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非草木,秦朗对他的好,他怎麽可能感觉不到?
但越好,越容易让人沈迷,宁舒实在不敢让自己深陷,就秦朗这家世,怎麽著都不可能跟个男人过一辈子,更何况还有老爷子在,於是伸手止住秦朗手上的动作:“可以了,我自己来。”
到这个节骨眼上,秦朗再感觉不到宁舒的异样,他就真是木了。
不过宁舒这人一向很认死理,嘴巴又紧,咬准了不说的事,绝对别想从他嘴里套出一个半个字来,秦朗知道他的脾气,当下也不多问,甚至乖乖松了手,然後开门出去。
泡完澡出来,秦朗正裸著上半身靠在床头看电视,一副慵懒的样子,听到脚步声,拍了怕床:“过来。”
“我头发还湿著。”
秦朗这回干脆不说话,就拿眼直勾勾望过来,眼神颇具威胁,一脸严肃。他这人笑的时候还行,脸一板就整一个混江湖的,颇带煞气。
宁舒不得不挪步过去,在另一边坐下,还没摆正位置,人就被搂了过去,手里也多了碗汤:“鱼别吃了,喝点汤。”
盯著鱼汤瞧了片刻,宁舒涩著嗓子开了口,声音听起来都不像自己的:“今天的事多谢了。”
秦家有兽第四十章(搞笑/生子)
这话秦朗可不爱听,事情但凡牵扯到一个“谢”字,多少显得生分,凭他俩现在的关系,难道还用说谢?
秦朗心里不快活,一张脸绷得死紧,换了别人他早发飙了,也就因为是宁舒还能忍,硬著声音问:“就这些?”
气氛有些凝滞,宁舒默默想了会儿,很让人失望地摇了摇头,然後把脸撇向窗子那边,有些难以面对。
他这一撇脸,秦朗肺都要气炸了,手指使力把他的脸掰过来:“说话!”
宁舒挺无奈地迎上他视线:“我爸心脏不好,不能受刺激,我们的事……这事现在不能让他知道,不然--”
“闭嘴!谁让你说这个!”
这回换宁舒摸不著头脑了,可见愣头青确实没得治。
秦朗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平复下心头郁闷,犹豫再犹豫,还是忍不住问了:“你是我什麽人,还用得著谢?”
宁舒微微一愣,然後脸就红了,心潮跌宕起伏,跟起了涟漪的湖面似的。
秦朗看到他这反应,心里才好受些,上半身欺过去,泄愤似地咬了咬他的耳垂,一脸的气急败坏:“真是木得可以,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
可怜宁舒这个愣头青,没恋爱经验,著实不太懂得调情,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蹦出一个漂亮字来。
秦朗似乎也不指望他一时半会儿能幡然醒悟,揉著他的脖子下了决断:“你爸妈的事我心里有数,眼下不说就不说吧,总有一天他们得接受。”
反正米已成炊,等孩子大了,会喊爷爷奶奶那会儿,谅宁家二来不接受也得接受。
秦朗心里头的算盘拨得铛铛响,可惜一抬头,看到宁舒脸上的表情,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什麽表情?”
宁舒也不忍心泼他冷水,於是淡淡一笑:“没什麽。”
“没什麽?”
宁舒“嗯”地应一声,躺下睡觉,秦朗眯著双眼盯著他瞧,一声也不吭。房间里安静得可以,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秦朗才再次开了口:“有我在,你别胡思乱想,知道吗?”
“嗯。”
“那还皱什麽眉头?”
“没。”
这可真是头强驴,不过秦朗已经见怪不怪了:“我看你昨晚那顿饭吃得挺高兴。也是,成天对著老头子那张脸,别说是你,那饭我吃起来也不香。”想了想,又说,“老头子就那脾气,也不是针对你。再说你是跟我过日子,讨好我一个就够了,别人谁也不用理。”
这话真够粗的,宁舒埋在羊毛毯下的脸有些红。
秦朗继续自顾自说得欢腾:“你就安心把孩子生下来,以後的事慢慢来,你跟儿子我都会负责,什麽也别瞎想。”
流氓居然也会煽情,怪不得花名在外多年,依旧能让男男女女趋之若鹜。
宁舒这会儿不服都不行了,可他一个大男人,负责不负责的话,听起来还真够肉麻,於是翻了个身,给了秦朗一个背影。
秦朗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灯,手一伸把他捞进自己怀里,贴著他耳朵问得挺邪恶:“耳朵怎麽这麽烫?”
“热的。”
“那还盖著被子?”
说完就去拽那羊毛毯,一番争夺站後,见宁舒怎麽也不肯松手,秦朗这流氓居然笑了,手在宁舒小腹那块摸来摸去,跟小孩得了羊绒玩具似的,爱不释手,嘴上说得真真的:“姓沈跟姓王那俩小王八蛋不是好东西,没事少跟他们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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