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着也是华贵无比,端的起王爷的大架,十年来,天都城内的众人对这位什么都玩、什么都敢玩,什么麻烦事都喜欢搀和一脚的王爷头疼无比,同样的,民众们将他作为反面例子来教育孩子,仿佛就真的将他当做了一个“人”,一个被太后教歪的前太贵妃儿子,而非所谓的妖孽之子。
百姓们渐渐淡忘了尧惜曾经身份带给他们的恐惧感,虽然将这位纨绔王爷当笑话看,却是真的再也不曾将他列为“非我族类”之中。
“立正!别趴过来,”陈筠往边上一躲,厉喝一句。
尧惜眨眨眼,那双凤眸之中似有疑惑之色,凑近观察陈筠,惊呼道:“咦,皇兄你好像又矮了。”
啪,小猫额头跳了跳,“尧惜!”
“好嘛好嘛,”尧惜嘟嘟唇,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委屈,人们明明知道是假的,却还是不愿去拂了他的意,这就是靠脸得来的特权。
不然尧惜这个“二”王爷又是怎么完好无损活到现在的,几年来闯的祸事有大有小,却每每化险为夷,陈筠也不居功,他也不过帮了他一两次罢了,其余的都是他自己的运气。
“皇兄~前一阵子都不看见你,一回来又昏睡着,我这不是担心么,”尧惜嘟嘟哝哝,随意找了个位置落座,刚坐下没多久,侍卫这才赶了上来。可见这人是刚进宫来便一路直奔未央宫了。
陈筠挑眉:“免了,你别折腾我就很好了。”
“属下拜见皇上。”
陈筠挥挥手让他起来,看了一眼那完全陌生的侍卫,不由问道:“斐遥呢?”
“他啊,”尧惜转了转眼珠子,神采飞扬的面容之下带着几分不怀好意,“这不是昨晚将斐遥累到了么,这会儿还在休息呢。”一脸皇兄你懂的。
陌生的侍卫眼里露出了些许无奈之色,瞥了一眼尧惜,低下头去,陈筠分明是看到他眉眼之间的一条细线,看似能张开一般。
“天眼么,”敖翔似笑非笑,依靠在龙椅边上看好戏。
他这般直接点明了那侍卫的身份,而尧惜却仿佛没有注意到一般,与陈筠搭话。
陈筠见他笑容满面的样子,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说吧,你又闯什么祸了?”
尧惜笑容一顿,比女子更姿容艳丽的脸上带了几分薄红,“这次真没闯祸,只不过想让皇兄给我指婚啦,我想嫁给斐遥。”说完,羞涩地低下了头。
陈筠“......”
知道你和斐遥是一对,也知道你两不是凡人,这种事情背地里做做也就算了,你用得着放到明面上来?
一国王爷下嫁给侍卫,这算是什么事儿。
“皇兄~”尧惜眼巴巴地看着他。
←←陈筠默默撇过脸,面无表情道:“朕若是今天给你下旨,明儿群臣就要来朝阳殿哭谏了。”
“也不一定要张扬出去,我就是想要个明面上的证明,证明斐遥是我的,”尧惜小声道。
“他本来就是你的。”←←
“不,皇兄你不知道,辛皇叔这几天一直盯着斐遥,他一定是看上斐遥想和我抢!”
陈筠愣了下,“尧睿?他这几天去你府上了?”
尧惜点头,委屈道:“他总往我这儿来,还老盯着斐遥,简直神烦,皇兄你帮帮忙嘛,万一斐遥被辛皇叔勾引走了怎么办?”
陌生侍卫默默撇过头,不忍直视自家主子。
尧惜皱皱秀气的鼻子,哼声道:“我讨厌辛皇叔!”
←←陈筠淡定道:“他看上的是你。”
“怎么可能,我又没斐遥好看,还没斐遥贴心,什么都不会做,辛皇叔一定是看上十项全能的斐遥了。”
你觉得斐遥好看,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其实他就是个稍稍酷一些的糙汉子。
“这样吧,朕会和皇叔说,让他不要去打扰你们生活,如何?”
尧惜思考了一下,勉为其难地点头了。
倒是尧睿,没想到他这么能忍,十年了,做惯了闲散王爷的尧睿看似真的就像个无心于权势地位的人,在民间声望极好,百姓们口口赞颂的就是这位优秀的王爷。至于他心里到底有何打算,没有谁能够猜测的到,陈筠每次去肖岚住处都是收获一杯搀了糖的甜水,两人各自心知肚明,尧睿对“萧莲”下令下的慢性毒从未断过。
自从边境回来后,陈筠已经连着几个月不曾去过萧莲的住处,如今醒来,更是没有过问过萧莲生活的如何,看似完全将他忘在了脑后,陈筠猜想,尧睿也许快忍不住了。
陈筠从未放下对尧睿的警惕,如今他大权在握,已经在思考该怎么不着痕迹地干掉尧睿了,难不成就准你对我下毒不准我对你反击?
“皇兄,你已经没事了吧?”尧惜眉飞色舞地与他讲述最近他遇上的事情,在看到陈筠低沉地思考,不由担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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