扣在手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上了男孩的唇……
粗暴、野蛮、充斥着掠夺的吻,在周栎青涩的唇齿间蔓延。男孩拼命捶打着、推拒着、抵抗着陌生而可怕的侵犯,却无法撼动比他高大许多、强壮许多的成年男人,任由那人凶狠的舌头扫遍齿龈,临结束时,还恶意地咬痛了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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