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言蹊却像是反应了过来了似的,在陆言泽的衣领处蹭了蹭,语气与平时毫无二异:“刚刚做了个噩梦,有点害怕,把你们吓坏了吧?“
说着,陆言蹊从陆言泽的怀中退了出来,对陆言泽和路远笑了笑,脸上的笑容丝毫也看不出来他刚刚哭过,至少陆远就没有看出来。唯有安景行,看着陆言泽衣领处那一片颜色比较深的水渍,眸色沉了沉。
陆言蹊看着几人的神色,就知道等等恐怕逃不过一场逼问了,眼睛转了转,正想转移话题,却发现了不对,屋里少了一个人:“二哥呢?”
陆言蹊此话一出,帐内的其他人才发现,陆言修一直没有出现,看了看帐外的天色,已经微微发暗了,即使现在隆冬已过,但是天也黑的很快很早,在看到其他人都一脸不知情的模样,陆言蹊的脸色沉了下来,想到了刚刚自己心悸的感觉,难道不是因为大哥,而是……因为二哥?
想到这里,陆言蹊的表情变了变,时刻观察着陆言蹊神情的安景行立刻发现了不对,立马扶住陆言蹊的肩膀,轻声安抚着:“许是二哥走远了些,才耽误了时间,说不定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我现在就叫人去接二哥。”
“嗯。”陆言蹊点了点头,担忧的神色却一点也没有消失,不知怎么的,临行前,安承继心不在焉的样子,又浮上了眼前。
“别担心,别忘了二哥和四弟在一块儿。”安景行说着捏了捏陆言蹊的手,安抚着陆言蹊的情绪,在陆言蹊耳边轻声地说着。谁知道陆言蹊听到这话,反而“蹭”地一下坐了起来,看着安景行。
二哥与逍遥王在一起,安承继早上出发前的状态明显是在谋划些什么,若是真的对景行下手,他完全不会是那副模样,毕竟安承继对景行是除之而后快,那样的神情,分明是必须对一个不想下手的人下手,现在看来,会不会是逍遥王?
若是安承继对逍遥王下手,那么二哥现在……陆言蹊想着,眉头越皱越紧。安景行看到陆言蹊的表情,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抬眼看到陆言蹊的眼神,就知道他们俩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别担心,我马上让人去找,二哥走的时候,我安排了两个人跟着,不会有什么大事的,放宽心。”想到这里,安景行在陆言蹊开口之前,连忙向陆言蹊保证着,暗影训练出来的墨羽军,可能功夫不是顶顶好,但是保护人的能力,却是一等一的强。
临行之前,听到陆言修让他们小心的嘱咐,安景行想也没想,就让暗月分了两个人跟着陆言修,现在想来,幸好当时自己做了那样的决定,不然现在心中真的是一点底也没有。
果然,陆言蹊听到安景行这话,脸上的表情松了松,理智也渐渐回笼,看着帐内一脸担忧的陆远:“爹,我没事了,您先去找找二哥吧。”
虽然人心总是偏的,但手心手背都是肉,现在小儿子已经没事了,还有安景行陪着,但次子还没回来,孰轻孰重,陆远自然能够分得清,向安景行点了点头后,便走带着陆言泽走出了帐篷,陆言蹊与安景行隐约能够听到陆远吩咐手下人的声音,似乎是召集人手准备入林寻找陆言修了。
陆远走了后,安景行才将陆言蹊狠狠地抱进了怀中,刚刚他被陆言蹊吓坏了,生怕陆言蹊出什么意外,他没有办法想象,自己的生命之中,在拥有过言蹊后,再失去言蹊,会变成什么样。
“你刚刚吓坏我了。”安景行将头埋在陆言蹊的头发里,闷闷地说着,“下次不要再这样了,你说过,要和我共赴白头的。”
现在不仅仅是陆言蹊的心生不稳,安景行也同样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他不敢表现出来,因为此事,陆言蹊需要强大而坚强的自己。
“以后不会了。”陆言蹊伸手,回抱着安景行,同样安抚着安景行的情绪,今日之事,他也完全没有预料,没想到自己会在今日突然失控,虽然有意识,却完全无法阻止自己的想法,陆言蹊知道,清和说的情况,已经出现了。
慧极必伤,这是清和常常与他说的话,清和也常常劝他放下心中的忧虑,但是有些事情,怎么可能是能轻易放下的,有些血海深仇,又是怎么能够轻易能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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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被众人所担忧的陆言修和安景瑞此时已经脱离了危险,事情还要从刚刚说起,虽然陆言修能称作高手,安景瑞的功夫也不低,但终究双手难敌四拳,就在二人准备认命的时候,林中突然出现了两名身着玄衣的男子,加入了战斗,硬生生替两人撕出了一条口子。
就在陆言修和安景瑞正在犹豫不决是否该走的时候,其中一名玄衣男子凑到乐陆言修耳边说了两句什么,让陆言修抓着安景瑞就冲出了人群,追杀他们的本想追上来,却被那两名玄衣男子给拦了下来,而后的事,安景瑞和陆言修也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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