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还没弄完,不用管我。”茹烟的神情已经说明了问题,再转念一想,言蹊能够拿出暗影要的钱,那手下的事不会少,但自从言蹊嫁入太子府后,便一直在处理这太子府中的大小适宜,自己原本的事,估计累积了不少。
“已经弄完了,”陆言蹊说着无辜地眨了眨眼,“剩下的就是对对账,茹烟能够胜任。”
安景行闻言,有些无奈,却也了解陆言蹊的性子,现在说不做了,铁定是不会再碰了,转头看向茹烟手中那厚厚的一沓账本,对暗月点了点头:“你去帮下茹烟。”
暗月听到安景行的话后,一时间愣在了那里,茹烟去掌管府中的大小事宜后,便鲜少与他一起做事了,亏他还松了口气,现在自己主子却让他“虎入羊口”?
陆言蹊瞅了瞅暗月,语气有些怀疑:“他会吗?”
不是陆言蹊不相信暗月,而是古代士农工商,连带着账房的地位也不高,像暗月这样地位比较高的护卫,应当是不会做账这种事的吧?
“以前墨羽的一部分账目也是暗月负责。”安景行倒不怀疑暗月的能力,对陆言蹊点了点头,才想到另外一个问题,“让暗月帮忙,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替茹烟谢谢太子。”账本着东西,的确很是敏感,所以茹烟就会非常辛苦,因为其他人陆言蹊信不过,信得过的偏偏一看书就头疼,所以一直以来都是茹烟替陆言蹊对账,陆言蹊只有心情比较好的时候会看一看。
茹烟深得陆言蹊信任,其中也不乏有这个原因,但暗月自然是能够信任的人,能够信任,就不存在不方便的问题。
见太子与太子妃俩人将事情定了下来,暗月也只能走到茹烟面前,从茹烟手中将账本抱了过来:“茹姑娘,走吧。”
茹烟看着走在前方的暗月,咬了咬牙,亏她还觉得暗月知道将账本抱走还算上道,结果转身就叫自个儿茹姑娘,这厮故意的吧?他不姓暗难道自己就姓茹了吗?
“怎么了?”安景行自然也看到了陆言蹊憋笑的脸,有些好奇。
“咳咳,茹烟姓柳。”此时的陆言蹊,倒是知道昨天为什么安景行为什么提到暗月和暗影的姓的时候会是那副神情了,简直是太好笑了。
可惜此时的暗月和茹烟已经走出了房门,没有听到陆言蹊的这句话。
安景行闻言,有些了然,昨日自己不也是这样吗?随手将手中的锦盒递给陆言蹊:“这是外祖送给你的见面礼。”
陆言蹊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锦盒,有些惊讶:俞正羲还会送自己礼物?要知道上辈子俞正羲看自己可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也是因为如此,昨日安景行问今日要不要一起去俞府的时候,被陆言蹊一口拒绝了,现在看来,这俞老爷子是转性了?
将桌上的锦盒打开,映入陆言蹊眼帘的,是一块玉佩,光是放在盒子中,就能看出成色不错。俞家好歹也是盛极一时的勋贵家庭,自然是有些底蕴的,看到玉佩后,陆言蹊伸手将玉佩从盒子中拿了出来,入手之后,并不是像寻常玉佩一样冰凉,反而传来了一股温热的触感:
“暖玉?”陆言蹊说着挑了挑眉,白石给安景行的礼物当中,也有一支暖玉,但那只暖玉,却是后天用药物温养出来的,纯天然的暖玉,可以说是极为难得了。
“嗯,外祖很喜欢你,这原本是给他孙媳妇儿准备的。”安景行说着,将玉佩从陆言蹊手中拿了过来,挂在了陆言蹊的脖子之上。
他与陆言蹊成婚的时候,刚刚立春,天气还算寒冷,但陆言蹊说什么也不愿意多穿几件,不得不说,俞正羲这份礼物,送的非常地恰当。
“这块暖玉冬暖夏凉,别辜负了外祖的一片心意。”安景行说着握了握陆言蹊想将玉佩取下来的手,明明身子骨弱,还一身臭毛病!
陆言蹊感受到从手中传来的力道后,有些讪然,最后还是将手放了下来,自己不爱穿厚衣,大哥和景行都对自己这个习惯颇有微词,现在既然能让景行安心一些,那就戴着吧,戴着戴着,就习惯了。
“外祖怎么说?”不再纠结暖玉,陆言蹊问起了安景行正事,他可没有忘记今天安景行去俞府是干什么的。
“外祖什么也不知道,原本想着会不会在暗羽,”安景行说着顿了顿,坐在了陆言蹊身边,才接着说了下去,“就是墨羽的前统领手中,但我刚刚也问过暗月了,暗羽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东西。”
说着,安景行将自己与俞正羲的猜测给陆言蹊说了一遍。
“不,”陆言蹊却摇了摇头,“你这么一说,我反倒觉得在暗羽手中的可能性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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