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毅见余洋背对着自己,而且迟迟没有动手,心里仍然起疑,但是警戒心却降低不少,可能真是自己多疑。仔细观察,此刻的余洋脸上泛红,消瘦的肩膀,白皙的皮肤冒着热气,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骆毅有些心不在焉的在前面走,不时回头瞅着余洋。而余洋则纳闷的问道,“这里兔子不是比较多吗,你怎么还往前走?”
骆毅低头不语,默默往前走。突然他看到余洋两眼发红,极为迅速地猛扑向自己。骆毅心跳加速,先是吃惊与对方敏捷的身手,接着便是冷笑,对方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吗?他下意识的举起猎枪,脚下却猛的踩空,身体重心往后仰去。枪支却不小心走火,耳旁碎石掉落,脚下泥土下陷,连带着骆毅也跟着坠落。然而,他并没有掉下去,而是悬在半空中。
余洋一只手紧紧拽住骆毅的小臂,另一只手臂扶着崖边,血从胳膊上细长的伤口流出,估计是刚刚被枪擦伤所致。
骆毅怔怔的看着面目严肃惊慌,两眼发红的余洋,他的反应还是挺快的嘛。余洋还在努力的拉着骆毅,骆毅的脸上却挂起了笑意,眼前的男人不但警惕性变低而且变笨了。他对着余洋低声说道,“喂,放下我吧,你仔细看看清楚,我脚下半米处就是地面。”
余洋肩膀酸痛不止,撑了许久也已经开始疲倦。他听到骆毅的话,往下一看,脸色铁青。下面果真如骆毅所说,是安全的不能在安全的地面。可是从刚才的角度看过去,他还以为骆毅站在崖边,将要坠崖,便飞扑过来,没想到竟然是一场虚惊。
余洋悻悻的松开骆毅,却看到骆毅的诡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怒火,这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他紧跟着跳了下去,朝着骆毅的后脑力度不重的拍打过去,严肃的说道,“不许笑,如果真是断崖该怎么办?”
骆毅扭头看着余洋,捂住被余洋敲打的后脑,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心里倒是升起一股暖意。从未被这样教训过,眼前看似瘦弱的男人倒也变得高大可靠起来。山间微风吹,也渐渐吹到骆毅的心里,他碧色的眼睛也被吹起一波涟漪。
两人折腾到天快黑才回去,骆可焦急的守在门口,看到余洋一脸的不适,关切的问道,“叔叔你怎么了?”
余洋摆摆手,“有药箱吗?受了点儿擦伤,不碍事。”
骆毅提着枪,丢下两只肥大的野兔,蹭蹭的跑上楼。
处理好伤口后,余洋要准备晚饭。程序还是和平常一样,只不过这次多了骆可这么一个乖巧懂事的助手。厨房变得异常热闹起来,散发着浓烈的人情气息,引得骆毅也从楼上下来。
这样子渡过几日,余洋大肆的卖弄着自己的厨艺,把两个孩子的胃给大大的养叼了起来。厨房几乎成为这间别墅最热闹的地方,骆可不用说了,连骆毅都开始帮余洋的忙。给余洋打下手是会上瘾的,余洋对他们的信任关怀化为一股暖流渐渐融化他们的内心。余洋脸上挂着笑,如果生活能一直这样,也不错啊。没有人打扰,没有社会上的纷争,日子过得格外惬意。可惜,虽然他们可以去打兔子等野物,但是蔬菜和粮食却维持不了多久,还是得尽快找到联系外界的方法。
不知不觉间,别墅里发生了些细微的变化,先是骆可把屋子里的窗户都擦的亮堂堂的,也拉开了许久不曾拉开的窗帘。外面温暖的阳光终于被邀请进了这个阴暗的客厅,驱走了屋里的阴冷与寂寞。然后就是骆毅终于对余洋没有那么深的戒备和敌意。两个孩子心灵的窗口慢慢打开。他们的聪颖让余洋深觉可惜,这么好的孩子不去上学,关在这里太浪费了。
晚间,他们三个人坐在沙发上互拥着谈话。骆毅坐到余洋的身边。余洋的心情也是异常的激动,付出就有回报,果然是这样的!
骆毅望着客厅被余洋盖住的春宫图,疑惑地问,“叔叔怎么把那两个男人给盖住了?”
余洋心里一怔,脸上开始泛红,心想这个对小孩子影响果然不好,何况还是个这么聪明的孩子。他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脸到憋的通红。
骆毅似乎有些故意的说到,“叔叔,你忘了你以前还要和我也这样做呢。”
余洋刚喝近嘴里的水噗的一下全喷出来。骆可则是尴尬不已,将自己的大眼镜推了又推。
“这个,哪有的事!男人和男人那是违背伦理的!何况我还是你叔叔!”余洋慌忙澄清,手里满是汗滴。
就在屋内三个人其乐融融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久违的门铃声。余洋一惊,这是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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