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其实小天已不想飞了。一开始,他无时无刻不想离开,可惜那兄弟仿佛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念头每每被察觉,一发现,便是一场噩梦。再说,被困了快一年,没有羽翼的他还能飞去哪?被那么多人视奸过,为那么多人服务过,无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一生,已被顾家兄弟改变,无论他去哪,他的身体上都刻着奴隶的烙印。他见过圈子中太多变态的主人,虐死一个奴隶只是一碟小菜,太容易了;也见过被人遗弃的奴隶的下场,他们沦为大家的玩物,生不如死;至于逃走被捉回来的那些,更是他终身的梦魇。他不去想以后,因为有些东西不是他想要就能得到的。至少,这一刻他是安全的,他的主人们嘴里还说着爱。
主人们安排的那些朋友,是别人的奴隶,活得很开心的那种,不像小天,小天貌似一天比一天漂亮,实际却一天一天地失去生气。这些朋友里面,小天只接受了一个:秦仲,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帅气小男妓,一个四十岁的秃头富商长期包养着。秦仲瘦瘦小小,染了一头黄毛,身上叮叮当当戴着许多小玩意,单是耳环就带了十三个。
记得秦仲第一次靠近小天的时候,就是指着他身上的那些环大叫了一声:“靠,戴了四个!是不是真金的?”
小天玩着游戏,没理他。
秦仲一把夺过他的游戏机,不悦地说:“喂,你聋的?和你说话呐。”
小天看着他,没说话。
“你该不会是哑的吧?刚才在台上还叫得挺好听的呀。”秦仲一副可惜的样子。
小天还是一言不发,也没说要回自己的游戏机。
“你他妈的给点表情好不好?嘁,少装酷。要不是你的主人们叫我的主人让我来陪你,我才懒得理你呢。”秦仲嚷嚷着。
小天还是没反应。
“要我是你的主人,就一脚把你踹了,比你可爱的多了去。木头。没劲!还给你。”秦仲唱了会独角戏,见小天没一点反应,就把游戏机扔回去给他。
那天,在表演完后,小天给5个人口交,他们都射在了他脸上,他忍住了自己的泪水,这不是宠物应该有的情感,装作若无其事地擦干净脸上厚重的秽物,完事后躲到一个角落里玩游戏,平静自己的心情。哪知此时,秦仲来了。
秦仲扔游戏机的时候有点恶意,故意朝小天的脸扔去,心想,这下你总要有反应吧。怎料,小天不避不闪,让那游戏机直直砸中自己的额角,“嘭”的一声,立马起了个大包。
秦仲见竟然真砸中了他,急了:“你他妈的傻的,就不会闪一下?怎么样?痛不痛?”
秦仲是个火爆性子,他走向孤冷的小天的时候,好事的人悄悄聚拢,摆出看好戏的样子,想看看会发生什么事情。没想到还真精彩。很多人都知道小天是顾家兄弟的宝贝,轻易碰不得。秦仲也知道,砸中小天的那一刹,他也慌了,马上抱着小天哄着。
小天还是没有反应,只把头埋在他怀里。
顾家兄弟来到的时候,围观的人主动让了条道出来。
顾月云把小天从秦仲怀里接过来,此时,大家才发现他的脸上挂满了泪水,无声地一滴一滴沿着下巴往下掉。
秦仲愣住了,他第一次看人是这样哭法,脸上没有悲伤,不喊不叫,闭着眼睛,红着鼻头,泪珠一颗一颗安静地从颤抖的睫毛里涌出来,迅速地从脸上滑落。他看得好心痛。但那时已轮不到他来安慰。
顾家兄弟看到小天的泪,脸色铁青,恨不得当场把秦仲的皮扒了。平时小天是不会哭泣的,更别说流泪于人前,只有在激烈地做爱时,他才会痛苦而又甜蜜地淌下眼泪。
顾月辉狠狠一脚把秦仲踹到在地,而他的富商主人听说他得罪了这对小祖宗,拎着鞭子气呼呼地赶来了。
一时间,皮鞭声、求饶声不绝于耳。
听到这些声音,小天的身子有了起伏,呼吸加重,不像刚才如同死尸一般,他好像试图压住那绵绵不断的眼泪。但是失败了。他睁开通红的眼睛,拉住顾月云,带着浓重的哭腔说:“别打,不关他的事。”
顾月云抱着小天的头,吹着他被砸中的额角,用手轻轻揉着,温柔地说:“小宝贝,别哭,很疼是不是?”
“叫他停手,不要再打了。”小天很坚持。
“嗯,好。别打了。”顾月云说。“没什么好看的。还不散了?”
他们都知道小天面皮薄。
顾月辉已叫人找来了医生,给小天察看伤势。
顾月云不放心,问医生需不需要照CT检查一下,会不会有后遗症。
小天漠然地看着他们的紧张,平时他们打得比这要狠得多,他们是看不惯别人欺负自己。俗话说得好,打狗也要看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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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