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表演节目多,宴会上有宣恒毅坐着的关系,并不嘈杂,官员们都没有离开座位,都安安分分地在座位上坐着。
还没开吃多久,那边刚刚投靠章国不久的方国的国君捧着酒杯,站了起身,向宣恒毅贺年敬酒。宣恒毅依然坐着,举起酒杯一饮而下,姿态潇洒从容。末了,宣恒毅把杯口下翻,以示喝得滴酒不剩。
对新投靠的国君如此,宣恒毅算是很给脸的了!
方国国君见宣恒毅干了酒杯,果然十分高兴,笑得开怀,又说道:“陛下圣明!我的五哥儿任飞烟仰慕陛下多年,宫里跟先生苦练舞艺,求着我一同来给陛下拜年,今日盛装而来,希望能为陛下舞一曲贺新年。”
五哥儿?
庄子竹看向方国国君座位附近,见到一白净哥儿正颔首含羞,娇俏可人,穿着大胆,煞是好看。而在场的其他文官武将也下意识地瞧着那方向看去,却又瞬间别开视线。
那哥儿虽然低头娇羞着,却褪下了披风,现出清凉的舞衣。青蓝色的舞衣裁剪虽美,却漏了那位哥儿白滑的肩膀和手肘。
这还哪敢再看?想想当日在国宴上展示琴声的洛妃,想想当日表演书法、当众写诗赠与皇上的楚嫔,想想当日同样献舞的洪嫔,都是外国为了示好送来的,说不定这位跳舞的以后也被皇帝纳入后宫呢。
以往宣恒毅都没有特别拒绝,这种示好收了就收了。可今日,宣恒毅第一个反应,却是向庄子竹那边紧张地看过去。
庄子竹似笑非笑地与宣恒毅对视了一眼,捧起了镶金的汤碗,轻轻地吹了吹冒着热起的汤面,接着开始缓缓地品尝鲜美的鱼汤。
看着那镶金的汤碗触碰到庄子竹淡粉的唇,宣恒毅就挪不开视线了,要是他是那汤碗,那……
宣恒毅耳尖红了些,别开了视线,又忍不住瞄过去。
第50章 惧内
宣恒毅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偷瞄, 群臣的视线都禁不住追踪过去,最终落到庄子竹身上。
哦, 原来他们圣上偷瞄的正是未来皇后啊。
等等!他们圣上还能有如此紧张的时候?怎么看着像偷玩的孩童被严格的父亲抓了个正着了似的?
类比一下, 他们想纳个妾,的确需得循例询问夫人的意见。可现在的情况还不是要纳妃子,只是别国的哥儿想要献舞而已, 圣上还没大婚, 这就紧张兮兮又含情脉脉地去看庄大人的脸色!
想不到他们的圣上一世英名,如今皇后都还没娶回宫,居然就如此惧内!
突然有点暗爽是怎么回事?原来不止他们惧内, 连圣上也会怕皇后!
群臣都默默地为那位据说苦练多年舞意的方国王子感到悲哀, 要是这位王子上一年过来献舞,这种事圣上通常都会允了。可如今,看圣上这样子,这舞定是献不成了。
而且于情于理, 上了年纪的王公贵族或大臣将军们,就算在炎热的夏天, 都不会让自己家的哥儿出门了还穿着清凉。想来那方国的民风必然是非常开放的了。
而方国的国君见宣恒毅的视线落到别处,他不知道庄子竹的身份, 只顺着宣恒毅的目光看过去, 远远地看到对面一堆身穿紫色朝服的官员。方国国君不明所以, 看了一眼便将视线收回来, 问道:“不若此刻就让五儿飞烟为陛下歌舞一曲?”
宣恒毅转回视线, 看到就是方国国君那张纵情声色的黄脸, 摆手道:“不必。”
这就是不看了,一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的。
方国国君的脸色当场就有点错愕了,他旁边的任飞烟也顾不上娇羞了,从座位上走了出来,走到厅堂的中央,正对着宣恒毅的位置,抬起头来,仰望天颜,又非常勇敢地盈盈下拜,询问道:“飞烟为贺年舞筹备了整整三年,膝盖碰伤过、皮肤也擦伤过,就为了能在圣上面前一舞,可否请圣上赏脸一观?”
宣恒毅可不敢看他,只求饶似的看向庄子竹,同时冷淡地说道:“不可。”
任飞烟泫然若泣,问道:“为什么?”
那边的方国国君见到自家哥儿如此,都有些坐不住了。眼看任飞烟就要下不来场,庄子竹招手让个宫人过来,请宫人去把任飞烟褪下的披风捡起来,他则给任飞烟盖严实了。任飞烟身上一暖,摸到自己披风上的毛毛,一抬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庄子竹那温柔清俊的脸。
庄子竹说道:“这位王子有心了,你的心意陛下已经知晓。可是天还下着雪呢,要保重身体,可别着凉了。”
任飞烟又望了庄子竹一眼,攥紧了身上的披风,求助道:“可是我——”
其他大大咧咧的武将也七言八舌地说道:“就是啊!而且哥儿的身子可不能被别人看了去,害得我也不敢抬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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