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的清早。我走到蹲在溪边用银针测试水质的士兵身边,那名士兵没发现我抬头就喊“还是别用这溪水,这水…皇上!”他退了一步,差点一脚踩进溪水里。
伸手拉他了一把,免得他的脚湿了“小心受凉。”脚若是受凉很容易感冒生病。
“多谢皇上!”士兵受宠若惊的表情让人看了莞尔。
吕墨辰走到身后请示我“皇上前方六里处有一座小镇,若您不介意的话,到那儿再用早膳。”
“就照吕卿所言。”小镇里有些包子馒头,总比干粮、肉干来得好。
就这样天刚亮时,我们来到了小镇外,叫萧然带了几名士兵进镇买些吃的之后,所有人陆续在水边梳洗与在水囊里装水。伸手掬起冰冷的水洗脸,脸上有些刺痛感,拿自己与萧然的水囊灌满水之后,把萧然的水囊挂回他的马背上。去买早点的士兵这时提着一大锅豆浆与大大小小好几包冒着烟的纸袋回来了。只是他们的脸上露出了些怪异的表情。
“皇上请您先用。”萧然拿了两个白白胖胖的馒头与一杯用竹筒装着的豆浆。
接过萧然递给我的东西对他说“先去吃吧!朕有这些就够了。”喝了一口带了焦味的豆浆。豆浆因为煮过头,店家为了掩饰烧焦的味道放了许多糖进去。馒头做得还不错,至少松松软软的不会太硬。
喝了几口豆浆的陈君严忍不住开口“皇上这豆浆…似乎煮得不太好。”
笑了笑“以前微服出宫时还与萧然他们吃过更难以下咽的食物。”那时大概是饥不择食,明知道馒头已经长霉了还是照吃不误。
正在拿包子的萧然听到我说的话,脸上露出了非常僵硬的表情“皇上您就饶了微臣,别再提起那次的事!微臣实在不想记起曾吃下长了青霉的馒头。”他求饶似的语气让一旁的士兵们笑出声。吕墨辰可能很难想像当时的情况,讶异的看着萧然。
吞下口里的馒头开口替吕墨辰解惑“当时朕与萧然几人在山里迷失方向。”当时领路的人是李萩这个没方向感的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为何让他带路。
“萧然。由你带路怎么会迷路?”陈君严纳闷的问道。
“这…”萧然知道李萩与刘成贺这两人与我们一同出宫的事不能说出去,他现在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吃饭吧!”好心替萧然解围了没错,只是…这么说会不会引起什么猜忌?
萧然松了口气,连忙躲开跑去舀豆浆喝…
“好了!也是时候该出发了。”拍拍手我这么吩咐道。反正没人敢来问我,萧然自己要想办法!
夕阳西下时,我们在另一座城的外面停了下来,招了萧然吩咐了一番。他带着四、五人趁着城快关的时候进城去。吕墨辰虽然不解但也没有多问…
半夜三更我走出帐篷往林子里走去,吕墨辰、陈君严、还有不少人跟了上来。在黑暗之中,几道黑影从城中窜出往林里子飞奔而来。藉着月光,萧然找到我的身影,把手上抓着的人丢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人这时醒了过来,惊慌失措的大叫“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他的身上只穿着里衣,在雪地里发着抖,张手乱抓。
萧然走过来我低声问道“药效已经发作了?”先前吩咐过萧然,要他喂药让人暂时失明。
“是!”萧然点头。
示意吕墨辰他们不要出声之后,我开口问道“你可知罪!”
“罪?什么罪?你是何方人士?竟然在这里装神弄鬼?”那名男子搜寻着声音的来源。
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禁卫军们,我继续说道“强压民女为妾、私下算通强盗,表面上为官清廉,岂知始作俑者就是你!”
地上的人站了起来扑向四周,眼不能视物的情况之下一头撞上树干“本官没有!本官没有!本官不知道!你是谁?”他身子一倾延着山坡滚了下去。
“你的罪早已纪录有案。等时辰差不多就该送你上路…”等我把月凤国的难民都处理完,就要来算总帐!
摔得鼻青脸肿的男子开始哀嚎求情“放过本官。放过本官…”
转头对着萧然说道“把他的头发全剃下来。”
萧然走向前抓住那名男子的头发,抽刀剃起他的头发。萧然的举动粗鲁,男子的头皮被尖锐的刀刃划破流下鲜血。我拿出怀里准备好的罪状,拿给另一名士兵要他用罪状包起剃下来的头发。
“皇上!他昏过去了。”萧然剃完头发走回我的身边,一脸不屑的说道。
昏了也好,听他哀嚎实在是伤耳膜“把他送回去。顺便把罪状连同头发都钉在官府的大门前。”
“是!”萧然接了旨抓着人离开。跟他一起抓人来的士兵也尾随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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