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堂律从床上坐起来,他有必要和藤堂凤好好的谈一谈。
“晚饭前你睡觉的时候我去小琪的房间看他,他说他想继承藤堂。”
“哈?哼……一个孩子的话你也当真了?所以呢?所以你就决定让他继承了吗?所以你就来跟我说让他继承吗?”藤堂凤一边冷笑一边在原地来回走动气疯的模样显而易见,而且还一副油盐不进完全听不进去藤堂律的话的样子。
“他懂什么?他一个三岁的小鬼懂个屁。他知道黑道是什么吗?他知道藤堂存在的意义吗?想耍酷就随口说说想要继承黑道,他根本就不知道继承这两个字的沉重,更无法了解继承之后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愤怒不已的藤堂凤开始张口说粗话了。
他的烦躁还有根本不听自己说话就言辞激烈的反对让藤堂律不禁皱眉:“我是在跟你商量。”
藤堂律忽然冷下的口气让藤堂凤的怒意不减继而升级,彻底失去理智的手臂一挥口不择言的嚷道:“没什么好商量的。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别忘了不管到什么时候藤堂家真正的主人都是我。”是他是被藤堂律宠大的。藤堂律的忍让让他学会了目中无人,习惯了任性伤害别人,践踏别人抬高自己。他以为自己已经改掉了这个坏毛病,可是一不留神就暴露出了本性。他就是这么一个劣根性的人。
话溜出嘴边之后藤堂凤一下子惊觉过来的捂着嘴巴,不过已经晚了,他已经说出了过分伤害藤堂律的话。房间里死一般的沉寂,藤堂律更是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惊愕的瞪着受伤的眼睛望着他一言不发。
藤堂凤急忙上前抓住藤堂律的肩膀惊慌的挤出笑脸讨好的解释:“律……对不起,我不是……”话并没有说完,藤堂律就摆了摆手淡淡的说:“没事,你说的是事实。藤堂家的主任是你,我一直都记得。如果说我想让小琪继承的话,是不是我就逾越了?”
听到藤堂律这么冷漠又自我贬低的话让藤堂凤顿时慌了神,说出那样的话感觉好像他们的距离变远了,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那样彼此相望。
“律……不是的……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我好心痛……你明知道的……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紧紧的抓着藤堂律的手藤堂凤不安的控诉。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伤害我,怎么可以用这么冷漠的态度对待我。你怎么可以误会我,世界上最该了解我的不正应该是你吗?藤堂律你怎么可以和我生气,你应该像平时那样哄我顺着我才对。其实说出过分的话的人不正是自己吗?因为知道藤堂律很疼自己,随意他就习惯性的把错误都推在了藤堂律的身上。
“我为什么一定要明知道呢?”藤堂律的反问让藤堂凤感觉到了受伤,好久都不曾体会心脏揪在一起疼痛的滋味了。藤堂凤哑然无法反驳藤堂律的话,他知道自己很任性,凭什么要求藤堂律一定要明白自己。去猜测一个人的心思,也是很雷人的。而藤堂律一直做着这样的人,没有过怨言。
看着藤堂凤低头不语的样子,藤堂律叹了一口气。自己比他大,怎么能跟他去计较,而且以前都受到过那么多伤害了都没有在意过,干嘛因为刚才那句无心的话感受到难受,继而恼羞成怒起来了呢。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他是个毒舌的人。
轻不可闻的叹息却像是重锤砸在藤堂凤的心上,他现在好怕藤堂律再说出什么自暴自弃的话来,他讨厌藤堂律自我贬低。不过藤堂律好像不打算再继续跟藤堂凤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的说:“刚才我跟你说想让小琪他继承是因为我不想让他走我们为他安排好的路。当然我明白你不想让他继承黑道完全是为了他好,可是我想尊重小琪的选择。”
“你想让他双手也不干净吗?”因为知道自己刚才错了所以藤堂凤即使还是不愿意,不过说话的时候已经不会那么尖酸刻薄了。
“白道有白道的规则,黑道有黑道的生存方式。你知道为什么警察有时候宁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黑道的存在也不去一一清理干净的理由吗?因为对于他们来说黑道也是一只必不可免的队伍,他们往往也要利用黑道去解决他们用白道的方式无法解决的事情,所以不一定在阳光下的人双手就是干净的。现在有很多组织,他们就是想抓也抓不完。然而帮派有纠纷又能怎样,总有一个有实力的组织出来把那些散乱的帮派或者解决,或者吞并。这样白道的人也省了麻烦。其实只要不危及他们的利益,我们彼此就会相安无事活在各自的世界里。现实就是这样,干净不干净不是用眼去看的。”
“我不想让他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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