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徐骁忍不住再次感叹,没想到他们居然连生日都一样,“现在我开始觉得咱们有些缘分了……”
“那你叫什麽?你不会希望我一直‘笨蛋’、‘笨蛋’的叫你吧。”
青年的话刚一出口,徐骁原本上扬的唇角即刻垂下来,他“咳”了一声,不高兴地绷起脸。“叫我徐警官。”
“知道了。”
两人沈默了一阵,徐骁的表情才慢慢舒展开,“自由职业是……”
“网络写手。”
“写推理小说?”
“差不多。”
大致了解过这个古怪人偶的情况,徐骁觉得该问一问正题了。“关於你家楼下的那个邻居……”
“如果我认识他就好了,听说是个年轻人,我们只隔了这麽一层地板……”说完青年忽然从床上探出半个身子,低下头直勾勾盯著地面,感觉要把它看穿一样。“他是死在楼下这个房间吗?”
青年一动不动像俯身饮水的羚羊,徐骁只好暗自叹了口气,“你很特别。”
“……”
觉得再问也问不出什麽,徐骁挠了挠耳垂,打算离开。“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我还有其他事。”
“我喜欢你……”
已经走到门口的人突然站住,张大了嘴巴回过头。“哈?”
“的职业……”
“喂。”这家夥不止面无表情,怎麽连说话也大喘气啊。
“但你这里不太好使。”青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本正经的模样跟真的似的。
“你这家夥!”徐骁刚想发脾气,似忽然想到什麽,哼了一声道:“晚上小心点吧,收起你的恶趣味,不管遛真鸟还是假鸟,我会让我同事多加巡逻的。”
“不会了。”青年微微扯动了一下唇角,那算是笑吗?“那个推理试验已经完成了。”
“哈?”
5、雄性吞噬 之 隔墙有眼 (4)
四肢大张躺在床上,前几分锺还呼呼大睡的徐骁像看到了窗外蒙蒙亮的天色,後一分锺便睁开双眼。昨天早早结束完调查後就直接溜回家睡觉,手机始终未响证明其他小组的调查工作尚未完成。哎,没办法,自己就是个能懒则懒的人,即便有命案发生。
如果被上级和同事知道,什麽缺少正义感、没有职业道德,案子未破居然能睡的这麽心安理得等等诸如此类的指责一定不绝於耳,怪不得耳洞总是痒痒的。翻了个身,徐骁抓过闹锺,在它嘀嘀作响前,制止了它。
话虽那麽说,可刑警是人,必须休息啊,怎麽说这行也是靠脑子办事的,浑浑噩噩的状态和狡猾的罪犯斗,纯属装逼。不过这种想法徐骁也只敢在心里叨咕,如果被其他同事知道了,绝对会惨遭他们不留情面地攻击。
自古以来都是警为上,匪在下,如此妄自菲薄,恐怕只有自己一个人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徐骁喜欢自嘲的方式消遣,但如果被一个外行指著脑袋说[你这里不太好使]就……
真他妈的。
一想起那个特别的家夥,徐骁便忍不住皱起眉头,人长的不错,就是气质诡异了些,外加与众不同的言谈举止,徐骁直接在脑袋里给他贴上“古怪”的标签。
[那个推理试验已经完成了。]
哼,就算是个推理迷,也少有像他那麽疯狂的吧,说不定那家夥只是在为下次深夜行动找敷衍的借口。总之,对他不能掉以轻心。
扫过手里的闹锺,知道不能再赖床的徐骁终於爬出被窝,洗漱过後,特意整了整头发,才披上外套出门。
果不其然,一早的会议,徐骁是最後一个到的,明明提前了五分锺,可同事们的脸上还是多少露出不快,徐骁直接把它理解为对案件侦破毫无头绪的一种郁闷发泄。
“那麽开始吧,先从第一小组说说调查的情况。”吴楚恒简单扫过徐骁,并没有表现出对他的不满,见人到齐了,立刻直入主题。
第一小组负责调查死者的家庭情况。
“我们从被害人父母那了解到的信息,早在一年前他就和家里断绝来往。”小赵在白板正中贴上戴鹏的照片,边说边把重要信息记在照片两侧。“原因是被害人对父母公开了性向问题,没想到遭到家人严厉斥责和坚决反对,几次沟通都没有结果,最後彻底闹翻了,自那以後被害人就搬了出去,逢年过节也不联络。”
“那麽他家人知道他以前都和什麽人来往麽?”吴楚恒一面记录一面提出疑问。
“他父亲是搞工程的,平时工作忙,被害人和母亲的关系比较近。听他母亲说,高中以前戴鹏学习都在班里出类拔萃,但上了大学以後变得越来越爱玩乐,因为住校经常一个月才回家一次,毕业後工作了半年,觉得无聊就辞职了,後来居然到夜店做DJ,为这家里就争吵过不止几次。他在外面交了什麽朋友他们根本不知道,他母亲认为一定是夜店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给他带坏了。嗯,大概就是这些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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