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躺在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对於魏靖恒来说,就像是一场邪恶的神迹。他没有看他,只是看著房顶,好半晌,才偏过头,用嘶哑的嗓子问:“那……天,”他说得很慢很慢,“你……怎……麽……不……掐……死……我?”他的表情是一种有些奇异的似笑非笑,“为……什……麽……要……松……手……”说著,定定地望住他,眼珠凸著,似乎要淌血,“为什麽?!”
原来他一直都醒著,他如何能够这麽镇定地面对让他刻骨铭心的仇人?他是怎麽做到的?其实他的汗青一直都在,他的倔强和骄傲都还活著,他从来都没有妥协过,魏靖恒垂下头,哽咽著:“我舍不得,我舍不得你啊……”这一刻,他是如此赤裸,相当於把心从胸口取出摆在他面前,魏靖恒,这个叫魏靖恒的人从来没有过这般真切、这般鲜活,对他的感情是那般狂烈和绝望著,就像是一把燃烧不尽、要焚了天际毁了你我的火……却为什麽总是说不明白,为什麽总是一再错过?
阮汗青笑了,跟那天一样,笑得凄狂,不过眼里多了一股嘲笑和怜悯,对他歇斯底里的示弱。他只是笑,笑个不停,直到嘴角缓缓流下一道鲜血。
我要走,谁也留不住我。
不管明儿、抑或是蓝蓝,还是你,魏靖恒。
他的眼睛在说。那麽高高在上的。那麽冷漠无情。
见状,魏靖恒惊恐到极点,他打开紧紧包裹著他的被子,然後看见那贫瘠的身体上的可怕伤口──他用刀把自己的整个胸膛剥开了。
宫殿里顿时响起一个男人的嚎啕大哭声:“汗青、汗青……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麽……为什麽要走……求求你……不要丢下我……回来……回来好麽……”
宫殿外,有人问:“是谁在哭?”
“是皇上……”
“皇上?是不是搞错了?”
“我难道还骗你吗?我天天给圣上端茶送水,圣上的声音,难道我还不记得?”
“……”
“我说雪越下越大了,风也这麽猛,我们还是先避避吧。”
那人叹息著:“冤孽啊。”
冤孽个锤子!~~~~~~~~这章虐吗~~~~~~~~~~~~写到中间有一点点感觉,写到结尾就想笑了~~~~哈哈~~~~~~~~票票哈~~~~~~~
(宫廷调教生子)178 完结倒数二
房间里挤满了太医,却都在说自己如何如何的无能为力。
因此在刘公公凑过来时,苍白著脸的皇帝指著那些人问道:“难道你也要同他们一样麽?无能为力无能为力,朕养他们到底做什麽?”
“不,皇上你误会了,奴才才不是来伤您的心的。”
魏靖恒笑了,笑得无力,笑得虚脱:“刘总管,这个时候,你还不忘对朕花言巧语麽?”
那人赶快上前一步,扶了摇摇欲坠的天子往旁边一坐:“皇上,奴才忠心耿耿服侍您多年,在您心中,奴才就这麽不可救药?”他说,“这一次,阮公子的确伤得太重,大家有目共睹,实在不能怪太医无用,就算找到之前替阮公子接骨的那位神医,也不一定能够救公子一命,何况那位神医早就不知所踪。”
魏帝眉头紧锁,伤心欲绝,根本就不想听他说下去了,他没有时间听他说废话!虽然他极力护住阮汗青的心脉,以真气替他续命,但消耗巨大,仍是无法阻止那人生命的流失,他们两人都撑不了多久了,必须找到一个治本的方法,无论如何,他都不准他死!
“不过,奴才还有一个办法,保证能够还您一个活生生的……”刘公公欲言又止。
“你说什麽?!”魏靖恒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好似起死回生,“有办法?什麽办法?!快说!!”
刘总管有强烈的预感,此刻如果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自己肯定会被他一掌拍死,现在他再也经受不住哪怕一点点失望了。
只是他还不能够说出口:“为皇上解忧是奴才的本分,不过这个方子是奴才踏遍千山万水好不容易得来的……”
魏帝极为干脆:“如果真能救活他,朕会大大地赏赐你!”
刘某人道:“但是奴才想要的赏赐并非金银珠宝……”
“那你要什麽?尽管说!”
“原来丞相之位是张宇的,可如今张宇已死,此位虚置……”
魏靖恒起初不以为意,任何人都有贪恋,更何况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太监。後来才知道他的野心不是一般的大,大得足以令他起杀心了,一个宦官竟想跻身於三公之位,染指实权,简直是痴人说梦,不要脸!
刘总管也看出了他的愤怒和疑虑,便抢先出言堵住了他的嘴:“皇上,奴才知道奴才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太监,最多管管宫内的事,根本不配谈志向,更不能对不属於自己的东西抱有非分之想……可说,光是刚才那番话就足以让我千刀万剐。但是皇上,求您看在奴才服侍你多年的份上,就成全奴才吧,奴才实在不愿一辈子都做一个没有出息的太监。再说,用一个官位换回您最重要的人一点也不冤枉啊……”又是动之以情又是晓之以理,绘声绘色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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