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偷听别人弹琴也就罢了,再这麽不声不响地离开的确太无礼了,从咄咄逼人的语气来看这人怕是十分清高,虽是萍水相逢,伤了人家的自尊心也不大好,何况他琴技不错,选择离开不过是因为这琴声勾起了自己的惆怅,还是申明一下比较妥当:“并不是兄台弹得不好,而是这首曲子过於寂寞,在下不忍再听下去了。”
那人似是笑了:“你知道我在这里住了多久?”
阮汗青答:“不知。”
“你过来说话,好麽?”尽管对方并不以‘阁下’或者‘兄台’称呼他,但仍是礼貌对话。
宫中并没什麽新鲜事物,在眼前来来往往的皆是各式各样的卑躬屈膝,没有一个人值得结交,真性情的人少之又少,阮汗青早就厌倦了。最後他上了战场,将人生中的绝望和痛苦通过杀戮发泄了出去,只有通过不断发泄他才能维持正常的自我,才能掩盖那无人能懂的灰色寂寞。
和阮汗青不同,对面的人说了几句,功力就青黄不接了,过了一阵才调侃道:“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倒是欢迎你赶快来吃了我。”
那人调子中的挫败和孤独之意让他心中一动,朋友易结,知音难求,不如就当一回知音,也算报答对方给他这个陌生人弹奏一曲的恩德。
出来个配角是有原因的,青青最後是要造反的~~~~~~~~所以嘛~~~~~~现在要把条件准备好~~~果然後妈还是最爱小受~~~~~~~
(宫廷调教生子)87
白衣人见他施展轻功跃了过来终於露出了一丝微笑:“年纪轻轻便有这等功力,前途无量。”
阮汗青抱拳:“过奖。”
这时,他才把男人彻底看清楚,刚才他只能看见对方脸部轮廓,近看才发现这人长得十分英俊,只是身体偏瘦,脸色也不大好的样子。而看他的修养和气度明明是武功上乘之人或者掌权之人才有的,却不料他的丹田如此空虚,连隔湖喊话也喊不到几句。
男人任他把住自己的脉,一脸悠闲地:“今天天气不错,我运气更不错。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有好多年都没人来了……”说著便转头望著他,似笑非笑地:“怎麽?”
阮汗青的表情极为认真,就像在处理一件大事:“你是不是中了一种毒?”
白衣人暗想:果然不负我望,他到底是看出来了。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他脸色不变:“你说笑了,这里除了我半个人影都没有,谁给我下毒?”
阮汗青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不再追问下去,而是把目光转向了那把琴。
白衣人轻轻一笑,表示心领神会,便微微调整坐姿,奏了一曲。
一曲完毕,阮汗青仍沈浸在适才波涛汹涌的音律里。
白衣人若有似无地抚摸著指下的琴弦,缓缓地打破这有些沈重的宁静:“你留在我这吃个晚饭。”毋庸置疑并显得冷漠的语气却十分暖心,只见他起身,开始摆弄简陋的厨具。
他的瘦削和高大非常之不搭配,连苍白也显得有些蛮横。似乎有股怨气深埋在体内。阮汗青想过去帮他,但对方没一会就将晚饭端了上来,锅里全是野菜,怪说不得他那麽瘦,光吃这些怎麽行。
这时只听‘扑通’一声,朝湖里望去,只见一圈圈水纹。阮汗青不禁道:“这湖里有鱼?”
白衣人明白他话中之意,便说:“这几条鱼一直陪伴著我,我怎可能将它们弄成美味佳肴吃了?”见阮汗青微微脸红,知道他是因为变相提出这个庸俗的问题而不好意思,不由露出了笑容:“你等等。”
阮汗青不知他要做什麽,见他赤著脚踏进湖中,才恍然大悟,原来对方不愿让他颜面受损,便下湖捉鱼给他烹饪,阮汗青心中感动,这几条鱼是他的命根子,我怎配他忍痛割爱?於是连忙招呼他上来,说自己最讨厌吃鱼。
刚才还想一走了之,如今却是流连忘返,两人相遇,不说相见恨晚,至少也有一见如故之感。吃晚饭,那人即兴发挥,又弹了几段,阮汗青听得津津有味,但天色已暗,他必须离开。被魏靖恒关在这个地方,不是意图造反的亲王就是忤逆过他的重臣,如果被他找到逗留在此的自己,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更会连累白衣人。
他想知道他的身份,却不好直接询问,心想来日方长,对方想告诉自己自然会告诉自己,不料临行时,那人却主动泄了秘:“你是魏靖恒身边的人,是不是?”
阮汗青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对方这也能看出来,只得实话实说:“是。”
那人不语,片刻才说:“这儿是皇宫最为偏僻的一偶,你自己回不去,会迷路的。”意思是我送你一程。
虽然他们才接触不久,但很多话都不用挑明,彼此心领神会。想到这,阮汗青感到一丝丝的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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