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尘听到这话,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自己这个大哥就是这样,对谁都是一副看不上的模样,即使是西元第一武将,在他眼中,也仅仅是“倒是个人物”。
“还有吗?”冷枭说着,看了一眼书尘。
书尘耸了耸肩,继续说道:“太子称病,已经连续五日足不出户,昨日刑部侍郎夏一鸣曾入府拜见,出来后神情恍惚,而后到春风楼大醉一场,至今未醒,疑似太子与他说过什么。”
若是陆言蹊在此处,听到两人的谈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就算是墨羽,将消息从京城传到通州,一天的时间也够呛,但冷枭不仅做到了,而且还极为轻松的模样,不过很可惜,陆言蹊现在并不知道两个人的谈话。
“刑部侍郎夏一鸣,”冷枭说着眯了眯眼睛,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太子得了什么病?”
“不知道,自从太子妃病重,太子府便闭门谢客,除了昨日夏一鸣硬闯入内,其他人均未能入内,不过听太子府的下人描述,”书尘说着,顿了顿,“似乎这个太子,也快不行了。”
至于为什么说“也”,自然是因为太子妃快不行了,虽然现在京城都觉得太子妃早已过世,只不过是太子秘不发丧,但只要太子府没有发丧,那么太子妃就还活着,自然就是“也”了。
冷枭听到书尘的话,也不意外,太子府闭门谢客,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消息了,不是每个人都有夏一鸣的背景和夏一鸣的胆量,也不是每个人都与夏一鸣一样与安景行交好,甚至关系好到敢于硬闯太子府,不过从夏一鸣的动作来看,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这几天注意下太子府。”冷枭说着,不知道为何,心里有个地方像是坍塌了一般,空得厉害,甚至心底有一种感觉,非常强烈的感觉,那就是安景行不能死,至于为什么他不能死,冷枭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当然,”书尘说着,手中的扇子扇了扇,“可惜了,本来这次是想让陆家大公子挂帅出征的,结果陆家的大少夫人却传出了喜事,这可把陆言泽给拴在了京城。”
说着,书尘的眼睛眯了眯,没错,最开始的确有朝臣提议,让陆言泽挂帅出征,结果却被陆远一口回绝了,回绝的理由便是大儿媳有身孕在身,虽然男子汉大丈夫不应该因此放弃心中包袱,但是家国天下,先有家,才有国,况且他还没有老到提不起枪。
再加上陆言泽虽然多次随陆远出征,但却没有一个正经的职位头衔,即使是皇上,也不能反驳陆远的话,若是临时授封陆言泽为将军,也说不过去,毕竟人家正值新婚,新婚妻子还怀孕了,说什么也轮不到陆言泽出征。
“嗯。”对于这一点,冷枭也没有什么意见,或者说,这件事,并不能在他心中掀起波澜。
书尘看冷枭兴致缺缺的样子,一时间也没了说话的欲望,摊在椅子上,看着冷枭:“那个齐家的少爷,你打算怎么办?”
“谁惹的麻烦,谁去解决。”冷枭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言语言竟然是不想再管陆言蹊的事了。
“麻烦不是你惹出来的吗?他可没有说要给我当压寨夫人啊!”书尘这下可不干了,那个齐少爷虽然看起来不谙世事,但明显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开玩笑,他去解决?
“我可没把他留下来。”冷枭说着,冷眼看了书尘一眼,便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了身,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书尘,“我希望你不要做什么越界的事,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说完后,冷枭也不管书尘的反应,直接转身离开,而在屋内的书尘,听到冷枭的这话后,手中摇着扇子的动作顿了顿,捏着扇柄的手不由自主地加深了力道,连关节有些微微泛白了,也不自知。
良久,屋内才传出了书尘的低笑声,有些嘲讽,又有些不忿,明明是在笑,却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
被冷枭和书尘讨论着的陆言蹊,此时却在屋内,悠哉悠哉地吃着水果,无论是陆远领兵出征,还是安景行的病情,此时的陆言蹊都完全不知情,陆言蹊在黑风寨可以说是混得如鱼得水,每天过得极为滋润。
“少爷。”吕平看着正在椅子上翘着腿的陆言蹊,一时间有些头疼,以前太子妃不是这样的,怎么感觉在山寨里面住了一段时间后,太子妃也沾染上了一丝匪气呢?难道真的是因为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在土匪窝待久了,翩翩佳公子也会变成土匪?
“嗯?”陆言蹊瞥了吕平一眼,在黑风寨,陆言蹊可以说是完成了自己的毕生梦想——混吃等死,要不是还有很重要的事,陆言蹊是一点也不想管外界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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