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昊被他有点赌气的行为逗笑了,有的人表达不满是跟人对着gān,凌琅的做法却是过度执行,罚他跑十圈,他就偏要跑二十圈,以此宣泄自己的情绪。
驱车到片场有大约半小时的车程,凌琅全程闭着眼睛,想睡觉又睡不着,偶尔的颠簸提醒着自己今天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qiáng迫自己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忘掉身体上的窘迫。
如果将一个球拿到半空松开手,它会往下掉而不是往上掉,这是万有引力定律。
如果将两个大小重量不一的球同时从空中丢下,它们的下落速度是一样的,这是自由落体定律。
如果将三个球平行吊起来,用左边的球撞击中间的球,会导致右边的球飞到同等的高度,在理想状况下,这种运动将永远进行下去,这是能量守恒定律。
凌琅想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脑海里活跃的影像全是球,他立刻甩了甩头试图把它们丢掉,紧接着便听到身边传来一声嗤笑,他知道封昊一定是又猜到自己心中所想,索性装死不动了。
封昊一周没到剧组,每个人见到他都上来打招呼,封昊亲切地一一回礼。
凌琅的化妆师一见到凌琅就面有难色,“凌琅你发烧了吗?为什么脸有点红。”
“没有,”凌琅冷静地回答,“可能是车里太热。”
“是我不小心空调开太大,”一边的封昊替他解释道。
“大家都知道你们两个是一起来的,不用变相秀恩爱了,”化妆师毫不留情地吐槽他,“现在要解决的是这个纯天然的腮红,不然就只能等着被导演K吧。”
凌琅明白他的意思,今天是整部戏最重要的转折点,自己在发现小弟贩毒而这种行为的授意人正是封昊之后,忿忿去找他质问,却无意中发现隐蔽地下室的入口,发现了被监|禁在那里的老对手。
老对手见到凌琅第一眼,还以为是当年自杀的孤儿活了过来,待搞清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之后,怀着雀跃的报复心理,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他真相。
凌琅相信,在知道这个真相的时候,他的脸色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红润,那一定是惨白得吓人。
感到左脸颊一冰,凌琅抬眼,从镜子里看到原来是化妆师往自己脸上压了个冰袋。
“这个,”她又递了一个冰袋给凌琅,他接过来自觉敷在自己右脸。
“冰不冰?”化妆师问。
凌琅眨了下眼。
“忍耐一下吧,要不怎么说做演员辛苦呢,这么敷一会儿,脸部肌肉恐怕都要被冻成面瘫了吧,”她把冰袋拿开看了看,又按了回去,“好在你本来就是面瘫。”
封昊被她逗得乐了出来,“估计也就只有你敢跟学长开这种玩笑。”
“我也是跟了他很多年的好嘛,”化妆师终于把冰袋拿了下来,“要是不经常给自己找点乐子,早就被他冻死了。”
她左右打量了一下,“效果不错,你看呢?”她咨询封昊的意见。
“唔,”封昊透过镜子观察凌琅的脸,“是比刚才好多了。”
凌琅脸颊处的红cháo本来已经缓和了下来,此刻与封昊视线一对接,对方眼中露出只有凌琅才看得懂的调戏意味,他顿时感到血液再度上涌。
“我靠!”化妆师终于发现了问题根源所在,开始驱赶封昊这个罪魁祸首,“出去出去出去!”
封昊笑着被她赶出了化妆间,化妆师满心愤慨地重新为凌琅降温,“我刚才就不该让他进来!不过凌琅你是十八岁少女吗?你们两个真是够了!”
凌琅在化妆室里停留的时间到底还是超过了预期,导演果然对他们的拖延表示了不满,回头一看凌琅粉底过重的脸,又把化妆师批评了一顿。
“我实在是尽力了,”化妆师破罐子破摔道,“要不今天改成chuáng戏,要不你把他关到冰箱里,关冰箱还需要分三步呢,拍chuáng戏连化妆都省了。”
导演没招,只好就这么凑合着,吩咐灯光尽量把凌琅的脸色打得更苍白一些。
凌琅在yīn森的地下囚室看到了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老对手,对方不愧是经验丰富的演员前辈,凌琅甚至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到对方抬起头时眼眸中飞快闪烁过一道光芒。
他也是个敬业的演员,很快心无旁骛地投入到拍摄中,忘记了封昊在他身上留下的记号。
“孩子,过来,走进一点,让我看看你,”老对手的声音沙哑沧桑,虚弱却不乏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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