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顺势将他从身上推下去,略带烦闷的道:“让你生病了还来招惹我。离我远一点。”
沈墨没用上多大的劲儿,方亦白从他身上下来就势躺着了,然后拉了被子将两人裹得紧紧的,还是没忍住又埋在他的颈子间作怪了一会儿才抱着他睡了。沈墨在他怀里,动也不敢动,直到感觉他真的睡着了,才稍微安心了闭眼。
翌日,沈墨醒的比较早,他对着镜子发现自己脖子上全是方亦白吮咬出来的痕迹时,回头猛地瞪向床上还在呼呼大睡的人,恨不得想咬死他。
刚好方亦白这时候醒了,他身子动了动,睡眼迷蒙的在身侧摸了摸,摸了个空。沈墨见他还没发现自己,动作轻巧而迅速躲到了屏风后面,悄悄的蹲下来,屏住气息。
方亦白大概没料到沈墨会和他躲着玩儿,坐起来后一眼没见到房内有人,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了,把下人们召集来,询问盘查了一番,结果下人们都表示没看到沈墨,方亦白好像就急了,他命令人赶紧去找,自己也满院子高喊着阿墨,阿墨的找去了。
沈墨一时也错愕了,只是开个玩笑,怎想他急成这样,犹疑了一下他站起身来走出去,一眼瞥见床边的鞋子,察觉他又没穿鞋就出去了,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走到床边拿上鞋。沈墨准备出去找方亦白,刚好撞见方亦白像是一只仓惶受伤的小兽一般飞奔扑回了房门口。
沈墨拎着鞋子,因为他那满眼的通红,不自觉有些惴惴的后退了一步。
方亦白看见站在房中的他,眼神和表情都像是凝滞了,隔了好一会儿才浑身松懈下来似的,大步朝着沈墨迈过去,沈墨眼见着他逼近,还是想退后,却莫名的僵住无法动弹,直到被他一把狠狠抱住。沈墨被他抱得身体一晃,手里的鞋子也掉落在了地上,踟蹰了半晌,双臂主动环抱住明显情绪有些激动的他。
沈墨有些尴尬的解释:“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这么急干什么?”
方亦白的脸在沈墨耳边蹭了蹭,才哑声道:“我以为……以为你真的离开了。”
沈墨顿了一下才轻抚着他的背道:“我没有,我看你刚醒来迷迷糊糊的,想逗逗你,哪里知道……你这样就被吓到了。”
沈墨到现在都还感到惊诧,一般来说,就算醒来没看到他在房间,第一反应难道不是好奇的猜想,这么一大早去哪儿了?吃早饭去了吗?出去透气去了吗?又或者解手去了吗?再怎么也不至于急成这样啊。
沈墨觉得方亦白的反应实在太过激了,完全出乎了预料。还是方亦白察觉了什么,一直在防着他吗?
想到这里,沈墨心里隐约升起了担忧,等以后拿到了解药想脱身,恐怕要比想象中的还要难。
沈墨寸步不离的陪了方亦白一天,方亦白却还是感觉很伤心似的,眼睛红通通的,抓着沈墨不肯撒手,沈墨走一步,他就跟着走一步,只管目不转睛的将沈墨瞧着,沈墨无奈只得由着他瞧。
夜间里,方亦白自然是不肯离开的,顺理成章的跟沈墨躺在了一起,沈墨不敢在这敏感时招惹他,便只好顺着他。
沈墨枕着他的胳膊,沉吟片刻笑着试探说:“亦白,要是哪天……我真的不在了,你要怎么办?”
方亦白气得想咬他,“阿墨,你为什么老说生啊死啊,不在了这些话来撩拨我伤心。”
沈墨怔了怔,才道:“世事难料嘛……我说说而已。”
“阿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方亦白顿时警惕起来,半撑起身子来将沈墨盯着。
沈墨很快的接话道:“哪有,只是我常爱胡思乱想罢了。总觉得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害怕不长久。”
方亦白伏下身抱紧了他,斩钉截铁,“不会是过眼云烟,不会的,我们一定会长长久久。”
沈墨只是含糊的轻笑一下,不说话了。
方亦白的病好了个七七八八后,便如约带着沈墨去骑马,沈墨本来会骑马的,他骑马还是君清教的,但是方亦白非要和他共乘一匹,沈墨想了想,并没有拒绝他,只是见他那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睛,就突然有不好的预感,“方亦白,你打什么鬼主意?”
方亦白神秘的摇摇头,不肯说,扶着他上马。沈墨等他也上马,把披风递给他穿上。
方亦白先带着他到城郊纵马疾行了一会,沈墨置身于辽阔山野间,感受着耳旁呼呼的风声,心胸都跟着舒朗了一些,脸上的神情也越发的明亮。之后方亦白放缓速度,信马由缰,他看着沈墨如此开心,他也是满心的欢喜和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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