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祈应声后出去,沈鹤立方方面面的都考虑到了,他就像他说的,准备好娱乐节目就行。
顾心钺自己带着银朱和石青去观音岛了,虽然他心中并不信佛,但看着身边虔诚的信徒一步一叩首的礼拜,他也觉得心中肃静。银朱进大殿拜菩萨,他则坐在大树下,闻着檀香就觉得心中烦忧之事不过尔尔,无须挂心,只有寺庙的檀香才会有这种效果,在家点多少檀香都不会有这样的效果,甚至偶尔在不恰当的地方闻到檀香,还会有厌恶感。
“呦,这是谁?”一个夸张的声音响起,“顾少爷?”耽景本来被家里相亲的女人硬拉着来观音岛来拜菩萨的,趁着她去拜佛的时候他趁机想要偷跑,但却看见一个意想不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而且还是孤身一人,觉得有捡漏子的机会就吊儿郎当的上前。
在离顾心钺还有五步远时候被之前没看见的石青拦住,见还有下人在,看样子是练家子,耽景老实的打招呼,“沈太太来拜菩萨,好久不见,最近过的好吗?”
顾心钺点头后石青让他走进,“你也过来拜菩萨?”
“我可不是有佛缘的人,被硬拉来的。”耽景说,“但是能这里碰见沈太太,也算值了。”
顾心钺轻点头,并不说话。
“沈太太怎么一个人出来,沈老板没陪着你出来?”耽景问。
“我自己想出来走走。”顾心钺说,“你总是这样花花嘴,没有惹过麻烦吗?”
“哈哈。”耽景笑说,“我也不是经常对有夫之妇犯花痴的。”
“我觉得你家不像是只有你爹是商会会长这样简单的背景。”顾心钺说,“听说临海州赵督帅有个宠爱很多年的外室,而且这个外室还生了赵督帅唯一的儿子。只因为赵督帅的原配是赵督帅的恩人之女,所以不会休妻,赵督帅不把外室接回来当妾就是存了等原配病逝后接回来当继室。听说缠绵病榻的原配很可能熬不过今年。”
“在这要恭喜耽景少爷不日就要成为赵督帅的小舅子。”顾心钺平淡的说。
耽景的脸色难看了许多,半响后才调整好脸色,恢复成嬉皮赖脸,“顾少爷可真让我惊讶,广市知道这事的人可不多,都以为我姐在岛国留学呢。”
“因为我姐当了外室,不管赵钱孙他多么显赫,哪怕他当了皇帝,做了外室就是外室。因为这事我爷爷被气的中风,所以对外一致都说我姐去岛国留学没回来。”耽景说,“顾少爷知道就算了,或许,沈老板还不知道吧。”
“他还不知道。”顾心钺说,“我知道这些不是为了胁迫什么,只是有件事需要真正有背景的人帮忙而已。”
“当然,我很愿意帮忙。”耽景说。“顾少爷的话就算没背景我也愿意帮忙的。”
车子才驶入沈公馆,沈鹤立就得到消息,走到喷泉那等着,见顾心钺下来就笑说,“不过是和顾祈说会话的功夫,你怎么就出去了。”
“在到广市之前不是看到巨大的观音像吗,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所以见今天天气不错就去了。”顾心钺说,“你今天没出去吗?”
“一回头本来在家的人不见了,哪里还有心情出去。”沈鹤立说,“是我说的陪太太去观音岛,又一直没兑现是我的错,不过太太以后要出去,还是要带上我。”
“你没正事?”顾心钺问。
“太太的事就是我的正事。”沈鹤立说。两人坐下喝茶,沈鹤立跟他说了他准备的生日,听说要到客轮上过,顾心钺皱了一下眉,沈鹤立连忙说,“这次是自家的船,保证会和之前不一样,一定让你待的舒舒服服的。”
“那就在船上过吧。”顾心钺说,“时间不要太久了,下午去上午回就好,在船上看日出看日落。”
“是。”沈鹤立笑说,“请些客人?”
“就请你交际场上的人吧,我应付的时间少,你照顾的过来多请些也没关系,一艘客轮,人太少的话,心里会不舒服的。”顾心钺说。
“是。”沈鹤立如今也喜欢像顾心钺的下人一样是是是的应声,“累了吗,我给你捶腿。”
“回房里。”顾心钺说,他也想有人捶腿了,只是如果在大客厅让沈鹤立给他捶腿的话,对他的形象不好。
“是。”沈鹤立说。
广市的夏天来的很早,六月的话就有些炎热了,下人都换上清爽的汗衫,沈鹤立也换上衬衫马甲的夏天穿法,只有顾心钺还是保持原样,坐在那汗都不出,让人觉得好像两个季节。沈鹤立就爱黏着顾心钺坐下,说觉得挨着太太都感觉要凉快一些。
时间很快到了六月十六,早上起来就是晴好的天气,顾心钺穿上曾妈送过来的衣服,依然是他习惯的款式,青绿的如新竹一般的颜色,细小的寿字组成丛丛翠竹,六月里穿来就是沁人心脾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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