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没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你脸红成这样?
……
李笑你谋杀亲夫啊?居然把菜刀给我藏在枕头底下!
第16章 警察张同志的情人节
第一年:
感情这东西真是说不清,有时候,两个人之间只差那么一层窗户纸,偏偏就谁也不愿意去捅破它,或者说是不知道怎么去捅破它。明明心里头急得跟什么似的,脸上却不显山不露水的活像没那么档子事,真TMD死要面子活受罪!
情人节那天,警察张同志咬咬牙,用半个月的烟钱买了两张电影票。
据说是个特凄美特浪漫特精彩特适合情侣们看的超级大片,穷小子和富小姐在船上背着人家未婚夫偷情,船沉了人死了未婚夫妻分手了。虽说是悲剧,但并不妨碍全世界的痴男怨女们乌央乌央排队买票往里挤,然后一个个再红着眼圈跟刚瞻仰完遗容似的出来……总之,这部精彩大片是每对情侣必须学习而且必须仔细学习认真学习反复学习的,爱情必修课。
小编李同志这个时候正在赏雪,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纷纷洒洒铺天盖地。李同志手捧着紫砂的茶杯,上好的铁观音在热腾腾的开水里尽情舒展着叶脉,CD机里放着那支正当红的‘Myheartwillgoon’,席琳·迪翁恍若天籁一般的嗓音婉转悠扬荡气回肠,玻璃窗上雾气凝结成水流下来,像一道一道的泪痕。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白居易的诗充分体现了小知识分子悠闲的舒适和淡淡的惆怅,寒夜客来茶当酒,多么的诗情画意……可惜,可惜,唉……
电话铃响得恰倒好处,李同志几乎是跳着华尔兹冲了过去,不知道怎么着,仿佛是心灵感应,就好象是早在等着电话响起来,已经等得很不耐烦很不是滋味了!
喂!李同志的声音很冲很硬。
是门卫打来的,催缴水电费。
知道了!砰的一声压了叉簧,李同志继续诗情画意——雪里已知春有意,寒梅点缀琼枝腻……嘀咚!门铃响了。
来得好快!跳到镜子跟前的瞬间,脑子里就只这一句话。(别问我他跳到镜子跟前是做什么,当事人拒绝回答。)
果然是那个人——站在门外小心翼翼地陪着笑,手里举着两张粉红色的电影票——不愧是情人节的经典大片,精明的商家把什么都想到了,铜版纸印刷的纸片上有影片介绍、精彩剧照、台词选摘,还重重地洒了一层香水,味道浓郁得直冲脑门。
啊……那个……你在听音乐?
废话!
好象是那个什么什么号的主题曲是吧?真好听……
泰坦尼克号!无知!
啊对对泰坦尼克号,那个……正好,我们单位发了电影票,正好就是这个片子。我们同事回家过年了,多出来一张票,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没兴趣!
那……那好吧,我……我再问问别人,能借你电话用用吗?我问问别人……张同志想说问问看能不能把票转手倒卖出去,毕竟是半个月的烟钱啊,不过李同志好象理解错了。
电话坏了,还没来得及修呢!
不……不会吧,刚才我、我还听见你、你、你接了个电话……
你听错了!
啊?不、不会吧,我啊……啊嚏!
李同志终于有了表情,你在门口站了多久了?
有……有一会儿了,我……我……我……啊嚏!
你是猪脑子啊?大冷的天你没事在外面瞎溜达什么!怎么没冻死你!
砰!门关了。
……
粉红色的纸片落在了雪地上,很显眼。一条穿着紧身毛衣的小哈巴狗摇摇晃晃地跑过来,小脑袋凑上去一个劲儿地闻。
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赶过来,小脸蛋冻得红扑扑的像个大苹果,连珠炮般清脆的声音伴随着白色的雾气响起来:“招弟!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闻那些脏东西……啊!电影票!今天晚上的,天啊太棒了我早就想看这部片子了,泰坦尼克号!”
小姑娘兴奋地举着票跑远了,羊角辫在脑袋后面甩来甩去,招弟似乎受了鼓舞,更加起劲地在原地埋着头闻个不停。
门里头静了一下,然后……
呀!糟糕,我的票!天啊,100多块钱白白地打了水漂了!
你们单位真TMD拿纳税人的钱不当回事,那么贵的电影票也……不对,你说老实话,那票到底是不是你们单位发的?
我……我……那什么……啊、啊嚏!
招弟吓得狂吠起来,汪!汪汪!
——
第五年:
有首老歌是这么唱的:“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集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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