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贵格看他,“如此下作的主意,你都能说的一本正经,真是人不可貌相。”
顾心钺笑他,“这么多年你身边又没有别人,显然心里还没放下。如今他找来了,就开门见山的谈谈又怎么样。不说明白,又吊着人家,岂不是若女人般惺惺作态。”顾心钺激他。
“你不懂,这里面水深着呢。”曾贵格苦笑道,“单单就长生他娘,就是过不去的坎。”
“我见他对长生并无针对之处,想来不会和个小儿过不去。”顾思慎说,“他知道长生是你的孩子,还是风雨无阻的来找你,显然也是不在意的。”
“你不懂,其中种种,不足与外人道也。”曾贵格端起茶杯又是一饮而尽。
“久闻陈督帅有看杀卫阶的美名,倒真是名不虚传。”顾心钺却转头说起其他。
曾贵格闻言也笑,“是啦,每次他从街上走过,都留下一地的香帕。有再多的亲兵都没有用。如果他去暗杀,被他杀死的人都是满足的笑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一定很喜欢你。”顾心钺说。
曾贵格笑,“怎么看出来的?因为我没他英俊?”曾贵格长的只是普通,但是他狂放有才的气质还是加分不少。
“他那样的人很难因为外貌倾心,而靠一颗本心引得爱慕,在最开始都是艰难的。他很了解你,也很懂你。”顾心钺说,“沈鹤立也说,若我不是长了张这样的脸,他压根也不会腆着脸凑上来。没有相处,又哪来后来的心意相通。”
“你怎知不是我贪花好色。”曾贵格笑说,“若陈卫是你,我是沈鹤立呢?”
两人最终也没说出个什么来,曾贵格灌个水饱,捧着肚子回房间去了。躺在床上挺尸,片刻后又一个鲤鱼打挺后起身,对外头候着的小厮说,“你去看那个武先生上完课没有?若还没走,就请他来坐坐。”
陈卫来的很快,快到曾贵格没时间换个衣裳,照照镜子。见他来了,曾贵格皱着眉招呼他坐下,两人七八年没见,真要坐下来谈谈还是有些不得劲。
“你到底想干什么?”曾贵格直接问道。
“元帅让我来教小公子。”陈卫说。
“那你的军队怎么办?陈兴汉是在削你的权?”曾贵格皱着眉问道。
陈卫笑了,不仅笑,还要去抓曾贵格的手,“你还关心我,真好。”
“你想多了。”曾贵格甩开他的手道,“如果你真的要过来当老师,我决定去跟顾老爷请辞。”
“如果我不是来当老师,你来找你,你会见我吗?”陈卫问道。
“不会。”曾贵格说,“你,都过去了,往前看吧。我并不是你的心中想的那个人,现在的你也不同往日,只要你愿意,环肥燕瘦,总有你中意的人。”何必执着在我这个过去的人身上。曾贵格最终还是说的很温和,当初的恶言已经说的够多,不用再说一次。
“你钻进我的心里看过吗?就知道你不是我心里的人。”陈卫说,“若你真能钻进我心里看看就好了,也不枉我惦记你这么多年。”
“我去找过长生的娘,老鸨说她被相好的赎身了。”曾贵格说起其他来,“或许你知道是哪个相好的赎走了?”
“她去了她该去的地方,虽然晚了几年,不过好在亲手送走她了。”陈卫很平静的说。
“你是畜生吗?”曾贵格理会到他话里的意思,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算怎么说她是你表姑的女儿,从小也和你一起长大,她做了什么她也付出代价了,为什么非得要她死?”
“她在给你下药前,曾经给我下过药。你以为她喜欢你?她只是报复我而已。”陈卫说,“那个女人倒是好本事,可以从我手下逃出,不声不响潜伏那么多年,还生了一个儿子出来添堵。你知道他就一定是你儿子?那个女人可是逃出来就被别人包养了,后来干脆做起皮肉生意,他说是营养不良才长的那么瘦小,你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比生日要小两岁。”
“她再不堪,也是长生的娘。”曾贵格闭眼道,“我认下长生自然是笃定他是我的儿子。而你,也心知肚明他是。”
曾贵格最终还是说出来了,“她给你下药不成功,怎么给我下药就成功了?你打的借腹生子的主意,如若不然她怎么有机会近我的身。”
陈卫脸色变了变,随即笑道,“你知道啦。罢了,我也没想过瞒你一辈子。你这么聪明。”
“我留她三个月,也许那么好运气我们能有一个子嗣。等她生下孩子我会给她钱,送她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可是她偏偏要逃。逃就逃了,不相干的人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可她不该偷偷生下孩子,还在烟花之地把他养大,等他有满肚子对你的恨了还特意送他来找你。”陈卫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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