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的那一个晚上,太子府几乎杀手围剿了一遍,若非为了不引起大动静,目标似乎又不同寻常,而太子府的护卫又属精良,恐怕那一晚太子府凶多吉少。
经过事后的推断,那批杀手很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上辈子有,这辈子又为何没有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虽然心中想着事情,但是陆言蹊面上却不显,依旧和安景行有一句没有句地聊着,不一会儿,就到了皇宫。
走到养心殿前,安景行握着陆言蹊的手紧了紧,给予着陆言蹊无声的安慰。而陆言蹊则是会以一个安抚的眼神,表示自己没事。
走进养心殿后,果然看见安睿已然开始用膳,似乎完全不知道今天安景行会带陆言蹊过来请安似的。
“儿臣给父皇请安。”安睿没有什么动作,安景行以及陆言蹊的表面功夫却是应该好好做做。
“免礼,赐坐。”安睿今天也不打算太过为难眼前的两人,婚,是自己赐的,今天若是难为了,明天要是传了出去,与天家颜面有碍,但是若说亲近?看着这张与俞婉灵有所相似的脸,安睿也亲近不起来。
“给贵妃请过安了吗?”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过一会儿之后,安睿终于问了一件“正事”,这话从安睿的口中说出来,无疑是提醒安景行带陆言蹊去给季幼怡请安。
安景行闻言,神情愣了愣,嘴微张,正准备说什么,却被陆言蹊打断了:“儿臣认为,昨日拜堂之时,已然表明心愿,儿臣不愿认妾做母,请安?自是不会去的!”
这样的回答虽然与安睿的设想无疑,但也着实把安睿气得不轻,但是昨日已经有了这么一遭了,今日好歹能够缓过劲儿来,但是也不想再与陆言蹊做便面功夫了:“那没事就回吧!”
说着,安睿摆了摆手,似乎是不想再看见陆言蹊似的,却不料安景行却站了起来:“儿臣有一事相求,还望父皇成全。”
“什么事?”安睿看着安景行,他这个大儿子,想来恪守本分,但是看样子现在,不那么恪守本分了!想到这里,安睿不善地看了看陆言蹊,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中的阴鸷消散了不少。
而时刻关注着安睿神情的陆言蹊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眼睛眯了眯,心中有了决断。
“建府之时,儿臣想接景卿小住,父皇认为儿臣尚未成家,无法照顾皇妹,今日儿臣对景卿思念不已,还望父皇成全。”安景行这话,无疑在提醒安睿,当初你反驳我,是因为我没有成家,现在我成家了,是不是就应该答应了?
陆言蹊也没想到安景行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想到上辈子景卿的下场,自然是对这样的要求,不仅没有异议,而且还乐见其成。
“太子妃身为男子,怎么能照顾好景卿?”若说往常,就算是给予安景行娶男妃的“补偿”,这个愿望,他也不会反驳,但是现在,安睿怎么看陆言蹊怎么不顺眼,这股怨气,自然就撒到了安景行身上,说出的反驳理由,也在情在理。
若说景卿是皇子,这理由自然是不成立的,但是坏就坏自景卿是名女子,而且还是在过两年就要及笄的女子。听到这个理由后,安景行知道是没有办法了,正在失望之际,身后却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嗤笑:
“嗤——”这不是陆言蹊的声音,又会是谁?
听到这样的嗤笑,安睿心中一跳,直觉会有什么不好的话被陆言蹊说出来,正准备阻止,就听见了陆言蹊的声音:
“儿臣与太子的婚事,是父皇赐下,是也不是?”
“……是。”安睿并不清楚为何陆言蹊会这样问,但是这个问题,没办法否认,现在皇榜上,还张贴着自己“布告中外,咸使闻之。”的赐婚圣旨,这个问题,无法反驳。
陆言蹊点了点头,接着又问出了一个问题,语气平静:“父皇赐婚之事,写的‘陆家幼子’,那就是知道儿臣身为男子,是也不是?”
“……是。”安睿隐约察觉到了陆言蹊想要做什么,但是也只能咬牙承认,圣旨之上,“陆远之子陆言蹊”这几个字,还是自己亲手写下的。
“昨日之事,父皇已然承认,贵妃娘娘无法抚养皇族嫡子,是也不是?”陆言蹊对安睿的配合满意极了,语气愈发地客气,但是依旧咄咄逼人。
“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让季幼怡走下了高堂的位置,那就无疑是承认了陆言蹊“妾不得做嫡母”的说辞。
果然,听到安睿的话,陆言蹊满意地点了点头:“先贤曾说,长嫂如母,是也不是?”
此时,无论是安景行亦或是安睿,都知道了陆言蹊的打算,但是安睿却无法反驳,前面三个“是也不是”,他没有办法直接否认,最后这一个“是也不是”,更是没办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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