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嘴角含笑,眸子晶亮,“二哥,大哥挖到宝贝了。”
谢松撇嘴,瞧着谢文手里拿黑漆漆一团的东西,摆明了看不上,“这丑兮兮的东西怎么会是宝贝呢?三弟,你又骗我!人家都说宝贝是会发亮的。”
谢清接过话茬,哄着谢松道:“二弟,还不去看看你媳妇,这会说不准她在生气你没过去看她呢!”
谢松一听,一蹦三尺高,嗖的一声就跑了出去,“媳妇,你别生气啊!松子就来了!”
谢文看着谢松飞快离去的身影,暗暗蹙眉,看向谢清,“大哥,二哥这么喜欢白姑娘真的好吗?若是以后……”
谢文的未尽之言,谢清一清二楚,他瞧了瞧那黑芝,肃着脸道:“白姑娘的卖身契捏在我的手里,日后若是她的家人真的寻来,我们也是有理由不让他们带走白姑娘的。”那刚硬的脸上冰冷十足。
谢文哑然,他从未见过大哥如此冰冷强硬的一面,大哥真的只是因为二哥喜欢白姑娘吗?他的内心忧心忡忡,总觉得那白姑娘就是个祸害,原本消失的抵触又恢复了。
谢清不愿再提这个,岔开话题道:“我今日先进城去探探黑芝的行情,若是遇上什么大户人家需要这味药材,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谢文也顺着谢清的话,“行,大哥一切小心。家里有我看着呢!”
“成,那我就先去了!待会得跟二弟说,让他保密,这事别乱说出去。”谢清叮嘱道。
怀璧其罪,谢文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大哥,你放心,我会跟二哥提的。”
谢清迟疑了一下,还是道:“白姑娘那边,你细心照顾着,也跟她解释解释我们谢家绝不会欺负她一个弱女子的。”
谢文沉吟半晌,点了点头,“大哥,已经是晌午了,你不先吃了饭再去县城吗?”
谢清摇摇头,“不了,还是尽早解决为好。”最重要的是,白姑娘身上还穿着春花的衣服,他得进城给她置办一些衣物,不能委屈了她。
谢文见状,也不强求,便道:“大哥一路小心!”
谢清点点头,将黑芝重新包好,再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冲着谢文点点头后,便掀开帘子,大步离开了。
被这事一闹,谢文也没心思再温书了,他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先去煮中饭,刚出了门,就见二哥谢松傻乐着从西屋出来。
瞧他脸上那灿烂如霞的笑,谢文暗忖看来是白姑娘原谅二哥了,也不知道二哥是怎么解释的。谢松见到自家三弟出来,身后却没跟着大哥,便好奇地问了一句,“大哥呢?”
谢文示意谢松跟着他到厨房,谢松一脸不解地跟了上去,“三弟,怎么了?大哥呢?”
谢文转身,望着谢松那澄澈的双眼,沉声道:“大哥有事去了县城。二哥,今日大哥挖到宝贝的事情绝对不能说给别人听知道吗?”
谢松咦了一声,“为什么呀?”
谢文连恐带吓道:“要是别人知道了,就会来家里抢,说不准见了你媳妇,看她漂亮,也抢走了。以后,你就见不到你媳妇,所以一定不能讲知道吗?”
一听到会被人抢走媳妇,谢松吓得急忙捂住嘴,瞪着一双桃花眼,点头如捣蒜,表示自己一定不会说,打死都不说。
谢文松了口气,看来媳妇这名头很好用啊!最起码,在有白姑娘之前二哥绝不会这么听话的,通常他都要说的口干舌燥才能说服或者可以说是哄骗他成功的。
他自嘲,这难道就是有媳妇存在的好处?不过,谢文眸光一冷,二哥这么明显的一个弱点,那白姑娘一定也是知道,若是她凭着这点轻易拿捏住二哥,做出一些坏事,或者是挑拨他们三兄弟的感情,岂不是轻而易举?
这也不能怪他多想,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人,怎么忍受地了一朝突变,华服不在,穿的是粗布麻衣,吃的是糟糠野菜,这心里的落差可不是一点两点啊!若是个心地善良的,他也不介意家里花钱哄着她,但是若是个心机毒辣的,还是乘早送走她为好。
只不过,这事有点难办,且不说二哥对她痴迷不已,就连大哥,他瞧着也是春心萌动啊!谢文心里直叹气,这白姑娘是长得如何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才能让一向严谨的大哥都沉沦其中。
可是谢文忘了,谢清不是贪恋女色之辈,若那白姑娘品性不好,心机深重,谢清又怎么会无知无觉地沉沦下去?
一时想不到解决的方法,谢文也不是死脑筋,净往死胡同钻,他决定先试探一下,看看白姑娘到底为人如何。
院子里的小鸡仔们围着谢松团团转,一个个用那尖尖的鸡喙啄着散落下来的米粒,扑哧扑哧吃的可欢了。喂完鸡仔后,谢松又按照以往谢清的吩咐,往鸡窝的水槽里添了水,又去看了看种在院里的小菜,他原本也想为菜苗浇浇水,后来想到大哥说,不能在大中午给菜浇水,不然会死的,他便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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