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心里明白,想必这姑娘脸上是涂了些什么来掩饰自己的容貌。
谢松傻呆呆地看着小媳妇从黄不溜秋的模样变成现在像个瓷娃娃一般的好看,他见大哥伸手摸着媳妇的脸,他心痒难耐,也忍不住偷偷上前摸了把,好软好嫩啊!谢松吸吸口水,再次捏了一把,在那嘿嘿傻笑,媳妇真漂亮啊!
谢清瞧见人儿的真面目,有些晃神,手底下的肌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素齿朱唇,桃花玉面,他也没料到一时买来的小媳妇竟是如此的惊艳绝伦,也难怪她要这般伪装,如此相貌,可不最容易进了那肮脏的窑子吗?
“恩……”直到那小娘子蹙着柳眉,吐着热气,发出痛苦的口申口今声时,谢清才如梦惊醒,瞧着自家二弟像是在玩泥娃娃般捏着小娘子的脸,那嫩滑的肌肤也因此出现一个又一个的红印,谢清拍掉谢松的手,轻声呵斥道:“你家媳妇还发着高烧,你怎的这么不知轻重缓急,还不去将那药拿过来!”
谢松委屈地瘪嘴,舍不得放手,却见大哥那不怒而威的模样,只得哼哼唧唧地走过去拿了药,大哥真讨厌!就知道霸占漂亮媳妇!
谢清接过药碗,拿起勺子,轻轻将要吹凉,喂到小娘子的嘴中。
昏迷的小娘子柳眉紧锁,抗拒着这苦苦的味道,那口药竟全数没有吞下去,反而顺着嘴角流下,谢清一惊,连忙用帕子擦干药渍。他不信邪地再试了一次,却发现那药汁如数地吐了出来。
谢清心中着急,这可如何是好?不喝药,这高烧怎么退的下去!
谢松出声道:“大哥,嘴对嘴喂呀!”大哥真笨,连这个都不知道!他可是之前看到李婶对着自家女儿春花这么做过的,他都还记得,真是太聪明了!
谢清一愣,眸光闪烁不定,他转头看着谢松,神色复杂,谢松没有察觉,反而催促道:“大哥,快呀!媳妇会烧坏脑袋的,会跟我一样变笨的!”
谢清踌躇不定,这是二弟的媳妇,他怎么能这么占她的便宜?
“大哥……”耳边传来谢松的催促声,谢清咬了咬牙,含了一口药在嘴中,低下头渡到小娘子的嘴中。苦涩的味道传遍整个口腔,小娘子伸出舌头,抗拒着药汁的侵袭,无奈之下,谢清只得用舌按压住她的小舌,将那药灌入其中。
如此这般,谢清喂完了整碗药,他擦了擦小娘子嘴角的药汁,只觉得浑身燥热的很,那粉嫩娇艳的双唇总是若有似无地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大哥,是不是药太苦了?”谢松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瞧着自家大哥出神的样子,以为是被药给苦到了,他生病的时候也喝过药,难喝极了。
谢清狼狈惊醒,疾步向屋外走去,留下一句:“好好看着你媳妇!”就骤然离去。
“哦!”谢松乖乖点头,心里偷笑,大哥一定是怕他发现他怕苦的秘密!哼哼!以后大哥在逼他喝药的话,他就那这个来威胁大哥。这样一想,谢松得意极了,他拿来一张小板凳,坐了下去,手撑着下巴,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炕上的小娘子,也不觉得干坐着无聊。
屋外,谢清仓皇地从水缸里舀了一碗水,灌了下去,凉意顺着喉间往下,就像沙漠久逢甘露,浇灭了内心的熊熊烈火,可那小火苗却依旧跳跃着,稍有不慎,则春风吹又生。
他这是在做什么?这是弟媳,这是二弟的媳妇,他怎么可以如此的放肆?喂药之事完全可以由二弟自己来做啊?想到这里,谢清却如遭雷劈一般,木然地站在那儿,心乱如麻,他怎的当时就没有想到让二弟喂药?他只想着自己不该这么做,却全然没有想起一旁的二弟。他攥紧了手中碗,用力过猛,导致青筋直露,这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如此这般的不假思索!
就在谢清万般懊恼之际,却听见篱笆门外李婶叫唤道:“清小子,在家啊!开开门!”
谢清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碗,踱步而出,小心地避开地上走的欢快的小鸡仔,他开了门,让李婶进来。
李婶朝里屋看了两眼,压低声音道:“听胡大婶说,你给松小子买了个媳妇,花了二两银子,还是大官的女儿,这是真的不?”
谢清一听这话,便知道定是胡大婶那张快嘴给传出去的,想必现在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他给二弟买了个媳妇吧!
“李婶,是的,当时见那姑娘可怜,又听二弟说要媳妇,我想着二弟这样子,也希望有个人以后能照顾他。”
李婶叹了口气,“也是!松小子这样确实难找媳妇!买个媳妇,手里攥着她的卖身契,也不怕她跑了。婶子就怕这姑娘不肯依,这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受得了咱们这穷乡僻壤?我怕拿捏着卖身契也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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