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时,将观言带走吧,还有……”云婉仪还想问问陆言蹊房中之事进展如何,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若是女儿的话,现在她倒好说,偏偏是儿子。
对于这件事,云婉仪也是矛盾的。明知道房中事是促进夫妻生活的关键,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虽然太子武力值比较低下,但是自己的儿子明显更加弱不禁风,怎么看自己儿子也是被“欺负”那个,这让云婉仪更加说不出口了。
云婉仪不提,陆言蹊自然也不会说。对着安景行怎么撩陆言蹊也不会害羞,毕竟在他心中,他与安景行已经做过一世夫妻了,但是面对父母,他却说不出口。
云婉仪最后也只能拉着陆言蹊问问这几天生活的细节,生怕儿子受到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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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陆言泽已经在陆言修的劝阻下停下了手,看着满身狼狈的安景行,陆言泽此时并不是非常痛快:“二弟,你拦着我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刚刚言蹊的话你忘了吗?点到为止!”陆言修现在简直想把大哥的脑袋刨开,看看里面除了行兵打仗还装这些什么,被人算计了还毫不自知!
“我这……”陆言泽看了看狼狈不已的安景行,最后也只能闭嘴,没错,刚刚小弟说了,点到为止。
安景行此时温润的样子,配上脸上的伤痕略显滑稽,但是配上他此刻周身的气质,谁也不会相信他刚刚才被人痛揍了一顿:“没想到被二公子识破了。”
安景行看到陆言修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暴露无遗,没想到陆家,除了言蹊外,还有个聪明人。
果然,只见陆言修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了一声:“太子殿下好算计。”
“比不上陆二公子,不知现在言蹊,身在何处?”刚刚陆言修出言阻止的时候,安景行就发现了陆言蹊已经不在这里了,随着陆言蹊一起消失的,还有陆将军夫妇。
关于陆言蹊的去向,等等言蹊回来了,也会告诉安景行,陆言修也没有隐瞒:“爹带他去书房了。”
“不止可否行个方便?”安景行看向陆言修,面带询问。
陆言修回想了一下,刚刚爹并没有说找言蹊有什么要事,应该只是话家常,便点了点头,向书房的方向指了指:“当然方便,太子请……”
“如此,多谢。”安景行向陆言修拱了拱手,向他指着的方向走去。
“二弟,你刚刚和他说的那个,什么意思?他算计什么了?”刚刚二弟与安景行的对话,陆言泽除了最后询问言蹊的动向那几句,其余是一句没听懂,一时间疑惑不已。
陆言修看着自己榆木脑袋一样的大哥,有些恨铁不成钢,最后还是在陆言泽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陆言泽瞪大了眼睛,指着安景行一时间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最后也只能狠狠地吐出两个字:“卑鄙!”
听到这两个字,安景行笑了笑,也不反驳,算是认下了这一句指责。
就在陆言泽还想骂安景行几句时,他们已经走到了书房边,只听从书房内传出了路远的指责声:“你又何苦做这个出头鸟?那季幼怡是好相与的吗?”
没一会儿,陆言蹊的声音也从屋内传了出来:“什么叫出头鸟?难道娘同意让我拜一个妾为高堂吗?”
屋内,陆言蹊靠在椅背上,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对于父亲的指责,死也不认。要知道上辈子婚礼后不久,季幼怡就封了后,而其中一条理由,郝然是太子大婚之时,已然承认季幼怡为高堂!
对于婚礼上陆言蹊对季幼怡的态度,陆远算是勉强认下了,但是对于另外一件事,陆远却极为不赞同:“那公主呢?为什么要顶撞皇上,将公主接入府?”
对于安景卿,虽然他们也能想到在季幼怡膝下不会好过,常年病弱的身子就是例子,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希望陆言蹊顶撞皇上来换取安景卿的安全。
“景行不放心景卿在宫中,我心悦于他,自然要喜他所喜,忧他所忧。”陆言蹊说得理直气壮,看到陆远有些难看的脸色,终究叹了口气:“爹,儿子已经嫁给太子了,这辈子便会与他荣辱与共,但是儿子也希望你们能好好的,儿子唯一能做的,便是以后……不拖累威远将军府。”
言语间,竟然是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虽然陆言蹊重生以来,一直在筹谋最后的行动,但是谁也不能确保这种事情能万无一失,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若是败了,后果自然不言而喻。
陆远闻言,捏了捏拳头,没想到小儿子居然抱有这样的想法,这才是新婚啊:“若是……将军府也能护你周全!”
云婉仪也跟着点了点头,这件事,在赐婚之初,她就已经和陆远商议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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