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良则还是坐在那等着别人来攀谈交际。直到活动主办方恳请现场所有人入座,主台亮起,四周灯光暗淡,身材热辣的女子团体又唱又跳地揭开活动序幕,王良还是坐在他手边,没人敢上前让他服从原定的安排,徐远专心看着舞台,尽量不去注意他。
进行到中场。
徐远脸色变了变,小腿绷紧着用足尖不安分地踩点着地面,台上的司仪在介绍冠名主办方的新款汽车,别人在上头卖力为金主打着生硬的广告,这种时候不少人背地里在用手机娱乐聊天,同上课后老师稍微离开一段时间便会走神打诨的学生一个道理。
实在受不住要离座前,徐远习惯性整理好衣领,如果有人特别心细地从入场就开始观察他,这会儿该发现他此刻的不对劲了:面容紧绷,温润的唇角抿得很直,露出的额头上带着跟天气不符,不甚明显的小汗珠,系上一直处于开敞状态的西服外套,手带着点不利索的微颤。手肘无意碰到了王良,见王良似有所思看着他,徐远清咳一声,语气尽量想做到自然不露怯,低声说:“麻烦让让。”另一头的女人穿着裙摆极长的晚礼服,为了不踩脏别人的裙子,徐远选择从王良这边出去。
王良翘着腿,听到他的请求后自觉地改变了坐姿好让他顺利通过,没有被为难,徐远暗暗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有时候是不是把男人想得太坏,在该死的生理激素的影响下,他有点草木皆兵了。“谢谢……”男人揪紧墨色领带左右拉扯的举动被王良不动声色地收入眼底,视线转回舞台上进行得热火朝天的演艺活动,勾了勾隐在阴影里嘴角,儒雅温和的男人看了看徐远离开后的空位,等了几分钟,站起身扣上西服,沿着徐远刚才的路线,对人笑得很是和气:“不好意思,麻烦让一让。”
大约二十分钟。
王良打量着腕表,二十分钟了。堂堂一个经济公司老板守在男士洗手间门口等另一个男人自投罗网是不太好看的,甚至有相熟的老朋友从里面出来,看他站在那还上前打了声招呼:“……王董,好久不见了呢,在这做什么?不去看演出?”演出哪有探究一个大男人为什么把自己锁在卫生间二十分钟来得有趣。王良回笑道:“待会就过去。”“那我先过去了,改天赏面一块出来喝杯茶啊。”“当然,到时候我联系你,回见。”
徐远出来时,几丝刘海快垂进眼睛里他都没心思打理,脸上有水,西装边角也带着些水渍。看到王良的下一秒他倒吸一口冷气,甩着手上多余的水,倒着走了几步。“等了你好久。”“……等我?你等我做什么……”“这得问你了。”这一问一答,徐远抑制不住地心跳加速,刚才做的某件事使得他神志还有些昏沉,待他回过神,人已经被王良掳到之前才从里头出来的隔间。
洗手间内设的扩音器一直在播放一些意在让客人舒缓身心的爵士乐。靠着贴了碎花壁纸的墙,徐远刚想破口大骂,隔着薄薄的门板,有人在洗手台说话,相应地闭紧嘴,他瞪着眼前这个冲自己做了个噤声手势的无耻之徒,王良对于自己总能拿捏准徐远的痛处感到得意。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男人轻轻耸动着鼻尖在空气中嗅了嗅,用看疑犯的冒犯眼光巡视着他,“……不懂你在说什么,哪有什么味道,让我出去,待会我还要给人颁奖。”“不是,”王良的目光不知何时锁定了他的胸部:“真的有味道,我确定自己没有弄错呢。”
二十分钟前。
特意装修颇具复古欧洲格调的洗手间内,一个箭步,徐远找了间没人使用的冲进去,锁上门,开始急慌慌的脱外套脱衬衫,脱完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小声喋语着:“怎么会……”内里衬衣胸前的位置是湿的,没了厚重外套的掩盖,能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明显气味……楞了一会,他不信邪地继续解开深灰色衬衣的纽扣,迫不可待地半褪到臂膀,这下看得更清楚了:没被玩弄却莫名肿成了深红色的挺翘乳头,奶尖随着呼吸的频率颤颤巍巍地立在空气中,两颗乳粒刺刺痒痒的带着几丝闷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徐远觉得自己的胸部变大变圆了半圈,涨涨的……一向缺乏运动,绵软的乳肉此时紧绷得像是一块冻肉,泛着肉粉色,很不舒服,手指探究性的按压一下,“唔……!”痛感电流一般由此处蔓延传开,紧闭上眼再睁开,徐远惊恐地发现,隔间的门板和红棕色的瓷砖,都被溅上了浅浅地,混着些许浊黄的白色液体。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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