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几年不见学会吹牛了啊,那次学生会文艺汇演是谁报幕念错了台词,下来趴我肩膀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搞得我一件新夹克成擦桌布了。
呸。黄小佳红着脸转移了话题,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吧,学长麻烦你把身份证拿出来。
不忙不忙,先近来再说!还没吃饭吧?李笑,帮个忙,给我妹妹拿副碗筷出来,对了还有酒杯!
自己拿去!
张同志摆好了碗筷招呼客人,来来来小佳,冻坏了吧?正好吃点热乎的。你说你们领导也是,大晚上的叫你一个女孩子出来查户口,万一碰到坏人了怎么办?
没关系,我的跆拳道还凑合。黄小佳不客气了,一屁股坐下来挽起袖子开干,不瞒你说我真是饿坏了,中午跟着刑警队跑外勤,围着城转了好几圈,连水都没喝上一口,刚回来就被踢过来干这个,还好,第一家就碰到你了。我这人有个毛病,见到生人说不出话。
我看看,张同志把资料接过去看了看,你就别跑了,不就一个单元吗?明天我填好了托人给你送过去。
哎呀学长,刚才一看见你我就知道我得救了!真是太好了学长!你一点都没变,还像以前在学校一样热心,那时候我们议论起来啊,全校的男生里就属你最会照顾女生。
呵呵,男人嘛,就该让着女孩子点。张同志得意地端起酒杯,来,喝!
李同志放下筷子,你们聊,我吃饱了。
张同志挥挥手没回头,小佳,你们系那个白公子分哪儿了?
白天天啊,他在……黄小佳打开了话匣子。
酒逢知己千杯少,张黄二人追忆往昔峥嵘岁月,越谈越近乎……
张大哥,这房子是你买的啊?真好,你刚工作几年就买了房子了,真有出息。
哪儿啊!这房子是我和他……他,他买的,我是房客。张同志指一指里屋。
哦,李大哥他是干什么工作的?
编辑。
哪年生的?结婚了没?黄小佳拿出资料开始填表。
没有。张同志有点心不在焉,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觉得别扭。
有女朋友了没有啊?
没有。你怎么连这个都要调查啊?张同志凑过去看她填。
随便问问嘛,张大哥你呢?黄小佳抬起头,眼睛离张同志不到10公分,张同志赶紧坐回去。
小编李同志倚着门,胳膊搭在胸前,冷冷地咳嗽了一声。
哟,李大哥,别站着嘛,来一起聊。黄小姐高高兴兴地打招呼。
李同志露出一个标准的“一寸免冠照片”式微笑,过来拍拍张同志的肩膀,怎么不给黄小姐沏茶啊?
回过头来又是一个微笑,敢问小姐芳龄?
她今年21,属狗的,对了小佳,下个月该过生日了吧?想要什么礼物啊?张大哥兴致勃勃地接过话茬。
哟学长你还记得我生日呢?我好感动哦!黄小姐捂着嘴格格地乐。
李同志也笑得很灿烂,我也很感动,哼哼。
张同志的汗就下来了,那什么……你们聊,我去烧水。
张同志把厨房卫生彻底打扫了一遍,烧了水,洗了碗,灌了壶,泡了茶,擦了锅台灶台碗柜油烟机,瓷砖墙亮得能当镜子使,地板干净得苍蝇站上去都打滑——估摸着李同志的“感动”劲儿差不多该过去了,这才端着茶杯走出来。
李同志正谈笑风生,把个黄毛丫头逗得前仰后合。
张同志擦把汗,你们聊啊,我下去查户口去。拿起资料下了楼。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黄小佳已经走了,李同志靠在沙发上看电视连头都不偏一下,随手一指桌子上用盐水泡着的菠萝,吃吧,你妹妹亲手给你削的。
张同志捧起菠萝大口吃起来,李笑你别糊弄我,那丫头对菠萝过敏,摸一下手上都长红斑。这菠萝,是你削的吧?
李同志瞪他一眼,我削的怎么了?本来是给她削的,结果她不吃,我才留给你了。实话说吧,那丫头人不错,和我挺投缘的。
那当然,我妹妹就是你妹妹嘛。张同志没在意,乐呵呵地又咽下去一块。
她可没把我当哥哥……李同志似乎话里有话。
没关系,慢慢就熟了,那丫头人不错。
我是说……你今天挺高兴的?
是啊,当然高兴了,你们聊得投缘,我当然高兴了。张同志又咽下去一块菠萝。
李同志忽然抢过碗,吃!就知道吃!你,今天晚上……睡地板去!
喂!喂!李笑你又怎么了?
然后张同志就一直睡到了今天。
所以张同志这一个礼拜过得很不愉快,眼看着元旦将至,为了使两个人有一个幸福欢乐祥和喜庆的节日,张同志决定!决定……不管怎么的先去买张行军床吧,唉!
张同志拿出了八路军劝匪军投降的耐心,磨碎了嘴皮子,美男计苦肉计都使遍了,小编李同志就是不开口,磨来磨去磨到最后只磨出了一句话:以后,不准跟那个姓黄的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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