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个世界,即使是人类,也没一个正常。疯狂又任性,偏执更神经质。这里一定是最符合你气质的世界。"
"别说话"
事情正按着他所计划的方向发展,这让栀庚的心情十分愉悦。估摸了一下时间,栀庚动用神力出现在密拉面前。
“救我!”无星无月的黑夜太过深邃,像一张看不见的巨大网,漆黑一片中密拉仿佛身处于网中,她觉得迷茫,更不知道为什么她还能看见面前的人影。
对方似乎是一个极其美丽耀眼的存在,即使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也让她心神一荡。好在死亡的恐惧迅速将心中的旖旎覆盖,生命受到威胁,她本能的发出了求救。
“怎么救你?”栀庚似乎不解的歪了歪脑袋,目光落到密拉的后方,那里塞浦路斯王正举着剑小心翼翼的靠近,过于黑暗的环境让他变得警惕。
密拉听着那不断靠近的脚步声,想到方才烛光点亮时自己父亲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和充满毁灭性的目光,巨大的恐惧使得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救我!求你!求你,最美丽最英俊的神!”密拉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父亲卡尼拉斯的残忍她比谁都清楚,他处罚拿着罪孽者的手段比谁都恐怖,这曾是她觉得无比英勇的地方,然此刻,却是她最畏惧的存在。
“救我!快!救我!不!不,来不及了!快把我变成一棵树,对!把我变成一棵树!”
很近了!
罪恶之女绝望的呻.吟。像一个幼小的羊羔,注定用其之血铸成崭新的皇冠,为他以对神王的忠诚加冕。
卡尼拉斯舔了舔唇角。
将罪孽之女斩于刀下!
代替那最英勇的神来审判裁决。
这是神圣的,并且足够伟大。
黑夜里,卡尼拉斯的眼睛里闪动着某种不知名的兴奋和嗜血。
然当他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后,看到的,除了那一棵棵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树,却再无其他。
卡尼拉斯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愤怒地举起剑四处乱劈,最后更是烦躁的抓了抓将长剑刺向身侧的树干中,直到身后传来士兵的呼喊声才愤愤地拔出剑朝着来时的方向返回。
他需要在自己的臣民面前维持一个完美的形象。
“国王陛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嘘——我在追一只犯了错的羊羔。”
“呀——英勇的陛下,狡猾的羊羔一定正拖着歪歪扭扭的灵魂恐慌逃窜。”
“逃不掉了,野兽的獠牙会将羊羔撕裂。”
“那一定是犯了错的惩罚,现在呀——我最尊敬的王,美丽的王后正在屋内等你,那个侍女……”
“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趁我醉酒爬上我的床,神赐予了我最锋利的剑,我已将她斩杀。”
剩下的声音随着越来越远的距离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没有人注意到,卡尼拉斯原本所在的地方,一棵毫不起眼的树正开始脱皮裂开。
或许这不能算是不起眼,只是在一棵棵高大树木的衬托下,这棵没药树显得如此楚楚可怜。它似乎是在哭泣,因为在它被长剑刺入的地方,一滴滴鲜红色的血液缓缓流了出来。
血液像是被什么东西引导了一样,沿着树皮脱落的地方延伸弥漫,顺着裂开的缝系形成了某种图案。像是植物根.部的形状,又像是女性分娩时血管的纹路。
栀庚的手放在树干血液纹路最明显最深刻的地方,用神力让这纹路裂开的速度更快,浅蓝色的光在他的手掌处汇集,随着夜晚细碎的风照在栀庚脸上忽明忽暗,有些诡异,又有些性感。
“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葵音突然神叨叨的冒出一句。
“不想知道。”
“像产婆,能帮助孕妇催生的那种。”
“弄死你哦。”栀庚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一丝丝阴郁。
葵音闻言顿了一下,随后视线移到那浅蓝色的光上,这光的形状在栀庚修长白皙的手下,看起来就宛如一把精致锋利的刀。
“讲道理,还是剖腹产的。”声音有些激动,像是再憋笑。
然而下一秒,葵音就被一只漂亮的手抓住,以45度忧伤弧度被毫不留情的扔向了天空。
“嘭”得一声巨响,与此同时,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灿烂的烟花。那一瞬间,烟花的光亮甚至将整个塞浦路斯城照亮。
葵音:好!任!性!
造成这么大的响动真的好!吗!
情绪点上50就自爆,对于能清楚了解到葵音情绪变化情况的栀庚来说,表示这招屡试不爽。
没有再理会葵音,栀庚专注于手上的动作。很快,树皮完全脱落,于裂缝中,一个赤.裸着身体的小婴儿显露了出来。
白皙的皮肤有些微皱,未长开却依稀能看出未来是有多俊俏的眉眼。婴儿闭着眼睛,睡得很熟,无意识的吸收着来自母体的营养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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