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可查听到陆言蹊的调侃,有些无奈,但也回答了陆言蹊的疑惑:“她现在恐怕是想闹也没有力气闹。”
不得不说,看到季林蝶的那一刻,木可查还是觉得有些可惜,因为季林蝶的确很美,也有一股子年轻女子的娇俏,从内心上来说,这样一个女子送给父皇着实有些可惜,但通过相处,木可查才发现,这个女子的脾气着实是让人不敢恭维。
即使是阿史那思云,也及不上季林蝶的三分蛮横,在忍无可忍之下,木阿朵一碗迷药将季林蝶给弄昏了过去,也才有了现在的消停。
陆言蹊闻言,心下了然,他就说,人怎么可能突然就转性了?
“时间也不早了,就此别过,日后太子与太子妃来匈奴,本王定当盛情款待!”与陆言蹊和安景行又说了几句话后,木可查终于向二人告别。
现在天色的确不早了,若是再不走,恐怕在天黑之前都不能赶到下一个驿站。
“一路顺风。”安景行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对木可查拱了拱手后便没有再强留,反而是陆言蹊,走到了西元的护卫统领面前,对他交代了几句,才对木可查拱了拱手,送他们离开。
看着木可查等人的背影,安景行对陆言蹊挑了挑眉:“爱妃刚刚同吴统领说什么呢?”
“自然是让他好好照顾季小姐,别出意外了。”陆言蹊眯了眯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安景行,似乎刚刚打着坏主意的人并不是他似的。
他的确是让吴统领好好“照顾”季林蝶,却也让吴统领好好监视季林蝶,陆言蹊可不希望,这一路上还会出什么岔子。
“你啊!”安景行岂会看不出来陆言蹊心中的盘算?摇了摇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毕竟一个娇娇弱弱的闺阁女子,能在重重护卫之下逃出京城,可是非常不容小觑呢。”陆言蹊说着弯了弯嘴角,没错,前几日季林蝶闹得沸沸扬扬的逃亲事件,其实已经成功了,可惜了,想到这里,陆言蹊又接上了一句,“就是运气不太好。”
“我怎么觉得,她是因为爱妃,才会运气不太好呢?”说着安景行也顾不上在大街上,伸手捏了捏陆言蹊的脸颊。
别以为他不知道,帮助季林蝶逃亲的人是陆言蹊,给了季林蝶希望,又将她抓回来,并且将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将她踹回深渊的人,还是陆言蹊。
不然一个闺阁女子,怎么可能轻易逃出京城?既然已经逃出了京城,又怎么可能轻易被人抓回来?
“太子殿下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陆言蹊说着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面上全是无辜。
安景行看着陆言蹊这个样子,捏了捏陆言蹊的耳朵,没有再说什么,言蹊还说他手底下的人爱演戏,让安景行说,陆言蹊才是真的人如其名,最爱演戏。
陆言蹊不承认,安景行也没有再追问,这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便罢,转而提到了另外一个话题:“刚刚看出什么来了吗?”
依照陆言蹊的性子,平时若是让他大清早就出来送使臣,一定会被拒绝,但今日陆言蹊却同意了,无非是想亲自见一见阿史那思云,但现在陆言蹊并没有见到他想见到的人,安景行也不能确定陆言蹊刚刚有没有看出端倪。
“阿史那若真的态度就是最大的问题。”陆言蹊说着拉了拉安景行的手,早上出门的时候他还是迷迷糊糊的,所以坐着马车来的,现在让他再回到马车上,陆言蹊自然是不愿意的,干脆在安景行的马上蹭了一个位置,说起来,除了大婚当日,他们还没有同骑过。
安景行按了按在自己身前作妖的陆言蹊,这个人,骑马也不安分,就不怕掉下去:“他的态度的确可疑,理由也十分勉强。”
从使臣在京城中这大半个月的情况,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在突厥可汗心中,将阿史那思云视若珍宝,若是阿史那思云不能见客的原因真如阿史那若真所说一般,染了风寒,可汗一定不会因为他们回去晚了而怪罪,所以只会是阿史那若真不愿意让阿史那思云见客,阿史那若真的态度表明,这姐弟俩之间估计已经有了矛盾。
“没事,我已经让人跟上去了,阿史那若真不可能一直让那个思云待在马车里吧?”陆言蹊说着眼睛转了转,到了驿站,阿史那思云总会出来,到时候真相如何,一目了然。
“若真是,你打算怎么办?”开始陆言蹊推断,若是阿史那若真压着阿史那思云不让她见客,那么两个人之间发生的关系恐怕就是由阿史那若真一个人主导,并且阿史那思云是被强迫的。
“凉拌!”陆言蹊吐槽了一句后,才正了正神色,“若真是咱们想的那样,不失为一个突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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