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我告诉你,有事,有大事!”李奉天气呼呼地就是不撒手,“时戬你听好了,我不跟你似的玩完人裤子一提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是个传统的正经老爷们,你把第一次给我了,我就得负责,再说我的第一次也给了你,你怎么也得表示表示,不能就这么算了。”
先不论什么叫传统正经老爷们,就李奉天那德性,青天白日的舔着脸说瞎话也不怕给雷劈死。
垂着眼睑,时戬翘起嘴角,像是听见了多大的笑话,露出一个讽刺的笑,笑容稍纵即逝,对上李奉天的那双眼阴冷的让人生畏,“放开。”
李奉天愣了,没想到时戬会跟他来真格的,上回明明还热情如火,怎么下了床性情都他妈变了,这是他妈的什么基因。
时戬阴沉的好像只要他不放手随时都可能叫人暴打他一顿,李奉天真不敢轻举妄动了, 可要让他松手,又不甘心,这么一大活人长腿四处跑的,逮住一次叫运气,再次叫奇迹。
这边时戬脸一拉,那边李奉天立马就孙子了,想起来他这是找人再叙旧情来得干活,不是来比谁更生气的,软着嗓子,硬生生摁住了脾气,在那小心翼翼好言好语地问,“你怎么了,不高兴?谁哪惹着你了?”
李奉天有点生不逢时的窝囊感,好不容易把正主儿扣住了,结果整个一傻逼哭着喊着往枪口上撞,他出门没看黄历选错日子了,李奉天把姿态放到最低,心说我都这样了,送上门的你总不好拒绝我吧。
结果那位脸依旧拉的跟长白山似的,语气更重了,“别碰我。”
声音不大,语调严肃,本来脸上的那层淡淡地红晕全跟着这点疏离,褪尽了,时戬眼含冰刀,在他眼里李奉天就是活动的大型垃圾堆,脏!
李奉天是千算万算没想到这位真是如此薄情寡性千万年难得一见的主儿。
连他这样的,刚从人身上下来,哪怕是不满意呢,下回遇见也都客客气气的,大不了不装模作样当陌生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像见。
可时戬太不可人留面子了,从里到外都透着不厌其烦,李奉天憋屈大了,你他妈要是这么清高,当初就别插进来,他都全方位三百里十五度立体式自插伺候了,这位不但白嫖还使用愣暴力,搁谁身上能顺气,老子该你的?
连日来因为等待堆积的怒火和欲火一起冲到气脑门,李奉天气得快炸了,大喊道:“你什么意思,我一直等着你盼着你,天天捧着电话跟傻子似的,睡觉上厕所都得随时带着,可你连一通都不给我打,好不容易找着你,还跟我使脸色,行了,时戬,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想玩我,亏我还傻不拉几的喜欢你,是我贱,上赶着找人干行了吧,以后你走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井水不犯河水。”
李奉天越说越委屈,代入感特别强,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眼眶红了一圈,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跟个被臭流氓始乱终弃的纯情小处男似的。
“我不就是喜欢你吗,你至于这么跟我端架子吗,谁再想你谁就是孙子,我算是瞎眼了,看上你!”李奉天嘴里说着绝情的话,却偏偏不撒手,本来好好一性格贞烈的良家妇男形象立马埋汰的不行。
李奉天这话一甩出,一般人也就给个台阶下,哄哄完了,结果时戬跟看猴戏似的,在那冷冰冰的站着,一点反应不给,好像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李奉天这回真绷不住了,他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自己送上门真情大告白,放屁还臭呢,他倒好,不带响不带味的,白给人当笑话看了。
于是,他不负众望地哭了,泪洒当场。
哭得还挺伤心,也就不顾里子面子了,刚刚那番内心独白都是压着嗓子的闷吼,这下全然不管了,大不了以后都不来了,在那哇哇直淌眼泪。
他这雨点一大,外面立马窜进来一人,黑衣黑脸,壮硕如熊,就是上回墩他那保镖,真他妈不是冤家不聚头。
李奉天哭惨了,跟个小孩似的嘴巴都是憋着的,傻的都盖帽了,那位跟正主儿一样,瞧也没瞧他一眼,直奔主题,冲着他们家主人“老爷,王总那边等急了。”
他们家主子点点头,“出去,我等会来。”
李奉天不明所以的拿眼扫听主仆两,熊男退回去守在门口,这下不用解释都明白了,搞半天原来是有人堵在门口,怪不得他都演半天了愣是二一个观众都没有,合着是时戬耍诈涮着他玩,故意要他出丑。
这孙子他妈坏到根了!
李奉天震得哭一半都没来及把脸收回来,直接就改怒目圆瞪了,跟唱样板戏似的,恨不得拿手一比,唱一声,“你这个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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