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庚从浴池里起身,薄薄的里衣因被水完全打湿的缘故,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体,勾勒出他完美的身体曲线,漉漉的水滴从他全身往下滑落,他就这么光着脚踩在地上,然后绕过了屏风。
对方背对着他站着,尽管没有看到正面,然不管是那独特的禁欲冷漠气质,还是那一头如墨一般乌黑的发和一身标志性的黑衣,都已经昭示了对方的身份。
就在今夜,不久前他们都还见过面,擦枪走火却被阿纳修斯打扰,栀庚确实没想到来的人会是哈迪斯,或许这原本就是明塔的计划,又或许是明塔的计划因为某些原因而出现了偏差。
不过不管是哪一点,于栀庚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影响。
既然哈迪斯都主动送上门了,栀庚没理由会放过他。
很快走向哈迪斯,栀庚伸出手,从哈迪斯身后抱住了他,感觉到对方在这一瞬间怔了一下的身体,栀庚唇角边扯出一抹笑,收紧了圈住对方腰部的手。
栀庚将下巴搭在哈迪斯的肩膀,微微偏头看向哈迪斯棱角分明的侧脸,呼出的气息都喷到哈迪斯的颈侧,此刻,对方的唇抿得直直的,却不像是因为那一贯的冷硬所致,反而更像是因为紧张。
将唇凑到哈迪斯的耳旁,栀庚低低的笑着:“来都来了,又为什么要走?”
哈迪斯垂下眼帘,看向栀庚圈住他腰部的那双手,答非所问道:“你该休息了。”
栀庚嗤笑一声:“休息?好呀,但不是现在。”末了,他松开哈迪斯,然后又说道:“我头发还没洗完,你帮我。”说完,也不等哈迪斯回答,栀庚就握住哈迪斯的手,强硬的将他拉着朝浴池走去。
哈迪斯的目光落到栀庚的金发上,然后顺着这微卷的湿润秀发下移,在栀庚的腰骨和臀部短暂的停留了片刻后,看向两人交握的手,他那如古井一般幽深的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情绪,拒绝的话终是没有再说出口,也没有挣脱,而是任由栀庚牵着他的手绕过屏风一步步走向浴池。
"葵音:可以的!我们的冥王陛下,很闷,很骚!"
等走到浴池边缘的时候,栀庚才松开了手,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的浴池,栀庚再一次进.入了水中。
“帮我洗头发。”他回过头,看向站在浴池边上的哈迪斯,理所当然的说道。
对上栀庚的眼睛,哈迪斯沉默了几秒后,蹲下了身,这个高度,视线刚好能与栀庚平视,他伸出手,便要抚上栀庚的发丝。
而这时候,栀庚却又突然拦住了哈迪斯的手腕。他冲着哈迪斯摇了摇头,“这样洗可不方便。”
话落,还没等哈迪斯开口,栀庚就直接握住了哈迪斯的衣领用力一拽,一把将他拉向了浴池里。
抹掉脸上因为哈迪斯落水而溅起的水花,栀庚坏心眼的看着对方因突然落水而显得有些狼狈的俊脸。
“阿芙洛狄忒!”哈迪斯眉头一皱,喊出了栀庚的名字,他的声音是冰冷而没有起伏的,然此时此刻,在栀庚突然的恶作剧之下,无端多了一分恼羞成怒般的可爱。
栀庚没有搭理他,而是转过身,背对着哈迪斯,将双手交叠搭在了浴池的边缘,然后才回头对哈迪斯说道:“你过来,这样洗就会方便多了。”
说这话时,栀庚嘴角边含着一抹笑,他的皮肤本就像白玉一样,光滑而细腻,此刻,在水汽的氤氲下,泛着朦胧浅淡的光晕,如同一朵雨后盛开的兰花,芬香娇滴,让人忍不住去精心饲弄。
哈迪斯的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然最终却什么话也没说,而是来到栀庚的身后,挽起了他的发丝。
冥月从窗户的缝隙处漫透进来,与房间内的烛光融合在一起,将栀庚和哈迪斯的身影映照在了屏风上,远远看去,就如同哈迪斯将栀庚整个人抱在了怀里一样。
哈迪斯的手一下一下抚摸着栀庚的头发,苍白的指尖在栀庚金色的的发丝间流转,他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冷俊,然手中的动作却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温柔和认真。
或许是因为泡在浴池里的缘故,哈迪斯周身充斥的那种死亡阴冷之气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正在悄然褪去的淡然和清冷,如同生长在寒山上被冰雪浸透过雪莲,在被人采摘之后,有了消融的痕迹。
栀庚将下巴搭在手背上,然后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哈迪斯的动作。
哈迪斯的鼻尖里全是从栀庚发丝间涌入进来的香味,灼烈、浓郁而闷人,充满着一种咄咄逼人的侵略气息,哈迪斯却不想放开。
比起对方平日里肆意逗弄和挑衅他的样子,此时此刻,安安静静的阿芙洛狄忒更让哈迪斯内心生起一种难以言说的奇妙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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