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容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决绝的冷笑。
终于,咖啡馆的门开了。
聂易梵携一位女子缓步而出,咖啡馆橘黄色的灯光在他们身上笼了一层淡淡的光晕。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叶孤容看不清楚那女子的脸,只见她身材高挑,长发如瀑,穿一件白色收腰服装,寒风中显得纤腰楚楚,聂易梵的手臂就环在那腰上。
两人言笑晏晏的一左一右进了车子,绝尘而去。
叶孤容立刻掏出手机,拨出一串熟悉的号码,五秒钟后又切断了,奋力将手机摔在坚硬的地上,哗啦一声碎裂开来。她一度以为自己做好了足够准备来迎接这种情况的,但亲眼看见仍然觉得怒不可遏。
聂易梵,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最近一个月来,聂易梵的心情十分舒畅。因为叶孤容终于不再关注他的行踪,不再无理取闹了。元旦晚上她还亲自下厨整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备下红酒鲜花烛光音乐,说是庆祝两人相识八周年,美中不足的是,当他抱着她求欢时,被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不过他们太过熟悉彼此的身体,多一次少一次也无所谓。
这天下班,他驱车路过商场的时候,忽然想起叶孤容的手机丢失好些日子了,一直用之前的一款旧机,心想不如买个新的讨好她,便进店看了一圈,挑出三款最新出的机型,打电话给她询问意见。
她果然很高兴,说:“那就买最贵的那个吧。”
聂易梵立刻依言买了最贵的。这几年他钱没少赚,却不曾送过她什么东西,倒不是他小气,而是他的钱大部分是交给叶孤容打理的,再说两人都在一起八年了,他自觉是没必要再搞那套肉麻的。
回去的路上,接到李佳的电话,自然少不了一番情意绵绵的情话,这时候,他可是一点儿也没意识到自己的肉麻。
眼看车子驶进社区方才挂机,从车里拿出新购手机兴冲冲地上楼,刚一打开门就闻见一阵扑鼻的香气。
一大捧鲜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娇艳欲滴。
卧室的房门虚掩着,柔黄的光和舒缓的音乐一起由门缝里泻出来,氛围极其暧昧。他疑惑的轻轻推开房门一看,床上有两个人正拥在一起缠绵,男的赤裸着上身,露出健康的古铜色肌肤,叶孤容在他身下脸色潮艳的娇喘,看见他站在门口毫不惊讶,还对他妩媚的笑了笑。
那男的似乎意识到什么,侧转过头来,鼻梁挺括,黑眸如星,好一张俊朗的脸。
聂易梵大脑一片空白,石雕般杵在门口,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床上那男的倒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一把压制住叶孤容,在她耳边压低嗓子,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你利用我?”
叶孤容见他的眼神倏忽变得锋利无比,脸上就像被针刺了一下,不由得十分心虚,勉强牵动嘴角笑一下。那男的盛怒,全然不顾站在身后的聂易梵,猛地一挺身,她不禁啊的叫了一声。
这一声把门口的聂易梵叫得如梦初醒。他将新购的手机奋力掷过去,冲出房门将客厅的花瓶举起来砸个粉碎。
床上的男人这才起来穿衣服,他的十指修长,一边优雅的扣扣子,一边看定叶孤容,冷冷道:“叶孤容,你死定了。”
不安于室(2)
罗素素是最先得知叶孤容和聂易梵分手消息的人。
她被刺激的从床上跳起来,也顾不得冰天寒冬的,就穿衣下楼拦车直奔叶孤容所在的宾馆。叶孤容刚一开门,她就旋风般杀进来连问怎么回事。
叶孤容摊开手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捉奸在床,就分了。”
罗素素吃惊地叫起来:“聂易梵也太过分了,居然把那女的带回家来?”
叶孤容笑笑,开了一罐饮料递给她,说:“是我被捉奸在床。”
“你——”罗素素彻底惊了,“那男的是谁?”
叶孤容靠在床头,面无表情地反问:“谁告诉你是男的?”
罗素素的一口饮料全喷了出来:“不会吧?”
但是,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伸脚在她腿上踢了一下,佯怒道:“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没我什么事。”
叶孤容苦笑一下:“我认真想过了。与其这样,不如分手。没结婚都这样了,以后还怎么过啊?”
罗素素想了想,有些迟疑地问:“那你们的那个……怎么分配?”
叶孤容很干脆地说:“都归他,他拿一部分钱出来。”
“这么说,是一点余地也没有了?”
“废话。”
“他什么反应?”
“气到极顶。”
“看来你预谋已久。”
叶孤容喝着啤酒,没说话。
罗素素沉默一下,终于没能按捺住八卦的本能,问道:“那男的到底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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