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汗青说完,不再看他,转身就走,这时,呆滞的男人突然狠狠扯了下锁链,响声之大简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已经骨折。只听他状似疯癫地轻轻笑著:“没有?很好……”然後他本来平静的脸,一下变得狰狞无比,声音也暴涨几倍:“那我问你,那两个孩子是谁的?难道不是你张开双腿生出来的?!你敢说你从没为我大过肚子?!实话告诉你!你以为你离开我就可以做一个真正的男人了?错!上天注定,你只能属於我!你逃不掉的!就算我死了,你的心也得永远装著我!!你逃不掉的!!”
阮汗青一直背对著他,然而背影在他一声又一声吼叫中变得僵硬,最後他快步走了出去,魏靖恒脸上浮现出一抹自虐的快意,不过没等他得意多久,男人就转了回来,手里拿著一根带刺的铁鞭,见状,魏靖恒愣住了,脸色十分难看,对方进来後,一句话没说,冲上来就拿鞭子劈头盖脸地朝他甩去!
巴特尔想知道审讯进行得如何,走到长廊上恰巧看见阮汗青拿著一根鞭子进了屋,一时感到新奇无比,敢情是魏靖恒把人家惹毛了,否则依阮汗青的性格,不会这麽暴力的。果然,男人进去没多久,就传来锁链的拉扯声,一直没有断绝,其间夹杂著阵阵怒吼,气急败坏的那种,真是可怜啊,巴特尔幸灾乐祸地在旁边偷听,并暗暗赞美著自己的英明,感叹自己几乎完美的算计:那就是利用阮汗青彻底将魏靖恒打垮,既然阮汗青是魏靖恒唯一的牵挂。就算他是异於常人的帝王,能拒绝食物和水的诱惑,但他肯定无法拒绝阮汗青,就算他扛得住肉体上的伤害和精神上的煎熬,但他绝对抵挡不了阮汗青的绝情绝义,之前他还支撑得住,不过因为他还没有见到阮汗青,对他的所作所为做出最後的确认,他的心里还存有一丝希望,尽管它无比渺茫。一旦捅破了那层纸,他必定一溃千里。没想到这个在沙场上英姿飒爽在政事上雷厉风行的帝王竟然是个痴儿,不禁感叹上天造人的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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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调教生子)129
巴特尔进去的时候阮汗青已经离开,只留下满屋的血腥味以及床上那个浑身是伤的男人。
魏靖恒的模样看上去甚为凄惨,身上的衣衫在铁鞭的蹂躏下破得不成样子,暴露的肌肉上处处是纵横交错的伤痕,鲜血淋漓,有的深可见骨,可见阮汗青下手有多狠。
魏靖恒头向下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还没从刚才那场残酷的鞭雨中缓过来,只是两眼瞪得大大的,脸色跟床单几乎一个颜色,过了好久他才发现床边有人,沾满汗水的鼻翼动了动,转过来的时候,整个脸部轮廓显出几分委屈和脆弱,眼神也是灰灰的,混杂著浓浓的伤痛,待看见来人的面容,他浑身一僵,收起了那情不自禁流泄著痛和恨的目光,顿时把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
巴特尔本来想嘲笑他一番,要不是看见努力在自己面前将头抬起来的男人脸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没想到那人竟然把他弄破了相,奇怪,据他所知,阮汗青并不是一个心肠歹毒的人,他讲义气,不会不顾往日情分,除非被魏靖恒气疯了,否则下手不会不知轻重,不过,要让一个处事不惊的人完全丧失理智,魏靖恒是怎麽做到的?那肯定是阮汗青最不愿意面对的一个污点,他们相处这麽久,定然互有把柄在彼此手里面,巴特尔十分好奇,但无论怎样,魏靖恒如此萎靡,摆明了阮汗青已和他一刀两断,这家夥之前还趾高气扬的,从容不迫到极点,结果阮汗青一出马,他就被克得死死的,只能像霜打的茄子──焉了,果然一物降一物啊。
“天涯何处无芳草,我说老兄你别太放在心上。”巴特尔往床边一坐,假惺惺地表示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魏靖恒没打算理他,独自在那生闷气。
这家夥就像孩子一样,不仅他,连阮汗青也是这样,换个角度想,这哪叫一刀两断,简直就是打情骂俏!他曾经娶了个中原老婆,惹到对方那可不得了,就是吵个小架也比这严重多了,比牛脾气还要夸张,看见这闹别扭的两人就想起同样也是矛盾不断的他们,可惜……正因为自己是过来人,有过痛失所爱的经历,所以这一切在自己眼中算不得什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所谓情爱需要的不过就是放开一点……
“你怎麽惹他生气了?”巴特尔开始套他的话,“是不是因为那个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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