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能说是主子亲手炖的啊?”墨书问道。
庄子竹理直气壮道:“食材不都是我亲手放进去的?盅盖不是我亲手盖上的?”
膳夫擦了把汗,帮口道:“接着炖两刻钟便好。皇后辛苦了,厨房烟味重,这里我们看着就行,皇后可移步到偏厅等候,或者炖好了我们给皇后送过去就好。”
墨书:“……”长见识了,不知道圣上听到了会作何感想。
墨书只是设想一番,没想到宣恒毅本人还真的会到厨房中来,去见庄子竹洗手作羹汤的身姿。宣恒毅听到庄子竹的理直气壮,本该发落他故意欺君的,却无奈地认清了事实:“朕早就该想到了,皇后冬猎时的烤肉就不敢恭维,炖汤有专人教导来做的确更好。”
庄子竹被当面拆穿,不但不羞耻,还矫情起来了,先发制人道:“可陛下冬猎时不是这么说的,明明夸我手艺好,说我烤得不错。”
宣恒毅听了,一时语塞。他的确昧着良心夸过庄子竹烤的狍子肉好吃。说过的谎现在竟然忘了,一不小心就说了真话。宣恒毅用眼神瞄了瞄庄子竹,想着怎么圆回来好。
庄子竹大度地表示原谅了:“算了,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就是烤得不好吃。上回陛下吃得难受,这次不能再让陛下难受了,请他们帮忙炖的。”
宣恒毅认真地尬夸着挽回道:“不难受,小竹做的就是人间美味。这次汤料是小竹亲手放的,朕一定会全部喝光。”
宣恒毅说到做到,表现出感动的心情,把庄子竹亲手放汤料的炖汤全部喝光,大赞美味,又给替庄子竹炖汤的膳夫们赏钱。庄子竹听着宣恒毅的赞语,都不太好意思了,他只是放了汤料,用得着这样尬夸他手艺好嘛?
但庄子竹喜欢听宣恒毅夸他,严格地说,喜欢听宣恒毅说话。宣恒毅的嗓音低沉又性感,多听一句都是享受,庄子竹喜欢得不得了,各种引导,让宣恒毅多夸夸他。
守在墨书听到,心情一片复杂。
他天纵奇才的主子,竟然沉迷君王的男色,掏心掏肺研制前沿事物,在太后这边受过多少委屈都没提半句,轻易地被君王甜言蜜语哄了去。想到这里,墨书抬头看着那漆黑的夜空,只为他的主子觉得不值。
可他的主子庄子竹就喜欢这样,哎。
而守在门外的李顺,心情则是欢畅的。
圣上与皇后没有隔阂,天天腻在一起,那小皇子岂不是指日可待!
这一夜过后,宣恒毅与庄子竹吻别,去上早朝。而在下朝后,庄子竹在厨房说的那一番话,传入宣恒毅的耳中。
宣恒毅听了,望着军机处中挂着的庄子竹的画作,叹了一口气,又笑着摇了摇头,罢了又冷了脸色,命人去催促钦天监黄监正动作快些。
在庄子竹两耳不闻宫里事,一头扎入摆钟的研究中去的时候,钦天监中先是放出章国有可能会持续大旱的消息,又开坛占卜,占出可以感动苍天又命格合适的贵人,再上奏上去,请太后到太山天坛为国祈福。
这一系列的操作,看上去与宣恒毅一点关系都没有,当太后收到钦天监的请求,也没怀疑到宣恒毅的头上,只是有点懵,问道:“哀家祈福真的能有效?”
按照宣恒毅的意思,如果今年风调雨顺,那这就是太后的功劳,太后需持续祈福;若今年依旧大旱,那太后则需更加心诚地祈福。当然监正黄大人没有这么说,只是搬了一套玄乎的说法,说皇帝金戈之命,祈福效果没有太后的好,如果太后心诚感动苍天,那章国百姓上下都会感激他。
太后听了,倒也积极,点头就说去,甚至还责问道:“要是哀家祈福有效,那你早几年怎么不说?硬是拖到现在才说?章国都大旱多少年了?要是你在毅儿登基的时候卜算到,那哀家早就祈雨成功了,那毅儿用得着那么辛苦打仗抢粮?”
鉴正黄大人:“这……”
太后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他,鉴正黄大人暗自捏了一把汗,直接向太后认错了。太后不理,派人转告宣恒毅,要发落钦天监监正。
监正大人心里苦,一把年纪了,还要替圣上背锅。而宣恒毅听到太后的那一番话,只是抿了抿唇,没有把钦天监的安排收回来。宣恒毅确信,请太后远离京城,这样对谁都要更好。
太后同意动身祈福,甚至还主动问起祈福的流程,整个人都挺积极的。不过,虽然太后同意了,宣恒毅的亲弟慎王宣恒柏却不太同意。得知他的母后将要远离京城,宣恒柏坐不住了,进宫去寻他亲哥宣恒毅。
“太山距离京城有一个月路程,十分遥远;而且太山之高,登山台阶甚多,母后长年养尊处优,怎么能受得住?祈福又不说什么时候能回京,要是母后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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