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翻开手掌一看,那小玉牌竟是天帝的谕令。他知道,为了葵的事,太子哥哥既恨他,也恨暗帝,这番不惜以身犯险出手相助,实在让他犯糊涂了:“太子哥哥,私用天帝谕令,等同假传圣旨,这罪名可不小。”
太子笑得很无赖:“不怕,万一被揭发了,我就告诉父王是你把令牌偷去的。”
冥夜被噎得说不出话,连谢他都省了,收起令牌转头就走。“冥冥!”身後的太子恢复了一本正经:“小葵是我唯一的弟弟,请你一定要把他安然无恙地带回来。”要打破天宫和人类胶著的状态,需要一个契机,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小魔王身上。
“我尽量。”冥夜淡淡回了句,他说尽量,并没有保证,因为葵的心思,他越来越搞不懂。
星涯靠在殿门上,抱著占星杖,在他走过时,玩味地问道:“爱人的逝去和爱人的背叛,这两者中究竟哪一种,会让你更痛?”
冥夜脚步一顿,满心苦涩。他嘴巴动了动,终究没说什麽,越过了星涯继续往前走。
权杖铮然作响,星涯的灵力,如涟漪般向四方漾开,天星命宫图被启动,铺展在三人面前:“双星降世,黯星为极恶之本,曜星为极善之源。横亘在它们之间迷离不清的影霞,是作为掩护真正曜星的存在。冥夜殿下,是否愿意让我为你占卜一次?”
占星杖发出耀眼白光,然而很快,一抹更强大的慑人银光,轻柔又不可违抗地,把权杖的光芒缓缓压制下去。天星命宫图轰然粉碎,占星师的结界被打破。星涯睁眼看著权杖上凝结的冰霜,呼吸一窒,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小殿下。
“不必了,我从来不信命。”遗下这一句,他踏入帝允殿。不信命运的他,其实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前路和结局,又何用星见来预言?
帝允殿是天帝的寝宫,把暗帝软禁在此,除了这里的守卫完善便於监视外,也不算辱没了暗帝的身份。但冥夜万万没想到,当巍峨的宫门缓缓开启後,他会看到这样一个画面──
只有帝王才配享用的大床上,罗帐高高悬起,床头依著一人,面容清丽,纤弱柔媚。他的前襟大大敞开著,酥胸尽露,另有一位男子,跪在他旁边,正细心地揉捏他饱满的双乳。而他明显是不愿意的,蹙著两道秀眉,微微摇著头,泣不成声。
冥夜脑袋“嗡”一声,气血翻腾,直冲上去一拳打在男子脸上。对方身手也不弱,侧身险险避开,却还是被擦脸而过的拳风逼下了床。冥夜用手按住胸膛,压下剧烈的喘息以及几乎冲破胸腔的心跳,待看清了那人面容後,他一脸寒霜地警告:“要不是看在沙沙的份上,我今天一定杀了你!”
那男子正是水心沙的父王,天宫的御医师水沾衣。他看著一脸盛怒的小殿下,估计他大概是误会了自己,连忙解释:“请小殿下息怒,在下并无轻薄之意,只是他……”御医师指向躺在床上浅吟不断的人:“他刚生育不久,胸中奶水涨得严重,而他又不肯开启乳道,让奶水自然流出,在下只好用指法推拿,帮他导出奶水,免得淤积在乳房内。”
冥夜听了,缓下怒意,拿出天帝的谕令,吩咐道:“你先退下。”
御医师心中疑惑,但谕令在此,他唯有俯首听命。
遣走了御医师,房间里再无他人。千帆凝视著银发少年的背影,目不转睛,深怕那不过是自己思念太甚产生的幻觉,泪珠禁不住夺眶而出,他试图靠近少年,可拴在他腰间的金链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为了防止他逃走或自尽,天帝差人把他的双手反绑在身後,嘴巴也被布条封住,千帆只能发出“唔唔”的微弱声音。可是冥夜听力受损,并没有听见身後的呼唤。他的体能已经极度衰弱,唯有用灵力强撑起一点精神,当体内的寒毒终於被天魂之力稳住时,他一转头,就看到那人儿已经哭得满脸泪痕,有气无力。
“别哭,你别哭啊!”冥夜这一生,最怕见到千帆的眼泪,他一哭,冥夜就恨不得倾尽自己的所有,来换他展颜一笑。那一刻小魔王突然犯迷糊了,以为千帆还是他的千帆,很自然地说:“我来带你回家,别怕,有我在呢,不会让其他人欺负你……”刚想微笑,笑容却蓦地凝固在唇边──他想起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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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easterzzz大人的钢琴!
但大人的留言错码了,小啤什麽都看不到哦,呵呵呵。。。
天魂传(双性,产乳,生子)237
所有的承诺和保护,都成了一个笑话。
默默地,他伸手至千帆脑後,为他解开绑著嘴巴的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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