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该拿你怎麽办呢?魏帝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种难言的无措之中。
不一会,天空开始下起了大雪,雪花一片一片,竟也完全覆盖了大地。
下半夜的归云山更是大雪纷飞,冷得出奇。在奔走的途中,他不但要保证速度,还要给男人体内输送内力,尽管他一再加快脚力,到了山脚,天边已有了曙光,声声鸡鸣破空而至,衬得天上的雪越发孤零。
就在这个地方,他们曾经兵戎相见,如今思来,恍若隔世。也许是不愿让男人过多去回想那天的惨状,魏帝将他的头颅按入了怀里。阮汗青显然有些怕冷,再加上不久之後便会见到自己挂念的亲人,在这美好的等待中难得收起了尖锐。
他知道这一趟不会白来,大哥有闻鸡起舞的习惯,也会督促几个弟弟早起,懒惰在阮家是不被允许的。他被皇帝带到茂密的树林中,远远地向走出洞穴的大哥看著,大哥舞得一手好剑,本不该被埋没,要不是考虑到几兄弟的安全,恐怕早就名震江湖,以前总是觉得他尖酸刻薄,又分外迂腐,可现在回想起来,是自己过於成见了,从而误会了大哥的用心良苦。
(宫廷调教生子)50
尽管鸡叫过了,但冬天亮得晚,何况他们隐身於树林中的一根树干之後,服饰恰巧是浅色,也不怕被人发现。这座山被大雪捂了个严严实实,别说人,就连小动物也都老老实实地待在洞里,谁会想到大清早会有人偷窥自己的一举一动?
不过还是小心为上,於是尽量缩小目标,魏帝趁机将他贴住,相互取暖般地,俨然把这树後变作他们的隐秘小窝。阮汗青没注意他的小动作,他的目光正跟著自己的大哥翩翩起舞,仿佛怎麽看也不够似的,有种令人妒忌的专注。
他很放心男人,知道他不会找机会通风报信,这是他带他来之前的约定,两人心照不宣。皇帝在旁陪著,却又不甘寂寞,嗅著男人身上的气味,两人挨得这麽近,只要一低头,鼻子便会撞上那人的後颈。时间从未流淌得如此缓慢,就像被看不见的礁石阻挡了一般。而男人如此乖巧地待在自己的怀中,他不由联想到,那些被主人养熟了的非常听话的波斯猫,习惯於被人抱起来宠爱。
那种被需要被信任的感觉会带来一种奇异的温暖。想到这,他不由将阮汗青搂紧了些,下巴枕在他肩上,轻轻地磨蹭著,百无聊赖又乐不可支地,制造著蠢蠢的暧昧。有好久都没要过他了,男人的臀部正好对著自己的要害部位,魏帝难免有些心猿意马,越发觉得欲求不满,更可恶的是,阮汗青居然像一块木头,把他彻底忽略了,把心中所有的感情都倾注给了别人。
要知道,他虽然没有坚守住自己的底线,一味迁就对方甚至甘愿以身犯险,但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真正的目的,要他无条件的付出是不可能的。他并非佛陀在世,不管是恨是怨,是情还是爱,终归是为了自己。他希望阮汗青懂得这一点,可看样子那家夥又懵懂得很,给他提个醒吧,又不知如何开口才恰如其分,正好一抬头就发现阮云飞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男人,两人卿卿我我地不知在说什麽,阮云飞淡漠的神情跟阮汗青如出一辙,只是没有露骨的唾弃和厌恶,魏靖恒有些愤愤不平,他的这个师弟还真有出息,摆出一副正经脸孔就能做成人家的夫君,一点都不辜负造访自己的桃花运,怪不得谢乱天那个家夥喜欢他喜欢得要命,哼!
话说阮汗青看见沈擎苍出现心里无比高兴,在家中,就数沈大哥和他最贴心,两人无话不说,自己时常佩服他的机智和开明,但大哥不知为什麽,总是看他不顺眼,无视他的满腔爱意,有时自己都看不过去,暗暗为他们著急,正想到这里,雪地上的两个人竟然毫无预兆地抱在了一起,阮汗青的满腹心事一下就僵住了,化作尴尬的泡影,继而发现身後的异动,更是懊恼不已。沈大哥真是,什麽时候不好,偏偏这个时候……
本以为两人纠缠过後便会分开,不料竟越演越烈,沈擎苍热吻著大哥的同时竟然把他压在了岩壁上,开始动手拉他的裤子,阮汗青低下头,不敢再看下去,而魏靖恒倒是细细品味这一出风花雪夜,刚才那个热吻更是让他想入非非、跃跃欲试,他一向不喜欢这个老是惹自己不快的师弟,可如此大胆的他不止向自己上了一课而已,毕竟活了三十二年,他从来没爱过谁,就算碰到对胃的,在感情的投入上也是浅尝辄止,见惯了大风大雨,他已经不相信人与人之间有相濡以沫、白头到来这回事,光是活著就那麽不容易,上天永远不会对你安好心,即便自己喜欢阮汗青,也是图个新鲜,是暂时的,真正与自己投缘、与自己长久的只会是江山和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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