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心忙道:“太后娘娘,您忘了皇上每日下朝后都会来永寿宫一趟吗?再者,明日十五,辰时后宫妃嫔都要来请安啊!”
景文帝不重yu,身为太子那会儿,也就一太子妃如今的皇后娘娘,两个昭仪,如今的德妃和贤妃,一个良娣,如今的徐昭仪。所以现在后宫空得很,笼统就四个女人,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后宫总体来说还是比较风平浪静。但是妃嫔再少,规矩是不能坏的。原来皇后还打算每日带着妃嫔来请安,被原身给拒了,只要她们每月初一十五来请安就够了。
对于小萌来说,这个消息就是晴天霹雳,皇帝每日来就算了,反正他事先知道,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天啊噜啊,他要跟皇帝的后宫女人聊什么?要不要这么虐啊?
小萌一副被霜打蔫了的模样,有气无力道:“那就吹灯歇息吧!”早起要人命啊!他在现代都习惯了一觉睡到大中午的好嘛!
蜡烛吹灭后,殿内陷入一片安静中,小萌将小乖往怀里凑了凑,哀怨地闭上眼睛睡觉。
这厢的小萌哀哀怨怨,那厢的李福海躺在床上可谓是辗转难眠。
以往这时候,他都在替太后守夜,虽然辛苦,但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不是亲信,还没有资格为太后守夜。
但世事难料,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间太后就性情大变,把他撇到一边,将净心给扶持上来了,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李福海想着这个可能性,最后还是摇头否定了,先不说深宫后院关卡重重,御林军随时随地出现,想要混进一个人可想而知是有多难。更别提,这永寿宫基本在他掌握范围内,这太后一没后台二没人脉,去哪里弄一个一模一样的她。
今日这么一闹,他对永寿宫的把持大大降低,内殿安插进去的奴才都被净心以笨手笨脚不堪大用为由给撵了出去,更别提被太后送进慎刑司的那些个心腹,全都是他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都给毁了。太后突然来这么一招,让他连个应对的机会都没有,难不成她知道自己是宁王的探子,一直以来都在扮猪吃老虎,等待好时机跟净心来个里应外合,将他的人都一网打尽?
想到这个可能,李福海不经吓出了一身冷汗,若真是这样,那太后岂不是太可怕了!从初到皇宫任人欺侮,到对他的雪中送炭心存感恩,再然后是让他成了永寿宫的掌事公公,受人敬重,若是这些都是演戏,那她真是心机深重,城府极深得可怕,太后今年才十三啊!这可能吗?
李福海辗转反侧,心有戚戚然,这太后到底是怎么知道他是宁王的探子,他与宁王从不见面交流,都是让人偷偷将信带出去的,也就两三次的次数,而且每次接触到的人都不一样。自从宁王离京去了封地,他就再没跟宁王联系过了,这怎么就被挖出来呢?太后身边有这样本身的人吗?
他细细搜索了一番,把目标定在了净心身上。论在皇宫有资历有人脉的,非她莫属了。再结合她莫名其妙地上位,李福海确信一定是她在背地里调查他,好一把将他拉下马。
找到罪魁祸首后,李福海恨不得活剐了净心,定然是她在太后面前乱嚼嘴根子,才会让太后疏远了他。他就说嘛,太后不过是个13岁的黄毛丫头,若是从小从皇宫长大,有着这样心计,他也就不奇怪。偏偏太后是出生于商人之家,从小被宠着长大,没经历过各种腌渍之事,怎么可能会心机如此之深?
想明白后,李福海松了口气,只要太后还是原来那个太后就好办了,凭他的手段好好筹划还是能扳倒净心的。
翌日,小萌从睡梦中被净心叫起,睁着迷惘的双眼委屈极了,床上的小乖倒是睡得好,在净心来之前就醒了,也不吵闹,就安安静静地趴在那,看着小萌的睡颜。
“哎哟我的太后娘娘啊,时辰快差不多了,待后宫妃嫔走了,您就可以睡个回笼觉了,到时候奴婢保准不吵醒您!”时辰快到了,净心上前想替小萌更衣,却被啪得一声给打了回去,下一秒,帷幕被重新遮上,从中传出小萌厉声呵斥地话语:“哀家自会更衣,以后没哀家的允许,不许擅自动手,罚俸禄半年。”
“奴婢该死,请娘娘恕罪!”净心忙跪了下来,出了一身冷汗,她怎么就忘了太后娘娘的禁忌,太后娘娘年岁再小,那也是太后,不是什么可以唬弄的黄毛丫头。也幸亏娘娘心善,只是罚了俸禄,遇到心地不好的,直接打杀的都有可能。
这之后,净心照顾小萌就更上心了,做事更有分寸,何时该认真何时该迎合逗趣,都把握恰当。
其他宫女见净心都被呵斥了,更是噤如寒蝉,做事更加小心翼翼,经过昨日一事,她们是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太后娘娘的威严,谁都不敢随意尝试,否则下场就如同李公公一样,被娘娘罚了不说,还丢尽了脸面。今早上还想着和以往一样进来伺候娘娘,被净心姑姑一阵冷嘲热讽给刺走了。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做人还是要留一线。想当初,李福海得宠的时候,对着净心姑姑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这不,报应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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