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我也就和你说。他昨天很晚才回来,闷闷不乐的,我们那会要睡了也没他多问他,今天早上叫他起床吃饭,发现他发烧了,脸上又红又肿好象被人打过,我们挺急的问他怎麽了,他说昨天晚上回家时被劫钱的小流氓打了!真可气!现在大晚上的怎麽这麽乱啊!!!”志远母亲气愤不已。
“什麽?!在哪里啊?他还好吧?有被抢走什麽东西吗?”孙威还没放稳的心又摇晃起来。
“还好没什麽重要的,就丢了个手机,难怪你联系不上他。可能昨天晚上天冷,再遇上那麽个事儿,上火发烧了,嗓子都是哑的,早上还吐了好几次,哎,真可怜,我看了都心疼。不过还好,今天下班回来他好多了,烧也没那麽严重。真是的,让你担心了。要不要让他听电话?”
“不用了,阿姨,让他好好休息…”孙威听到志远的情况後,心何尝不疼,“能联系上知道他怎麽回事我也放心了。您放心,他落下的课我会帮他补的,明天下课我过去看他!大概四、五点吧。”
“也好,那明天见。”
挂掉电话,孙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怪不得联系不上志远,原来是这样。志远好可怜,明天一定要好好慰问他。
孙威仰望房顶,眼睛睁得大大的,他仿佛看到明天两人相视而笑,和好如初的样子……
第二天下课後,孙威东奔西走、大兜小袋买了一堆营养水果前去看望志远。
他欲按门铃的手刚刚举起,门便开了。
套著浅色外套的女人吓了一跳,“孙威你来啦!吓我一跳啊,我正要出门买菜呢。”
孙威笑呵呵道:“不好意思阿姨,吓到您了。志远好些了吗?”
女人微笑著点点头,“好些了,他刚吃过药,现在可能药劲儿上来了,睡得挺沈的。你进去就把他叫醒吧,没关系。”
“不了,我看看他就好,让他好好睡。”孙威空出的手摆了摆。
志远母亲低头望见孙威手中鼓鼓的袋子,“怎麽还买这麽多东西来?”
孙威笑说:“志远病了,我给他买些水果,没什麽的!”
“真是好孩子,志远看到你来肯定高兴坏了,呵呵我去买菜了,晚上留下吃饭吧!”女人把孙威请到屋里,自己走出门口。
“不了,我看看他就走,您忙去吧。”孙威放下水果袋。
“我一会就回来,到时候给你们做菜啊!进他屋去吧,我走了。”
孙威送走志远的母亲後,拎起水果袋轻轻推开志远房间的门。
半拉的窗帘静静垂落上窗台,灰蓝的光洒进室内。孙威悄悄走到床前望著床铺上昏睡的志远。他疲惫的脸上被暗淡的光笼上一层阴影,干涩的嘴唇紧闭,厚厚的被子高高拉到颈部。
孙威摸了摸志远的额头,微微的潮热透进手掌。他轻轻叹口气,站起身来环顾整个房间。志远的书桌今天看来太过干净整洁,似乎少些什麽。记得每次来到志远桌前自己都会不自觉微笑,是什麽不见了?
对了,那些微笑的回忆,装有志远和自己快乐照片的镜框不见了。
一个都没有了。
原来志远真的还在生气…
愈发黑暗的室内让他看不清屋中的一切,他不得不打开灯源。亮黄的灯光片刻把显得阴暗冰冷的房间温暖照亮。
“咳…咳…”沙哑的咳嗽声自床上传来,床上的人动了动身体,痛苦呻吟著翻转过身,面向墙面。
孙威蹑手蹑脚走到窗边拉上窗帘,随後他拉过椅子坐在床边为志远削起苹果。弯弯卷卷的果皮旋转而下,越转越长。
志远低声呻吟著自厚厚的被中伸出一条手臂。
孙威放下水果,站起身探头向侧睡的志远看去。在灯光的照射下,孙威这才看清志远那肿起的脸颊,他微皱眉头,面颊发红,额前泌出大量汗珠。
是药起了作用,现在是发汗的时候,志远不要蹬被啊。孙威向志远露在外面的手臂望去,此时睡衣袖子扭蹭著缠在小臂上,一圈触目惊心的青痕丑陋地绕在他的手腕上。
[他说昨天晚上回家时被劫钱的小流氓打了!真可气!现在大晚上的怎麽这麽乱啊!!!]
孙威忧虑地望著那圈伤痕,想起昨晚志远母亲的话。
真是劫钱那麽简单吗?
孙威拉下志远的袖子,把他的手臂重放回被中後又心疼地摸摸他的头发。志远到底被什麽样的人劫了…他的手不经意划过枕头,刚刚志远头靠的一侧一片潮湿,热乎乎的枕头散发著水的湿气。志远睡前哭过?
俱增的不安与惶恐不禁让孙威眉头紧锁,他重拿起苹果准备把剩下的部分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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