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嫌弃我,罢免了我的太子之位。
母后不服,强行将我送于揽月塔,求方有信医治。
方有信花了三年的时间,才让我恢复了正常。
可以说,若是没有方有信,就没有如今的瑞帝。
“太子犯了何罪?需要到我这孤塔之中反省?”
方有信翻过一页书,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我轻咳两声:“先让你两培养培养感情——”
“嘶……”方有信撕烂了书页。
“——反正他迟早要继承帝位。”
方有信的眼角抽了抽,道:“陛下,这是在托孤吗?”
“哪的话!”我笑:“朕要不是自九岁起承蒙你的庇佑,肯定当不了皇帝。”
“臣何德何能,受陛下如此重视!”
方有信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些话的。
能让一向淡漠的国师说出这种话来,锦弦的本事真不小。
“咳咳,”我岔开话题:“柳不惑明日启程北上克敌,朕想让锦弦随军去战场上历练一番,国师意下如何?”
方有信握住书本的手一抖,他敛下眼角,淡淡道:“陛下可是想清楚了?”
“朕只求国师一句话,这战场,去得还是去不得?”
“去不得。”方有信说:“太子是要继承大统之人,不宜去战场上,沾染杀伐之气。”
“国师言下之意?”
“继续关着。”
我当即眉开眼笑:“有劳国师了。”
方有信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008枯木逢春
妖有妖的好,人有人的坏。
我被一大堆奏折折磨的头疼欲裂之时,龙苏正睡着我的床上,吃着我的糕点,喝着我的茶,兴致勃勃的研究着《龙阳十八式》。
更可恶的事,他会时不时的抬起头,用那种暧昧不清的眼神打量着我,好似在比划着,我能否用书中的某个姿势!
我被他看得心神不宁,短短一份奏折半晌也看不完,最后实在承受不住,夺了他手中的书:“你没有别的事可做?”
龙苏兴趣缺缺看着我,眼珠子转了转,道:“除了这等事,宫中还有什么好玩的?”
我苦思良久,迟疑道:“射箭?”
“无趣。”龙苏回的干脆。
“骑马?”
“一日看尽长安花,那才叫乐趣。”
“看书?”
龙苏眨眼,笑的暧昧:“我不正在看吗?”
我有些恼了:“你是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何苦困于这方寸之地。”
“我舍不得离开你啊!”龙苏答的理所当然。
龙苏最近添了个新的乐趣,除了在床上折辱我以外,还喜欢上了在床下用言语挑逗我。
我起先一听到这些甜言蜜语,都会面红耳赤,他见了,总会止不住的狂笑,就象是逗弄未出阁的小姑娘一般。
我汲取了教训,几次三番下来,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听他说那些甜的足以腻死人的话了。
我冷笑道:“可朕不想看见你。”
龙苏扯了我一缕头发在指尖把玩,抬起头来笑盈盈的看着我:“我可是时时刻刻都想操你。”
我站在床边,俯身看着他,冷声道:“你若想朕精尽人亡的话,尽管操。”
我虽不知他所谓的龙气是如何汲取的,但肯定不会是三五七日就可以完成的。
龙苏要留着我的一条命,长长久久的利用着,所以,我尚有资本和他对峙。
凭的,也就是这副身子。
龙苏拉低我的头,吻上我的唇,极尽缠绵。
唇齿交接间,我听他道:“我舍不得啊……”
龙苏吻够了,摸摸我的鬓角,突然道:“我们去春华园。”
我扭头看看满桌子的奏折,正要摇头拒绝,龙苏又加了一句:“这朵花还是那朵花,你自己选。”
他的手摸着我的屁股,意有所指,我的神经瞬间紧绷了,接着叹了口气,要知道,永远不要和一只妖怪讲道理,永远不要。
我甩开人往春华园走,走到一半回头一看,哪见龙苏的踪影,随即想到,应该是为了避人耳目先行一步了,迈出的步子却有了迟疑,春华园的花,早该枯死了吧,这时候去,哪有花可赏?
想着,心中愁云一片。
哪只刚迈开一步,小路两旁的青草突然发芽,枯死的树木也开始抽叶,朵朵不知名的小花也齐齐盛开。
我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即明白是龙苏搞的鬼,试探着又迈出一步,又有一小片天地万物复苏。
一路走来,一路花开。
进入春华园时,哪还见原先的枯枝残叶,百花齐放,红绿交错,一片繁盛之景。
龙苏立在百花丛中,微笑着看向我。
他立在那处,好似洗练池中独自妖冶的青莲,满园春色也不及他十分之一风华。
“喜欢吗?”
我老实回答:“喜欢。”
这些对龙苏说,只是一个小小的把戏,对我来说,却是莫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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