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一听就急了,忙紧紧抱着方有信,生怕师父不要他了:“我心里眼里只有师父一个,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有趣,有趣,真是太有趣了,龙苏憋着笑,作势要开口向方有信讨要这只白鹿。
方有信看不下去了,“老板娘”半个身子都倚在他的怀中,浓重的胭脂香气薰得他脑仁疼,忍无可忍的敲了下自家徒儿的脑袋:“快点出来,否则我真不要你了!”
“不要啊……”老板娘苦了脸,忙抱着衣裙跑了,边跑边回头对方有信道:“师父,我一会就回来,你可一定要等我啊!”
龙苏心情大好,对着方有信道:“他这样不好吗?”
方有信坐下,拿起茶壶替龙苏倒了一杯,低声道:“好与不好,我说了不算。”
龙苏看着方有信的动作,问道:“千年前,他用尽手段将你困在揽月塔中,从未问过你好与不好。”
“五百年前,你借着嘉阖母后的手将龙鳞植入嘉阖的心脏中,也从未问过他好与不好。”
方有信反唇相讥。
龙苏有些心虚,眼神闪躲:“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方有信也回了他一句:“陈年旧事,提他干甚。”
二人具是一愣,继而相视一笑。
龙苏将一红色的锦盒放在桌子上,道:“龙鳞只吸收了锦弦的六魄,还剩下一魄,我至今未找到。”
方有信将锦盒收入掌中,神色激动,手指不停的描摹着锦盒的棱角,颤声道:“谢谢你。”
龙苏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我也谢谢你,谢谢你救了嘉阖一命。”
二人又是相视一笑。
“师父,师父,我回来了。”
门“嚯”的一声开了,窜进来一个红衣青年,扎着两只朝天角,小脸蛋圆滚滚的,挂在灿烂的笑容。
尽管他的动作和神态,与他的外貌极度不符,可任谁看见这么一个傻大个,都不会觉得怪异,反而会觉得他很可爱。
或许是白鹿天生的灵性,又或许是他少了七魄,没有了喜、怒、哀、惧、爱、恶、欲,纯净的好似刚出生的婴儿,惹人怜爱。
这已经不是龙苏第一次看见锦弦如此打扮了,可每次,都会给他不少的震撼。
龙苏满脸黑线的看着锦弦扑到方有信的怀中,直拿头顶蹭着方有信的胸膛,连声叫着“师父”。
龙苏的脑海中突然蹦出嘉阖喜欢挂在嘴边的三个字:恶趣味。
他看了一眼享受着锦弦熊抱的方有信,深深恶寒了一下,扯扯嘴角道:“时辰不早了,方兄,我先走了。”
方有信敲敲锦弦的脑袋,锦弦揉着头站了起来,立在了一边,还很委屈的瞪了龙苏一眼,责怪龙苏为什么害他挨打。
龙苏真是呆不下去了。
方有信起身,朝龙苏拱手行礼:“谢龙兄,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龙苏说得有些迟疑,他不知下次见面会是何种情形,若锦弦忆起了一切……龙苏笑着摇摇头,他暗叹,自己真是越来越像嘉阖了,思虑过重,可不是好事。
方有信看出了龙苏的担忧,他笑了笑,风轻云淡:“龙兄放心,我已经错了一次,绝不会再错第二次了。”
他笑得如此自信,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疑问脱口而出,就像嘉阖逼问他一样:“值得吗?”
方有信一愣,好似没有听懂龙苏的话,锦弦磨磨蹭蹭的又蹭到了方有信身旁,不满师父对他的忽视,伸出小拇指挠着方有信的掌心。
方有信笑了,眉眼弯弯,天上的谪仙沾惹了凡尘,他说:“值得。”
吴国的传说,白鹿护国。
这白鹿,不是那困在揽月塔的国师,而是他们的君主——虞帝。
作者想说的话
嗯,是的……白鹿、虞帝、锦弦是同一个人……绕了这么大弯又绕回去了……
偶本来打算爆发码个六千字一口气完结的,结果发现,真是偶想多了……
还有个(下),明天上肉,汗……
番外二又逢君(完)
房间里黑漆漆的,月亮透过窗户的缝隙照在床上,隐约可以看出一道人影。
嘉阖放轻了动作,摸黑爬到床上,和衣而睡。
原本以为早已熟睡的龙苏忽然开口:“离我远点,一身的酒臭味。”
嘉阖一愣,依言向外侧了侧身子,拉开与龙苏之间的距离。
龙苏“哼”了一声,转过身子,背对着嘉阖。
看着龙苏如此孩子气的举动,嘉阖不由得笑出了声。
龙苏听到了嘉阖的声音,又哼了一声,转过身子拉过嘉阖抱在怀中。
嘉阖小声问着:“不是嫌弃我难闻吗?”
“臭死了!”龙苏夸张的大声嚷嚷,又小声说了一句:“可我没嫌弃你。”
“哦。”嘉阖憋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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