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就像钉子一样,一点一点地向里挤,柔软的地方经不住如此的强硬,燕子终於被撕裂了,温暖的液体流出来,是血。
燕子,疼吗?疼吗?疼就醒过来,疼就说话!你说啊,说你疼,说你受不了,说你叫我滚下去,说啊,你醒过来说啊!王其实不知道在喊些什麽,又是一脸的泪水鼻涕……
努力地擦掉眼泪,王其实不甘心地抬头,猛然就对上了燕飞的眼睛……眼睛?!
燕子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睁开了眼,静静地、带着困惑和愤怒地,瞪着他。
啊!王其实没防备,傻掉了。
第49章
燕子?燕子!燕子你醒了天啊燕子你醒过来了大夫大夫他醒了!王其实跳下床撒腿就要跑,一个趔趄栽了个倒栽葱,脑袋咚地一声撞在了床沿,眼前一团一团的金星直冒。
这才反应过来,裤子绊住了脚。
王其实手脚并用,慌慌张张地爬起来,燕子你别、别生气,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我着急……不是,我害怕……不是!我……你,你疼不疼?
燕飞的眼神显得清醒了一点,也更加锐利了一点,虽然没说话,可是脸上很明显地浮现了两个字:愤怒。
王其实顾不上那麽多了,很狼狈地金鸡独立着套上了裤子,七手八脚地找出卫生纸给燕飞擦身子,低着脑袋不敢抬头,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整个人都快冒烟了。
燕飞的身体仍然虚弱得没有丝毫的力度,软软地任凭王其实摆弄,隐蔽的部位还残留着情欲肆虐过的痕迹,王其实找出湿纸巾,手忙脚乱地擦拭,冰凉的纸巾接触到最私密的部位,燕飞忽然一个寒战,低低的一声呻吟,嗯……
王其实手一抖,腿都软了。
好不容易收拾个大概,冲出走廊刚要去砸值班室的门,陈医生已经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脚把王其实踹了个‘山路十八弯’,让开点!好狗不挡路!
王其实已经顾不上愤怒了,他现在的心情很难用一句话形容,激动!慌乱!害怕!害怕到了疯狂的地步,害怕一切都只是幻觉,害怕燕子只是给了他一个苏醒的假像,害怕燕子再有什麽意外,也害怕……燕子不会轻饶了他。
好在陈医生很快走了出来,打断了王其实的胡思乱想,你,跟我来一趟。
进了办公室陈医生指了指椅子,坐。
王其实说没关系大夫我我我还是站着吧。
陈医生走到水池跟前洗了把脸,从镜子里盯着他,怎麽了,做贼心虚?
不是!王其实赶紧否认,大夫我我我不是……我没有……那什麽大夫,我真真不是故意的我……王其实的声音越来越小。
陈医生把毛巾挂了回去,别解释了,好在没出什麽大问题,我也懒得追究了。你回去收拾收拾准备一下,病人现在很虚弱,需要全面调理,你给他熬点稀饭什麽的,清淡一点,越烂糊越好。对了,不许再做那个什麽毒羹了……
不是毒羹,是鸭血蛋羹……
闭嘴!陈医生脱下白大褂,我下班了,再见。
大夫,我,我什麽时候可以去看他?
今天不行,他还在休息,大概明天吧。
大夫,他,他说没说点什麽……
陈医生砰地关上了抽屉,很不耐烦地把王其实踢了出去,他说,叫你回去洗干净了等着他!
……
燕飞清醒过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警局,王志文二话没说放下工作冲到後勤给燕飞办医保续费的手续,人家说这个事情得病人家属来办……王队长说少他妈废话我是他哥!
办完手续拿着付款凭证往回走,忽然就听见大门口传来机关枪一样的大动静,砰砰砰的没完没了,王队长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
局长也跑了出来,哪个混蛋敢在警察局跟前放肆?!
王队长反倒放慢了脚步,局长您放心,不会出什麽事。
局长一跺脚,八成又是那个包仁杰!除了他没别人,处处给我捅娄子!
果然就是‘那个’包仁杰,举着挂鞭炮在大门口兴高采烈地放得正欢,嘴里还唱呢,‘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王队长说都给我散开!包仁杰你不知道市区范围内严禁燃放烟花爆竹啊,当心我关你禁闭!
二组组长走了过来,队长别生气别生气,是我叫他放的,我不是今天刚上班嘛,放挂鞭炮去去晦气。
局长大人很不满意,怎麽能搞封建迷信那一套嘛,你看你看,搞得一地乱七八糟的像什麽样子!
包仁杰吐了吐舌头,找出扫帚要扫地,被组长给拦住了:别扫!先叫大家夥都来跺几脚,这有讲究的,叫做跺尘,步步高升大吉利是,保佑咱刑警队个个都平平安安的!局长您也来跺几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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