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宁舒没这个福分消受,浑身上下通红红热烫烫,像只煮熟的河虾,不过秦朗很喜欢,捉著宁舒的手指一根根亲吻,眼睛里幽绿绿的,禽兽本色暴露无遗:“告诉我,到了没?”
宁舒微微张了张嘴,想开口又不好意思,同样是雄性,秦朗荷尔蒙全开的状态跟他到底不在一个级别上,就连那喘息都是暖暖绵绵的,带著隐隐挑逗的绵长气音和肌肉紧绷的力度,一声接著一声,不断刺激宁舒的感官跟神经。
做爱一旦和谐,那就是件相当美妙的事,即使是指尖一个小小牵动,也能产生惊人的蝴蝶效应,让彼此双方都深有感触。
宁舒没能抵抗住秦朗缠绵的进攻,脚趾蜷了又蜷,喘息声听起来完全不像样子,根本就是在呻吟,要哭似的,他那声音越痛苦,秦朗在他里头捣鼓得就越欢快。
男人为性而爱,这话也不是没道理,但灵肉合一的滋味,显然非一般性爱能比。
高潮後,宁舒整个人都在放空,呼吸绵绵急急,浑身上下一片湿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秦朗半躺在床头,搂著他平复呼吸,快感在全身一波波荡漾蔓延,如同起风的湖面,从湖心起了涟漪,然後一圈圈往外溢,再起再溢,久久不去。
快感的余韵里,俩人对视片刻,宁舒轻轻闭上了眼,启唇接受了一记绵长的深吻,再睁开眼时,秦朗眼中笑意深深,哈气低声问:“到了吧?”
宁舒眼睑轻轻一颤,声音呐呐:“别说了。”
“不明白啊?那就再试试好不好?”
“已经三……明天一早还要……秦朗……别这……”
秦朗邪邪一笑,咬住宁舒耳朵:“刚刚不是很舒服吗?”
“可我……”
“大不了明天一早我替你按摩,我的技术你还不放心?”
声音越来越底,语言这东西固然好,可到底没有身体力行利索。
***
宁爸的身体见天好,宁舒心里很高兴。
事情既然已经穿了帮,秦朗干脆不躲也不避了,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流氓气势,不过宁舒顾忌宁爸的病情,也不敢让他俩照面,倒是宁妈跟秦朗打过几次照面。
秦朗这人真要装,也能装出几分人样来,套用杜宣一句话:装人容易做人难,既然做不了,那就偶尔装装尽尽道义吧。
有了人样的秦朗,撇开性别不谈,在宁妈看来,其实还不错。
宁妈是南方人,嫁给北方人的宁爸後,生活格调一下子弃南从北。
宁爸是典型的北方老爷们,脾气臭,为人耿直严肃有余,温情通达不足,宁妈跟著他过了一辈子,到底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说没埋怨,就连宁舒都不信。
这会儿秦朗在她面前,那是十二分的恭敬加十三分的狗腿,一口一个“妈”,喊得甭提多亲热实诚,吃的用的穿的,总之所有能孝敬的好东西,那是流水一样往医院送,送得宁妈手足无措的同时,心里那点介怀也一点点没了。
水滴石穿,或许就是这个道理。
秦家太子爷混遍城南城北,怎麽可能连一个老太太都搞不定?
平心而论,宁妈倒挺喜欢秦朗,小夥子家世好人大方,脾气不错人又幽默,医院里上上下下需要打点的事,不用旁人开口,就能办得妥妥当当,宁舒要真是闺女,嫁个这样的小青年还真不错。
可惜,儿子怎麽会是闺女?
宁妈的好感都写在脸上,秦朗就越发信心十足了,往医院跑得越发勤快,这事被哥俩听到了,一叠声问:“革命成功了?”
“老太太居然这麽好忽悠?”
秦朗那张嘴已经崴到了云层里:“也不看看谁出马?”
“!,这麽就快搞定,看来不是装人这麽简单。”
荣奕酸得很,杜宣微微勾唇一笑,说:“荣子,心知肚明就好,何必说出来。其实我上回说错了,装人虽然难,可也不是最难的。”
“哦?还有更难的招?有意思,说来听听呗。”荣奕眼瞅著杜宣那模样就深意,翘著二郎腿吹拉弹唱地和声。
杜宣笑容不减,轻启薄唇慢慢吐出三个字:“装孙子。”
秦朗嘴角一阵阵抽搐,他算是看清楚了,这俩混球其实不是混球,而是他妈的混球加王八蛋!
***
老爷子的一趟医院行,立马解了宁舒的燃眉之急,这不得不让人佩服,可见姜到底还是老的辣。
至於两家长辈在病房里究竟说了什麽,宁舒不知道,秦朗更不清楚。
偶尔一次,宁舒问宁妈,宁妈眼神闪了闪,低头避开儿子纯纯真真的视线,说:“这都是大人的事,你别问。往後别再提了,让你爸听见,又该给你脸色看。”
於是只好不了了之,晚上回到家,宁舒又把这话原封不动地转给秦朗,秦朗只扬了扬眉毛,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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