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圣洁的宫殿,隐藏在一片茂密的树海里,这里曾是天宫最美丽的地方……
春天──花海无边,漫天芳菲,飘落阵阵粉红香雨。
夏日──满山苍翠,金阳豔豔,凉风习习。
深秋──红叶似火,树上硕果累累,蜂蝶成群,空气中飘著一股浓烈果香,会钻进人的皮肤,无端惹了一身甜蜜。
寒冬──呵,这里没有寒冬,当落叶在地上铺砌一条精美地毯的时候,枝桠上又开始抽出嫩绿的新芽,又一个新的轮回,周而复始。
於是,宫殿的主人,从来都没见过雪。以至於他第一次看见雪,兴奋得两眼发光:“小妖怪,这是雪?!真的是雪?!天啊,那麽轻那麽软,呵呵,看!到了手上,就全融化了,一点痕迹也不留,真是无情。”他不甘心,张开嘴巴去接天上落下的雪花。
冥夜记得自己当时被他傻乎乎的举动逗得大乐,笑得直不起腰,忘了告诉他,雪其实一点都不好,又冷,又闷。
往事被勾起,一一在脑海里回味。此刻天色昏暗,冷风袭人,但白色宫殿仍然散发著柔和的让人心折的光芒。冥夜听到身边突然有人说:
“这宫殿真漂亮,有名字吗?”
星涯赶到时,也为眼前美景深深著迷。
冥夜扫他一眼,答道:“净碧空,这里叫净碧空。”
星涯惋惜:“啧啧,这般圣洁美丽的地方,却住了一个邪恶怪物!”
冥夜怒道:“什麽怪物!你再敢胡说,我打烂你的嘴!”
星涯不以为意,手中权杖往前一点,两人眼前顿时出现了一个房间里的景象。
“琉珈!!”冥夜观之大惊。
可怜的小表弟身上,缠满了海藻一样的黑色触手。他浑身赤裸,伤痕累累,鲜血淋漓,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目光呆呆的,要不是胸膛还有轻微起伏,都让人怀疑他已经断了气。
“琉珈!”冥夜见不得他受苦,回头问星涯:“这是怎麽回事?”对方却无视他的惊怒,懒洋洋收起权杖,画面消失不见。星涯笑得天真可爱,摆摆手:“没事没事。那‘东西’睡了足足三年,一觉醒来又饥又渴,当然要找些食物补充养分,你不必大惊小怪。”
冥夜听懂了他的话:“你说那是……葵?不!不可能……”琉珈怎麽会在这里,而且……那团黑糊糊的恶心东西,怎麽可能是葵?一定又是神族的圈套。他急於进入净碧空求证。
“你别去!”肩膀上落下一只手。
梨玛用力制住他,不让他动,七圣使中其他六人也纷纷赶至。
“好强的妖气,不愧是黯星!”众神发动天魂,一股毁灭的力量正在酝酿。
“不!你们这是干什麽?”冥夜挣扎:“梨玛太傅!放开我,让我进去!”
“不行!”施火圣使冷下脸,决然而严厉,“我们要把这所宫殿,连同里面的怪物,一同击毁!”
“你!”冥夜看著其他人把天魂之力一直往上提升,深知她所言不假。“葵还在里面!你们要杀了他?梨玛太傅,葵才刚醒来!他会沈睡完全是为了我,他一点错都没有!太傅!太傅……你不是一直很疼爱他吗?”
梨玛悲哀地闭起眼睛,不敢与那双澄清的银眸相对。嘴巴微颤,她说:“是天帝陛下的命令,葵殿下是宿命的黯星,他如果不死,将会为三界带来毁灭性的灾难。迫於无奈,我们只有先下手──杀了他!”
“你们都疯了不是?就为了那个愚蠢可笑的预言,你们就要杀他?”冥夜愤怒指控:“开玩笑,谁会天生注定是黯星?那都是被逼的,被你们逼的!”
遥遥的帝允殿中,天帝的手蓦然一震。被逼的?原来……是这样吗?
“陛下!”天妃温暖的手覆上他的手背:“别担心,还不到最坏的情况,不一定要取他性命的。别忘了,还有千玑禁缚咒在,他未必能觉醒过来。”她另一手,抬起按在胸口的位置,衣袍底下,一个金光闪烁的阵法宛如刻在了她的胸脯。
看著妻子温婉沈静的容颜,天帝总算稍稍放宽心:“你说得对……”他顿一顿,像是想起了什麽,急道:“殷祈呢?他到哪里去了?”
天妃的眼光,不易察觉地黯了黯,随即被她柔和的笑意掩盖过去:“四亲王刚才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看到他。”
“坏了!”天帝一惊,从首座上弹起:“那傻瓜不会也想去凑热闹吧?”
“他是有分寸的人,你别老拿他当个小孩子。”天妃端起袖子捂著嘴轻笑。
“不,你不了解他。只要牵连到冥夜那小子的事,他就会失控犯傻……”
“谁失控了?谁犯傻了?”阴恻恻的声音从大殿另一头响起,四亲王脸色不善地抱著双臂,睨著天帝。心想:还好意思说人,遇到跟葵有关的事,你不也急得连原则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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