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想问你这个见不得别人好的後母脾气怎麽没有改进。"闷闷的声音不变,关梓染动也不动的抱著人依然能呛人。
"唉呀,死小孩你……"
"就是说呀……"男人附和著,低头向怀中的男孩道:"我们这是感情好的表现,干麻要像见不得光似的……来,亲一个。"
关梓染犹豫了下,瞄了瞄周围没有太多视线投射过来,这才踮起脚尖抬头在男人唇上啄了一下,可那人意犹未尽的舔舔唇觉得不怎麽够的又赖皮道:"再亲一下,久一点唷。"
关梓染脸色微变,眸中的不悦和挣扎扩大了点,最後却还是服从的照做了。
"嗯,那这次伸舌头好了。"
"去死──狗改不了吃屎啊你!少在那里得寸进尺了王八澜──"
王八澜,这是他替皇甫澜新取的绰号。
焚漪又忍不住翻白眼了,狗改不了吃屎的是他才对吧,还以为那件事之後,火爆少年被磨到对他老公变得百依百顺的,结果一个人的性子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他温顺不到几个月又开始泼辣了,唉!
只是看他们现在这样打事情骂是爱的模样,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一切,实在是欣慰,焚漪摇了摇头感慨的苦笑著:"好啦,不逗你们了,说起来这一年里,小朋友你也挺难熬的。"
关梓染沉默下来,而他身後死而复生的皇甫澜也不由得收紧放在少年肩上的手,死过几个月的他,到现在还觉得不怎麽真实。
那时看著化作一堆血水的关梓染脑袋一度空白,崩溃得什麽也听不进去,只觉得世界正在逐渐瓦解,却在这时陆陆续续的有些关键词传进他耳里,细胞构造的不足、替补细胞的细微排斥……
关梓染像是当头棒喝似的倏地想起第一次和青澜现实见面之後他所做的荒唐事──他在焚漪的帮助下闯入了青澜家里,并直到那时才发现他重病在床下半身瘫痪的事实,最後失去理智的他无视於青澜的推拒硬是和他发生了肉体关系,但重点却是在那之後……
在车上时,那些病危将死的话他越想越是痛苦,怕真的有了什麽万一,两人之间却什麽也没留下,於是他觉得自己疯了,让司机掉头前往了一间医疗院所……或者更该说是精子银行。
现在的精子银行,功能相当多元,有的是提供想独自生养孩子的妇女选择优良的基因,有的是夫妻预先保存下来以备不时之需,关梓染实在是抱著破釜沉舟的心态,就这麽咬牙走了进去,想要保存下和皇甫澜的回忆。
怎麽保存?如何保存?当然是欢爱过後还馀留在他体内的……
想想他这麽好面子的人,居然做到了这个地步,事後想起被护士们使用器械掏里面的东西,还有偷偷瞄向他的那种暧昧眼神,他都想一死百了了,当然他是咬牙忍到了最後,让人掏枪摆阵仗下个马威,要院方口风紧点别到处乱嚼舌根,并好好保存起那些精液。
可原先只是纪念价值的东西,关梓染灵机一动的抓著医师们激动的问:"那假如……让青澜的孩子,身上的细胞转移到青澜身上呢?"
医师们一惊,假如是亲生小孩的话,自然就不成问题了,成功率说不定也大得多,而在保护箱中的血液是活的,只要维持机械的运作,它就能保有活性,至少一年之内是没有问题的,这提议确实是値得一试的,但……
除了需要寻找代理孕母之外,还有道德上的问题。
孕育出一个生命之後抹煞他,他的存在虽然本来就是只为了成就另一个生命,但这样跟杀害一条人命没有两样,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欲言又止的你看他、我看你。
最後还是决定将这次的计画当成永远的秘密,所有知情的人都必须三缄其口,而焚漪也发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之後会严加看管底下的生科学家,不会再有一命换一命的事情发生。
关梓染再怎麽任性也知道这次的计画有多麽的自私与残忍,於是生母方面,他凭著自己的力量去寻找有意愿的女人,并自己去和她接洽,当然後续的事情不能交代完全还是约法三章,说孩子八个月就必须取出,而为了不造成任何後续问题,孩子母亲也不会见到小孩一眼。
这些总地来说还是有些严苛,尤其是提前取出这条件实在是匪夷所思又觉得会对身体造成负担,一连碰壁了好几个,关梓染强自振作不气馁的努力之下,才终於有了好消息。
幸好,在牺牲了一条刚来到世间的小生命之後,取得足够细胞分子的转化仪器,也不可思议的将那些血又结合回了活生生的人,让所有人害怕的事也并没有发生,外表看起来完全相同的男人,睁开眼之後……吐出的是他们熟知的语言,脑中更是保有以前的记忆,这下子连那些学者、医者都难以置信,先是错愕地面面相觑著……最後喜极而泣,每个人都相互拥抱哭得淅沥哗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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