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川在高脚杯里倒了三杯红酒,没有一杯是给徐越的。
徐越平时不喜烟酒,但是红酒没事还是会喝上两口,他生活不规律,经常失眠,红酒助眠。
徐腾辉在某个不知名小国买下过一个酒庄,徐越去过一次,对红酒略有研究,一看傅庭川倒的这酒,就知道是高档货。
他顿时不高兴了,冲着傅庭川嚷嚷:“哎哎哎?你凭什么不给我倒啊?”
傅庭川点了点下巴:“你喝橙汁。”
“你他妈让我出去买橙汁,就是让我自己喝的?!”徐越急了,不信傅庭川真这么不要脸。
傅庭川叹了口气,把脑袋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程时逸对红酒过敏,还进过一次医院,差点就没命了。你……还喝不喝?”
徐越一听,赶忙像惊弓之鸟似的,扑棱着翅膀抱着自己的橙汁溜出了厨房。
傅庭川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经意勾起了嘴角。
那瓶红酒是傅庭川从家里带出来的,似乎是白云露的珍藏,林漾珲喜欢的不得了,一边喝一边不停地夸赞,说的徐越心痒痒的,无奈又喝不得,只好酸溜溜地说:“小孩子偷喝大人的酒,我跟你说,你这样是会被打的……”
傅庭川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低头拿出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几秒之后,徐越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看了一眼,上面提示他收到了一条微信消息。
消息来自傅庭川,他说:家里还有一箱,你喜欢的话,以后送你一瓶。
这个“以后”当然是指徐越和程时逸两人的灵魂换回来后。
傅庭川难得这么贴心,徐越有点意外,旁边坐着两个外人,他抬头迅速瞥了傅庭川一眼,发现他正好也望向自己,眼神有一丝不言而喻的味道。
对上那个眼神后,明明没喝酒的徐越,也突然觉得有那么一丁点微醺之感。
——那家伙,应该也醉了吧。
☆、第21章
这顿饭一开始吃的挺愉快的,虽然他们三个人聊得一些学术问题和社会问题徐越半个字都没听懂,不过他主要负责吃,所以并不费脑。可后来不知说到了什么,齐驭和林漾珲忽然齐齐变脸吵了起来,齐驭生气的时候脸色黑的和煤炭有的一拼,而林漾珲呢,照样是一张欠扁的笑脸,但是很明显的,那笑脸后面藏着的是冷冷的冰刃。
这两人说翻脸就翻脸,说干架就干架,摔碎了他们家两只碗,折断了两只筷子,打翻了一杯酒,弄脏了纯白的地毯。
最后徐越和傅庭川只得各拉一个,把两个祖宗请出了家门。
可奇葩的是,他们一起来的,都闹成这样了,回去还得坐一辆车,听说不然没法和家里交代。
真是够心累的……
徐越和傅庭川回到家里,看着一屋子残局,连傅庭川都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你把地上的碎片捡起来,拖下地,再擦干净桌子,我去洗碗。”
“行。”徐越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问,“这个地毯要怎么洗?是什么材质的?回头我怕洗坏了,房东和我急。”
傅庭川扫了眼地上,叹了口气:“算了,不然我们别忙了,碎片太多,没准一会儿就割伤了。明天找钟点工来收拾吧。”
他看上去有点累了,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矿泉水,拧开就喝。
“别啊,现在的钟点工可贵了!”徐越从旁边拿过垃圾桶,戴上洗碗用的橡胶手套,蹲下来小心翼翼地从地板和地毯里把碎片拣出来。
地板是棕色的还好,地毯是白色的,和盘子的颜色太相似了,恨不得拿放大镜才能辨认出细小的碎片,徐越找了会,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然而虽然很累,他找的却是极其认真,如入无人之境,等到大半个小时过去估摸着碎片都找齐了,才直起腰来站起来。
“哎我这腰……腿……”
徐越这时候也顾不得形象了,杀猪似的嗷了两嗓子,脑袋差点直接嗑地板上了。
长久保持那个跪趴的姿势,腰像是要断了,两条腿也没了知觉。
好不容易站起来,舒展了一下四肢,抬起头才发现,傅庭川一直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看着他呢。
徐越一愣:“怎么了?你这什么眼神啊?”
“你的钱都花光了?”
傅庭川这么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徐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没啊。干吗这么问?”
傅庭川皮笑肉不笑,清了清嗓子说:“钟点工一个小时三四十块钱。你为了省这几十块,撅着屁股在地板上跪趴了大半个小时。”
徐越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反驳道:“我这叫审时度势,勤俭节约!”他说话用词也太难听了,说得他像那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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