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魏君年朝他厉声大喝:“你想拿自己去换他是不是?阮汗青,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好,现在我不妨告诉你魏靖恒的真面目,给你讲讲他究竟有多狠!那时他还不是魏国皇帝,率领著一干人浪迹江湖,树大招风,而他来者不拒,你知道死在他手中的有多少人?他是踩著累累白骨才建立了自己的伟业!後来他跟我们角逐帝位,他的手腕出奇地厉害,一招借刀杀人,竞争者便少了大半,要不是我运气好,今天根本就不可能在你面前!你这样回去,他就会原谅你?你二哥就会平安无事?阮汗青,你清醒一点!若要救出阮重华,只有拿起武器打败他,除此之外,任何方法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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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调教生子)145 开虐~
阮汗青和他对视半晌,终是偏过了头,缓缓地说:“我去意已决。”
见他还是不开窍,魏君年都不知道该说什麽了,既然他决意要走,自己也没有办法,唯一的办法便是尊重他。只见他向下属吩咐道:“把门打开!”便狠狠一甩袖子,转身走进屋里。
阮汗青知道自己的固执极不明智,但是他必须这麽做,在这世上,他的亲人就这麽几个,他不能再失去了。二哥不在了,他活著也不会快活。
他不乏江湖上的朋友,最要好的便是张宇,最後却被他出卖,可以说自己的一生就这麽毁了;後来又结识了魏君年,然而这人并非善类,虽有推心置腹,但到底还是互相利用;至於霸占过他的魏靖恒,不提也罢,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其实呢,不过如此罢了,他曾经伤害了他,而自己以牙还牙,礼尚往来再正常不过,又何错之有?他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曾下过怎样的决定,只要这次风波过去,他们还能在一起,那他阮汗青也就认命了,同他做终身伴侣,只不过,魏靖恒是不可能不报复的。
所以,他难免有些灰心,能够信得过的、会一直对他好的人,就只有自己的亲人了,这是他最後的希望,怎麽可能让其幻灭?他们都认为二哥是霍负浪的人,魏靖恒最多只是做做样子,然而这麽说的人都不了解霍负浪,霍负浪简直就是个禽兽,怎会在乎二哥的生死?因此,他必须亲自去一趟保证万无一失。
到了京城,他先去了张府,然而那里人去楼空,哪里还有蓝蓝的身影。
他本来想再见自己的女儿一面,然而这麽个愿望也无法达成,不禁有些颓丧。
有人说看破红尘,自当刀枪不入,然而他却越发地多愁善感,唯恐跌碎了心中的依托。
他独自一人,在蓝蓝的床上坐了一夜。其实,他是懂得眷恋的,所以他配不上坚不可摧这个词。其实他并非不想有个家,属於自己的家,但是这个家抵不住世道和人心……
第二天上午,他离开了张府,去皇宫找魏靖恒。
男人似乎知道他会来,特意将宫门敞开。
“如果你今天还不出现,你就会收到阮重华鲜血淋漓的断指。”
这是魏靖恒见到他说的第一句话。
阮汗青站在那里,沈默半晌,然後丢掉了手中的蛇矛。
当他看到皇帝的神情,就知道自己不可能还走得掉。他们之间已经山穷水尽,再无半分可能了。
魏靖恒端坐在龙椅上,双眼在他身上打量著,久久才敛住最後一丝怀念,向侍卫吩咐道:“把他打下天牢!”
张宇听到阮汗青自投罗网的消息非常震惊,遂放下手中公务,急急觐见圣上,然而他如今身处的地方和皇帝所在的太和殿实在有一定距离,倒是离阮汗青被关押的监牢比较近,而那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活地狱,等他见到魏帝,说不定茶都凉了,还不如现在就赶去阻止狱卒向阮汗青用刑。於是他改了个方向。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男人已是血肉模糊。要知道这所大牢关押的全是重刑犯,没有进来不立刻用刑的,在这里,剖皮、割耳、插针、断椎、烫烙乃家常便饭,不管你曾经位高权重,可呼风唤雨,还是武艺高强,能以一挡十,只要被关进了监狱,等著你的便是生不如死。居住环境条件恶劣,走廊上惨叫不绝於耳,光是如此,就让你感到一种无法承受的压力,更别说身受种种残忍的酷刑。
“为……为什麽……要回来?”见到男人的惨状,张宇一脸悲恸,只见他虎目含泪,痛心疾首,俯下身,缓缓抓住阮汗青那双指甲全被撬掉的鲜血淋漓的双手,很是、很是难以接受。
除了十指伤痕累累,他的身上还满是一条条醒目的血痕,显然受过鞭刑,这里的鞭子不是普通的那种,而是铁鞭,多打几鞭可以打烂人身上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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