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糊涂!”谷延捷恨恨的拿拐棍轻敲了他一记,“那是谁呢?那是老祈家的人!这麽多年,你还不了解老祈家的人吗?那从来就是最护短、最重血脉的。小明把人家儿子祸害成这样,乐之没来找我们两个老家夥拼命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你还指望人家去开导小明,那不是逼人家当圣母麽?别犯傻了,赶紧回去想办法吧。乐之说得对,叫爱之来。她是大律师,肯定比咱们有办法。”
可杨凯泛依旧担心,“找再好的律师也没用啊,要是小明铁了心要去做牢,谁能担保他又不干出点什麽来?”
“那也不能干坐著吧?”谷延捷重重叹一口气,只觉头疼无比。
他是过来人,自然看得出这两个孩子明明是有感情的,可为什麽会折腾成这样?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比他当年干的那些蠢事还让人窝火!
作家的话:
这章不虐吧?嘻嘻,大家先舒缓一下筋骨,咱们慢慢来。
☆、偷心 25
在这所医院东面的草坪上,有个用围墙隔起的地方,围墙做得很中式,白色的墙皮,暗红的檐,还砌了不少葫芦海棠形的花窗。从花窗看进去,里面满是花树,终年绿叶不凋,看起来就跟园林似的,格外清幽雅致。
时常有不知内情的病人想过去瞧瞧,可只要走到那月洞门三米以内的距离,就会听到暗藏的感应器发出哔哔的警报声,然後有保安很快的跑来,礼貌的请人离开。
“这里是重症隔离区,还请离开。”
顺著保安的指引,看向门口那块黄色的假山石,果然写著“重症隔离,谢绝探访”的字样,大家一般都会通情达理的离开了。
可也有些好奇心重的病人就会打听,“这里到底隔离的是什麽重症?”
保安只会微笑著摇摇头,好脾气的解释,“工作操守,得保护病人隐私。再说我们只负责隔离,具体的病症还真不清楚。”
哦,病人离开了。可不止一人在猜,防守得这麽严密,搞不好是传染病吧?
可这里的病要是真的能“传染”,不知得吸引多少人慕名前来了。
验过身份,驾车从东侧的小门拐进来,祈康之从车後座里拎出一只方形的藤编大篮子,走进了这座神秘的小花园。
还没进门,他看见榕树下孤零零站著的男人了。
就算是随便乱搭,也总是那麽眩目的潮男装束,跟祈康之中规中矩的西装套大衣,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尤其那人还叼著根烟,头发乱糟糟的,十足的流氓样。只是眼下,他看起来更象一个烦恼的流氓。
祈康之纳闷了,“慕阳,你在这儿干什麽?看过海澄了吗?”
唐慕阳心情不爽,没心思罗嗦,只是挥了挥手,“你快进去送饭吧,别提我在这。”
祈康之闹了个一头雾水,不过他手中的提篮可是病号一家的午餐,得先送进去才行,“那我先进去了,要不,你等我一会儿,很快出来。”
难得小流氓有心事,他就做回好心,替他排解排解吧。
走向花园深处那所红瓦白墙的小平房,祈康之不觉就放松了面部表情。来探病,还是自然些的好。
这地方与其说是病床,更不如说象个临时的家。进门有客厅,旁边有厨房。要不是房间各处不时看得到的手术设备,跟普通的家居没什麽区别。
祈康之也是在这里住过的,跟门口值班的护士大姐打个招呼,熟门熟路的拐进了房间。
嘘!何家悦看他进来,先比了个手势,然後回身指指病床上刚刚睡著的儿子,带祈康之到了隔壁的饭厅。
就算有墙隔著,不过交谈起来还是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
“海澄睡了?”
“嗯,才睡著。他爸爸给他讲了一上午的康复计划,听得累了。”
“那三哥呢?”
“回所里了。虽然有大哥在那里帮忙坐镇,但有些事情,他也不太清楚,还是得乐之回去处理。”
何家悦一面说,一面将篮子里用大大小小的保温桶拿了出来,不无感慨的道,“幸好咱们家人多,否则一出事那可真就乱套了。”
他是独子,年轻时傲气十足,总觉得自己一个人也能做到别人家若干子女做到的事,可真的等到年纪渐大,负担渐重才深切体会到,有一帮感情和睦,又能帮得上忙的兄弟姐妹是多麽幸福。
转头看祈康之一笑,“这些天也辛苦你了。”
“客气什麽?我又不是没麻烦到你们的时候。不过快到年底,公司实在是太忙,我能抽出来的时间也有限。”
何家悦笑了,“你天天给我们送饭已经很辛苦了,还有嘉宝,最近他的担子肯定也很重吧?还要照顾两个小的,还有姑姑和姑父,也真是辛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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