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息怒,许默就是这样,除了沉默寡言了一些,其它方面还是非常不错的!”屋子里的另外一个人见状,连忙走了上来,打着哈哈。
与沉默寡言的许默不同,吕平就是一个话唠,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吕平也发现了,太子妃分明就没有外界传闻的那么可怕,而且人还非常不错。
陆言蹊闻言,看了一眼依旧面无表情的许默,不再说话,开始他身边只有一个许默伺候,但是自从发现这个许默是个三天打不出一个字的闷葫芦后,陆言蹊就将吕平也调了过来,虽然他不是话唠,许默的沉默程度,已经超过他能够接受的范围了。
看了许默一眼后,陆言蹊便继续看着手中的书信,在看到信中最后一行字后,陆言蹊的唇角勾了勾,对许默挥了挥手,声音颇为愉悦:“笔墨。”
吕平听到太子妃这话后,就知道太子妃没有和许默计较,若是太子妃真的生气了,就不会让许默去准备笔墨了,许默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没一会儿就将笔墨准备好了。
陆言蹊得到许默的示意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桌边,寻思着要怎么回复安景行。
陆言蹊一开始给安景行写信的时候,还会写一些什么肉麻的诗句,鸿雁传书,一看就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但发现安景行的信件非常“正经”后,陆言蹊的信也变得正经起来,你不想我,我也不会想你!陆言蹊如是想。
吕平看着太子妃写了满满一张信纸的思念之情后,又将那张信纸扯下来丢掉,重新开始动笔的模样,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笑还是不该笑。
都说会叫的狗不咬人,估计太子妃到现在都不知道许默每次都会将他丢掉的那些信纸给捡起来,然后收在一起,等攒够了四五张后,就随着他的信件一同给太子递回去。
吕平在第一次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心中不惊讶是不可能的,因为许默这个人,一看就很正经,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做出这种事,但他偏偏做了,还做的非常地自然,就像合该如此一样,吕平有些理解,为什么许默的地位比自己高了,这事儿,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把这个给太子送回去吧。”说着,陆言蹊将桌边的一个东西丢进信封后,才用火漆将信口封起来,放在了许默面前。
“是。”许默拿过信件后,便走到了门口,将信件递给了站在门边的一个人,没一会儿,便退了回来。
“我们现在到哪里了?”陆言蹊摊开了他们随身携带的地图,地图上已经有了几个点,是陆言蹊已经走过的地方。
“这里,安平县,”吕平听到陆言蹊的问题后,指了指南边的一个地方,说着,手指在地图上的一条道上划了划,“从这里过去的话,大概还有五天左右能进入通州。”
陆言蹊出京后,并不是直奔通州,要知道磨刀不误砍柴工,要是通州真的有问题,那他们的行程就会成为通州中人的追查对象,如果被人发现他们是从京城直奔通州,恐怕会引人生疑。
所以陆言蹊一路上也到其它地方逛了逛,在一些小地点停留半天到一天左右的时间,故布疑阵。也是因为如此,即使陆言蹊一行人所骑的,都是最好的马匹,赶路的进程也不算快。
“那咱们现在这里落脚,歇两天,到通州之后,就不能这么安逸了。”陆言蹊说着,指了指刚刚吕平在地图上划下路线中的一个点,那里有一座叫宜庄的小城市,据说风景不错。
“是。”吕平点了点头,随后便将地图收了起来。
对于这次去通州是做什么的,吕平和许默等人并不清楚,他们只知道太子和太子妃对这一次的行程非常重视,出来之前,暗影副统领甚至说过可能会有性命之忧,务必保护好太子妃安全等话。
副统领的话,让他们不得不重视,所以在这一路上,他们不能放松,也不敢放松。
“啧,你们多大了?”正事儿说完了,陆言蹊又恢复了以前那副没个正形的样子,斜靠在椅背上,和吕平、许默唠着嗑。
“属下十八,许默二十一。”这样的问题,许默自然是不会回答的,只能吕平来说。
“定亲了吗?”陆言蹊说着,撑着下巴,看着吕平和许默,吕平的年纪小,他知道,但是许默居然才二十一,陆言蹊是真的没有看出来,还以为依照许默的性子,至少也有二十五六了呢。不过即使是二十一,也应该成亲了吧?
“还没呢,咱们定亲晚,杨公子和百里公子快而立了也还没老婆热炕头呢。”说到这个话题,即使是话唠如吕平,也有些羞涩,因为在外面的缘故,吕平的称呼也有所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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