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包仁杰立刻有了劲头,精神抖擞地一扬头,声音洪亮,一个漂亮的军礼,大踏步走了出去。
别说,小包还真像那麽回事啊。王其实不好意思地拍拍燕飞的肩膀,是我不好,不该那麽说,等他回来我跟他道歉,好不好?
燕飞叹口气,把王其实的手拨下来,你呀,总这麽没心没肺的。告诉你,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把他包仁杰当回事,你我也不能瞧不起他!知道吗?你这麽说话多伤人啊……咦?小包你,你怎麽又回来了?
那个……那个小阳村应该怎麽走啊?
燕飞说材料上不是写得清清楚楚吗?你先到城东分局报到,然後和分局的人一起去啊。
哦就是啊,我怎麽没注意到……行,那我走了啊,再见!包仁杰信心十足地第二次走出了门。
燕飞转过身来看着王其实,你说小包他……能行吗?
能行能行,你不是说了吗?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把他包仁杰当回事,你我也不能瞧不起他,对吧?
……
警局里有个顺口溜,东城坏西城怪,南城北城卖白菜,全市的警察分布情况基本上就是这样──有关系没本事的集中在南城和北城,有本事有关系的集中在西城,东城的哥们儿就属於那种有本事没关系,郁郁不得志的牢骚人物,看谁都不顺眼。
包仁杰一到东城分局就被立了个下马威,分局刑警支队的几个臭小子怪声怪气地起哄,哟,我当是谁啊?原来是包老队长的公子啊,第一次出任务就吓得屁滚尿流的那个。
说完了还不忘添个尾巴:是你吧,嗯?装出一副特真诚的样子看着包仁杰,那意思很明显,非逼着人家点头说是不可。
包仁杰笑眯眯地回答,是我啊没错,您是陈队长吧?我听我爸爸提起过您,他说您在警局实习的时候有一次练射击不小心把自己的腿打了个洞,搞得每逢阴天下雨您的腿肚子就抽筋,现在怎麽样了啊?好了吗?
坏小子们哈哈地乐起来,队长,闹半天你腿上的伤是这麽来的啊?真够丢脸的,怎麽会自己把自己给打了啊?这也太笨了吧!
包仁杰很认真地跟人家解释,不能这麽说啊,陈队长才不笨呢,他只是运气不好,就像足球比赛有时候会出现乌龙球一样,陈队长也就是打了个乌龙枪而已啊,没什麽拉,你们别笑了。
陈队长拉着一张‘乌龙脸’像轰鸭子一样把那帮坏小子轰了个干净,转过身来瞪着包仁杰叹气,我说呢,怪不得上次开会看见你们王队长老得不象样了,当时我心里还纳闷呢,说起来他还不到30,怎麽会都开始长白头发了呢?唉,现在我明白了。你们队长不容易,真不容易!
队长长白头发了,我怎麽没注意?回头我得看看去。包仁杰点点头拿出了资料,陈队长,您看看,这案子怎麽安排?
小阳村派出所的杨所长就在外边等着呢,你直接跟他联系吧,我们这里再整理下材料,随後就到。行了,还愣着干吗?还不快去!
包仁杰愣愣地看着姓陈的,我……一个人去?
不是说了吗?你先去,我们随後就到,行了快去吧,大家都忙着呢!
包仁杰再迟钝也看得出来,姓陈的根本是把他支出去当枪使唤,说是随後就到,这个‘随後’谁知道是随在什麽东西後头?包仁杰开始後悔了,真不该揍队长一鼻子……
真TMD应该直接把他脑袋砸扁了!这个小心眼的王志文!
分局外边人很少,包仁杰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一个穿警服的,只好向传达室打听。
传达室坐着个老头,跟着收音机里的京剧哼得正带劲,被包仁杰一打岔,很不耐烦地跟旁边喊了一声,找你哪!还不快点,蹲个茅坑蹲八年!
来了来了,一个小夥子急冲冲地系着裤腰带跑了出来,哎呀不好意思我有点拉肚子,您找我?
我姓包,是市局刑警大队的……
哦哦哦,包队长,您好您好!我是小阳村派出所的我姓杨!小夥子很热情地伸出了双手。
不是不是,我不是队长……包仁杰赶紧解释。
哎呀不管您是不是队长,反正到了我们那儿,您就是领导,千万别客气!杨所长拉住包仁杰的手像荡秋千一样使劲地摇,摇得包仁杰的膀子都快散了架。
好不容易松开了手杨所长说,麻烦您等一等,我刚才上完厕所还没洗手呢。
包仁杰已经被摇晕了,迷迷糊糊地觉得好象有点不对劲,怎麽想也没想明白。
行了洗完了,咱们走吧!杨所长拉着包仁杰就走。
咱们怎麽去啊?听说你们那交通不是太方便……
没关系坐我的摩托车!才80多公里,很快的一会儿就到,我来的时候只花了半个多小时呢。杨所长满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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